205 总有许多不对劲
宁为愉快的享受假期的时候，《美国数学学会杂志》的主编还在为三月的论文加着班。一般来说美国人是不太喜欢加班的，毕竟公是公，私是私，大家分得很清楚，没人愿意本该跟家人共处的时间还要忙工作方面的事情。
但凡事都有例外，其实全世界都差不多，只要利益给得足够让人心动，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更别提还并不是太过触犯原则的事情，比如加班几小时并顺利完成任务就能到大概相当于一周薪水的时候。
本来是不用加班的，但当无数大佬突然对三月的论文很有兴趣，而且杂志社的主管部门给出了不容拒绝的奖励措施之后，康纳森只能暂时放弃了休假。
其实压力不压力的康纳森到不在乎，毕竟他可是已经被清退过一次的人了，而且上次直接给他开了一张三十万的支票，这笔钱足够他从容的找到下家。
然而紧跟着他又被请了回来，因为声望提高，薪资、福利各方面的待遇还有了些的提升，这波操作康纳森觉得可以给上头那帮人满分，毕竟谁不喜欢这样的老板呢？没事就拿真金白银试探一下员工的底线。说实话，康纳森不介意这样曲折的人生经历在多给他来两次。
当然，作为一个头脑清醒的告知人群中的一员，康纳森很清楚这次返聘必然让某些杂志社上面的高层心里憋了口气。所以他现在的福利他大概率是享受不了多久的。也许要不了两年他就会因为下班时左脚先迈出编辑室大门破坏了杂志社规矩而扫地出门，当然那个时候赔偿金也是一分不能少的。
不过对于有钱任性的大佬们来说，给点赔偿金就能让自己不在看到一个给自己心里添堵的人，自然是划得来的。
他也一直在为自己准备着后路，毕竟他才四十多岁，而在美国最低申领养老金的年纪是62岁。还有近二十年需要确保他真正退休后，还能维持体面的生活。
所以当得知要提前跟他找的审稿人沟通好，保证三月的论文能够上五号这刊的版面，他就能拿到三千美元的奖金后，别说只是占用些休息的时间了，就是多熬一会也是划得来的，无非是几个电话跟话术的事情而已，没办法，他们的杂志是季刊，如果这个月不发表，就要等到明年一月份去了。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大佬希望三月的文章能尽快发表，但只要钱给足了，他压根懒得多问。更别提三月的这篇论文他本就很看好。
“喂，哈，贝尔博士，很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休息了，想问问您那篇《一种以同构法为基础的数学意识模型》您审核的进度如何了？哦，还需要些时间去验证？”
“不好意思啊，贝尔博士，我们的杂志准备这一期就要刊载这篇论文，事实上其他审稿人都已经给出了正面的回复，所以如果您真的还需要很多时间，那么我们可能会选择临时更换审稿人。”
“不不不，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明白审稿必须要严谨，但我也没办法。许多大拿都对这篇论文很感兴趣，认为这篇论文对现在人工智能的研究促进作用极大。他们希望这篇论文能被广泛的探讨。所以我的压力同样很大。至于是哪些大拿？抱歉，您知道的，除非得到允许，否则我真的不能透露他们的名字。”
“那么好吧，非常感激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周一我等您的好消息，辛苦您在休息时间还需要审核这份稿件了，非常感谢。”
挂上电话后康纳森又开始拨打第二个电话。
“喂，亲爱的罗伯特教授，有件事需要更您商量……”
拨打完电话，又开始编写邮件，做人累啊！
……
同一时间，宁为的书房里，屏幕在没人的环境下突然亮了。
三月在屏幕里伸了个懒腰，后台还在的运转还在刷屏，前台浏览器又被打开，好多图片一闪而过。如果宁为此时在这里大概率会觉得很无语，因为他看到了就会发现，此时闪过的图片全是以他跟江晨霜为主的。
比如有其中两张是在他下车时偶遇中年大姐粉丝，强烈要求的合照；还有他牵着江同学的小手在故宫里游览时，被抓拍到的照片，被粉丝认出来要求合照的照片，以及两人在故宫游玩了一圈之后从北门出去后被人拍下的照片，两人在北门口等待了一会后，一起上了辆黑色奥迪的照片，以及最后两人共进午餐时被人拍的照片……
大概宁为都没想到，他不过是带着江同学出去转一圈，竟然被这么多人认了出来，还被拍了下来，发到了网上。当然这也跟他最近的确太出名了有关。
毕竟他的名字依然还在热搜上挂着，再加上毕竟是接受过采访的学神，以前采访的视频同样也在网上挂着，的确很容易被认出来。
“喵……”三月自顾自的叫了一声。
一只趴在那里，一只爪子撑起了半边脑袋，似乎有些困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浏览器还在不停闪着，许多微博跟贴吧内容被翻了出来，停顿一下然后被其他网页开始刷新……
如果要放慢速度就会发现，这些各式各样的内容也全都是跟宁为有关的。
比如同样的照片，拍照的人发了篇微博“哇，在故宫里偶遇一位大名人了，好荣幸！”，又比如“大家看，这是宁为吗？我们竟然在同一家餐厅吃饭！”
但也有人的转了同样的，但微博发话味道就明显不对了。
“有点不对劲啊，我记得以前有专门的报导宁为家庭条件也就一般般，据说是小城市的工人吧？结果人家出行坐的是奥迪A8还有专门的司机服务，吃饭的地方是京城著名私人菜馆，人均消费起码也得800+，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宁为现在也就是博士在读，每个月也就几千块的补助吧？所以不懂就问，在国家提倡科研不在唯论文是从的大环境下，他的收入真能支撑得起这么奢侈的消费？”
“事先声明，真不是我看不惯学霸生活奢侈了点，更不是酸了。我就是单纯听说国家拔尖青年的项目能最少能拿到120万的专项科研资金。不负责任的猜想一下啊，不知道宁为报的数学研究项目批下来的资金能花完不，也不知道学霸谈个恋爱能不能用国家批的专项资金直接给报销咯？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有没有人能回答。”
“昨天一条微博让美股大跌，今天携美豪车甜蜜出游。学霸的人生果然足够精彩。不过能支撑起这种大手大脚的消费也的确要点本事啊。就是不知道宁为本人在发微博前是不是自己做空了元宇宙概念股的股票，才能这么大气。当然能这么干也得人家足够牛才行，不过如果是利益相关者，这样发布微博也不知道是否违反了证券交易法！围观群众们坐等吃瓜吧。”
……
同样的发言还有很多，这一点从三月不停翻阅的网页数量就能看出来。这大概跟宁为的名字依然挂在热搜上有关，当然也可能跟其他一些因素有关。
这些言论中有些东西它并不能完全理解，但好在有万能的网络，让它能很轻易的找打许多概念的释义，比如国家专项科研资金，拔尖青年计划，以及证券交易法所有内容等等。
不过对于三月来说它只是个旁观者，可以翻阅，但因为宁为没给它注册过微博或者其他可在网络上发言的账号，所以它能做的也就是看看，然后把所有这些言论都收进它的数据库里。
似乎是脑袋撑得类了，三月放下了爪子，扬起了半边身子，然后随手扒拉扒拉，把它的专属微信打开，调出了跟江同学的聊天界面，很快一句话便发了出去。
“微博上坏人好多呀！”
……
江晨霜此时其实挺紧张的，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在如此高档的场所吃饭。
从故宫出来之后，司机直接将车开到了距离故宫似乎并不太远的一家酒店停车场，并将两人领到电梯处，上到电梯66楼的一家餐厅内。
餐厅的服务人员核对了预定的身份信息后直接将两人带到了窗边的位置，窗外风景自然是极好的，透过几乎一尘不染的窗户，能产生将京城古韵跟现代都市气质一起看个通透的错觉，从环境就能看出来想在这里吃饭价格不菲。
这多少让江晨霜感觉微微有些不安。
事实上宁为也是第一次到这种餐厅吃饭，因为直接走的停车场，他甚至连餐厅名字都不太清楚，反正整个行程都是银行那边安排的，他压根懒得操心，最主要是整个行程都是在他直接存了两个亿的三年定期存款后送的，根本不需要他花钱，自然也不关心这里的消费情况。
不过有一说一，宁为觉得这里的菜品味道真心不错。
“你要多吃点肉，赶紧把这盘牛肉吃了。”宁为将一份黑汁牛肉移到了江同学旁边。
其实这段时间每天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如果宁为看到江同学的那份里没有肉菜，都会将自己的肉分出一半，赶给江同学，然后逼着她全吃完，怎么说都没用。
所以江晨霜现在给两人打饭时，也都会将两份饭菜尽量打得均匀些，这也江同学营养明显跟了上来，以前略显苍白的嘴唇，看起来都红润了许多。
“啊？我吃不下这么多的，最近我都长胖五斤了……”
“你这身材只长胖五斤哪够，跟个竹竿一样，起码还要再胖十斤才够！赶紧吃了。”
“吃不完嘛，你再吃两块。”
“那我吃两块你都吃了。”宁为夹了两块到碗里。
恰好此时，江同学放在桌上的手机传来微信消息的提示音，江晨霜便拿起手机看了眼。
“晨露找你的话你顺便给她提一句今天跟你商量的事，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宁为交代了句。
然而得到的回答让他有些意外。
“不是晨露，是三月，咦……”
“嗯，三月说什么了？给我看看……嗯”宁为很自然的伸出手，从江同学手中拿过手机瞅了眼。
好吧，并不奇怪，宁为本就没限制三月在网络上闲逛，去关注它感兴趣的内容，不过给江晨霜发这么条消息还是让宁为有些意外，于是飞快的回了句：“怎么个坏法？”
“你看，你看，你看……”
伴随着这句话，一堆的截图不停的发送过来，让原本就手机性能就不太优秀的手机更加反应有些不过来了，时而连续卡上好几下，就连微信消息的提示音都被卡得变了节奏……
当然这并不妨碍宁为把三月发的消息都给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他不动声色的飞快把这些消息给全部删除后，回了句：“三月啊，你的稿子审完了吗？想住大房子就不能偷懒呐！”
大概是判断出对面换了人发消息，三月直接回了段语音，宁为随手点开：“喵……”
声音好像有点小愤懑。
“咦，你还有小情绪了？”
又是两条消息发了过来，这次是邮件的截图，的确让宁为很惊讶的，竟然有人想给三月发offer了想邀请三月到伯克利去当数学教授？听那描述，这个教授职位绝对是钱多事少还能离家近，只要三月把自己的基本资料发过去，人家就把可以用于办理签证的电子offer马上发过来。
然而自家的这只傻猫竟然就只问了句有没有大房子住……真给未来的大教授丢脸。
于是宁为飞快的回道：“人家都是哄你的，再说你也去不了啊，听话，乖，等爸爸晚上回家了陪你玩啊！”
“你们聊什么呢？”对面的女孩问了句。
宁为环视了一圈餐厅，刚才看到了张图片，瞅一眼他大概就知道通过哪个角度拍的，果然看到那一桌上两个年轻人不时的朝他们这桌瞅着，宁为微笑着点头颔首，然后把手机还给了江同学。
“没啥啊，有人被三月的学问打动了，想要请他去当教授呢……”
“应该不止这几条消息吧？刚才我听到微信响了好几声……”
“这说明你的手机该换了，都把消息卡不见了！赶紧吃完饭，给你换部手机去。”
“嗯？”
但凡事都有例外，其实全世界都差不多，只要利益给得足够让人心动，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更别提还并不是太过触犯原则的事情，比如加班几小时并顺利完成任务就能到大概相当于一周薪水的时候。
本来是不用加班的，但当无数大佬突然对三月的论文很有兴趣，而且杂志社的主管部门给出了不容拒绝的奖励措施之后，康纳森只能暂时放弃了休假。
其实压力不压力的康纳森到不在乎，毕竟他可是已经被清退过一次的人了，而且上次直接给他开了一张三十万的支票，这笔钱足够他从容的找到下家。
然而紧跟着他又被请了回来，因为声望提高，薪资、福利各方面的待遇还有了些的提升，这波操作康纳森觉得可以给上头那帮人满分，毕竟谁不喜欢这样的老板呢？没事就拿真金白银试探一下员工的底线。说实话，康纳森不介意这样曲折的人生经历在多给他来两次。
当然，作为一个头脑清醒的告知人群中的一员，康纳森很清楚这次返聘必然让某些杂志社上面的高层心里憋了口气。所以他现在的福利他大概率是享受不了多久的。也许要不了两年他就会因为下班时左脚先迈出编辑室大门破坏了杂志社规矩而扫地出门，当然那个时候赔偿金也是一分不能少的。
不过对于有钱任性的大佬们来说，给点赔偿金就能让自己不在看到一个给自己心里添堵的人，自然是划得来的。
他也一直在为自己准备着后路，毕竟他才四十多岁，而在美国最低申领养老金的年纪是62岁。还有近二十年需要确保他真正退休后，还能维持体面的生活。
所以当得知要提前跟他找的审稿人沟通好，保证三月的论文能够上五号这刊的版面，他就能拿到三千美元的奖金后，别说只是占用些休息的时间了，就是多熬一会也是划得来的，无非是几个电话跟话术的事情而已，没办法，他们的杂志是季刊，如果这个月不发表，就要等到明年一月份去了。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大佬希望三月的文章能尽快发表，但只要钱给足了，他压根懒得多问。更别提三月的这篇论文他本就很看好。
“喂，哈，贝尔博士，很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休息了，想问问您那篇《一种以同构法为基础的数学意识模型》您审核的进度如何了？哦，还需要些时间去验证？”
“不好意思啊，贝尔博士，我们的杂志准备这一期就要刊载这篇论文，事实上其他审稿人都已经给出了正面的回复，所以如果您真的还需要很多时间，那么我们可能会选择临时更换审稿人。”
“不不不，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明白审稿必须要严谨，但我也没办法。许多大拿都对这篇论文很感兴趣，认为这篇论文对现在人工智能的研究促进作用极大。他们希望这篇论文能被广泛的探讨。所以我的压力同样很大。至于是哪些大拿？抱歉，您知道的，除非得到允许，否则我真的不能透露他们的名字。”
“那么好吧，非常感激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周一我等您的好消息，辛苦您在休息时间还需要审核这份稿件了，非常感谢。”
挂上电话后康纳森又开始拨打第二个电话。
“喂，亲爱的罗伯特教授，有件事需要更您商量……”
拨打完电话，又开始编写邮件，做人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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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宁为的书房里，屏幕在没人的环境下突然亮了。
三月在屏幕里伸了个懒腰，后台还在的运转还在刷屏，前台浏览器又被打开，好多图片一闪而过。如果宁为此时在这里大概率会觉得很无语，因为他看到了就会发现，此时闪过的图片全是以他跟江晨霜为主的。
比如有其中两张是在他下车时偶遇中年大姐粉丝，强烈要求的合照；还有他牵着江同学的小手在故宫里游览时，被抓拍到的照片，被粉丝认出来要求合照的照片，以及两人在故宫游玩了一圈之后从北门出去后被人拍下的照片，两人在北门口等待了一会后，一起上了辆黑色奥迪的照片，以及最后两人共进午餐时被人拍的照片……
大概宁为都没想到，他不过是带着江同学出去转一圈，竟然被这么多人认了出来，还被拍了下来，发到了网上。当然这也跟他最近的确太出名了有关。
毕竟他的名字依然还在热搜上挂着，再加上毕竟是接受过采访的学神，以前采访的视频同样也在网上挂着，的确很容易被认出来。
“喵……”三月自顾自的叫了一声。
一只趴在那里，一只爪子撑起了半边脑袋，似乎有些困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浏览器还在不停闪着，许多微博跟贴吧内容被翻了出来，停顿一下然后被其他网页开始刷新……
如果要放慢速度就会发现，这些各式各样的内容也全都是跟宁为有关的。
比如同样的照片，拍照的人发了篇微博“哇，在故宫里偶遇一位大名人了，好荣幸！”，又比如“大家看，这是宁为吗？我们竟然在同一家餐厅吃饭！”
但也有人的转了同样的，但微博发话味道就明显不对了。
“有点不对劲啊，我记得以前有专门的报导宁为家庭条件也就一般般，据说是小城市的工人吧？结果人家出行坐的是奥迪A8还有专门的司机服务，吃饭的地方是京城著名私人菜馆，人均消费起码也得800+，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宁为现在也就是博士在读，每个月也就几千块的补助吧？所以不懂就问，在国家提倡科研不在唯论文是从的大环境下，他的收入真能支撑得起这么奢侈的消费？”
“事先声明，真不是我看不惯学霸生活奢侈了点，更不是酸了。我就是单纯听说国家拔尖青年的项目能最少能拿到120万的专项科研资金。不负责任的猜想一下啊，不知道宁为报的数学研究项目批下来的资金能花完不，也不知道学霸谈个恋爱能不能用国家批的专项资金直接给报销咯？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有没有人能回答。”
“昨天一条微博让美股大跌，今天携美豪车甜蜜出游。学霸的人生果然足够精彩。不过能支撑起这种大手大脚的消费也的确要点本事啊。就是不知道宁为本人在发微博前是不是自己做空了元宇宙概念股的股票，才能这么大气。当然能这么干也得人家足够牛才行，不过如果是利益相关者，这样发布微博也不知道是否违反了证券交易法！围观群众们坐等吃瓜吧。”
……
同样的发言还有很多，这一点从三月不停翻阅的网页数量就能看出来。这大概跟宁为的名字依然挂在热搜上有关，当然也可能跟其他一些因素有关。
这些言论中有些东西它并不能完全理解，但好在有万能的网络，让它能很轻易的找打许多概念的释义，比如国家专项科研资金，拔尖青年计划，以及证券交易法所有内容等等。
不过对于三月来说它只是个旁观者，可以翻阅，但因为宁为没给它注册过微博或者其他可在网络上发言的账号，所以它能做的也就是看看，然后把所有这些言论都收进它的数据库里。
似乎是脑袋撑得类了，三月放下了爪子，扬起了半边身子，然后随手扒拉扒拉，把它的专属微信打开，调出了跟江同学的聊天界面，很快一句话便发了出去。
“微博上坏人好多呀！”
……
江晨霜此时其实挺紧张的，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在如此高档的场所吃饭。
从故宫出来之后，司机直接将车开到了距离故宫似乎并不太远的一家酒店停车场，并将两人领到电梯处，上到电梯66楼的一家餐厅内。
餐厅的服务人员核对了预定的身份信息后直接将两人带到了窗边的位置，窗外风景自然是极好的，透过几乎一尘不染的窗户，能产生将京城古韵跟现代都市气质一起看个通透的错觉，从环境就能看出来想在这里吃饭价格不菲。
这多少让江晨霜感觉微微有些不安。
事实上宁为也是第一次到这种餐厅吃饭，因为直接走的停车场，他甚至连餐厅名字都不太清楚，反正整个行程都是银行那边安排的，他压根懒得操心，最主要是整个行程都是在他直接存了两个亿的三年定期存款后送的，根本不需要他花钱，自然也不关心这里的消费情况。
不过有一说一，宁为觉得这里的菜品味道真心不错。
“你要多吃点肉，赶紧把这盘牛肉吃了。”宁为将一份黑汁牛肉移到了江同学旁边。
其实这段时间每天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如果宁为看到江同学的那份里没有肉菜，都会将自己的肉分出一半，赶给江同学，然后逼着她全吃完，怎么说都没用。
所以江晨霜现在给两人打饭时，也都会将两份饭菜尽量打得均匀些，这也江同学营养明显跟了上来，以前略显苍白的嘴唇，看起来都红润了许多。
“啊？我吃不下这么多的，最近我都长胖五斤了……”
“你这身材只长胖五斤哪够，跟个竹竿一样，起码还要再胖十斤才够！赶紧吃了。”
“吃不完嘛，你再吃两块。”
“那我吃两块你都吃了。”宁为夹了两块到碗里。
恰好此时，江同学放在桌上的手机传来微信消息的提示音，江晨霜便拿起手机看了眼。
“晨露找你的话你顺便给她提一句今天跟你商量的事，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宁为交代了句。
然而得到的回答让他有些意外。
“不是晨露，是三月，咦……”
“嗯，三月说什么了？给我看看……嗯”宁为很自然的伸出手，从江同学手中拿过手机瞅了眼。
好吧，并不奇怪，宁为本就没限制三月在网络上闲逛，去关注它感兴趣的内容，不过给江晨霜发这么条消息还是让宁为有些意外，于是飞快的回了句：“怎么个坏法？”
“你看，你看，你看……”
伴随着这句话，一堆的截图不停的发送过来，让原本就手机性能就不太优秀的手机更加反应有些不过来了，时而连续卡上好几下，就连微信消息的提示音都被卡得变了节奏……
当然这并不妨碍宁为把三月发的消息都给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他不动声色的飞快把这些消息给全部删除后，回了句：“三月啊，你的稿子审完了吗？想住大房子就不能偷懒呐！”
大概是判断出对面换了人发消息，三月直接回了段语音，宁为随手点开：“喵……”
声音好像有点小愤懑。
“咦，你还有小情绪了？”
又是两条消息发了过来，这次是邮件的截图，的确让宁为很惊讶的，竟然有人想给三月发offer了想邀请三月到伯克利去当数学教授？听那描述，这个教授职位绝对是钱多事少还能离家近，只要三月把自己的基本资料发过去，人家就把可以用于办理签证的电子offer马上发过来。
然而自家的这只傻猫竟然就只问了句有没有大房子住……真给未来的大教授丢脸。
于是宁为飞快的回道：“人家都是哄你的，再说你也去不了啊，听话，乖，等爸爸晚上回家了陪你玩啊！”
“你们聊什么呢？”对面的女孩问了句。
宁为环视了一圈餐厅，刚才看到了张图片，瞅一眼他大概就知道通过哪个角度拍的，果然看到那一桌上两个年轻人不时的朝他们这桌瞅着，宁为微笑着点头颔首，然后把手机还给了江同学。
“没啥啊，有人被三月的学问打动了，想要请他去当教授呢……”
“应该不止这几条消息吧？刚才我听到微信响了好几声……”
“这说明你的手机该换了，都把消息卡不见了！赶紧吃完饭，给你换部手机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