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我不介意你叫我“嫂子”
夜半月光，白素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把所有事情摊开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最终发现，她是把自己逼上了梁山。
病因怎么查，许仙怎么办，她想了好久好久。
小青打她房门前过，见屋里灯还亮着，顺手敲了敲她房门，问一声：“姐姐，你还没睡吗？”
白素贞没什么心情理会，道一声：“马上就睡了。”答一句话，她手臂一挥，将灯吹熄。
小青在门外蜿蜒一笑，回手一甩，又把灯点亮了，说：“知道你睡不着，我进来了。”
白素贞叹了口气，慢慢坐起了身子，等小青闪身进了屋，便没好气的道一声：“知道我没心情，就别来给我添乱。”
小青径自来到床边，退下鞋子盘腿上了床，靠着床祾道：“我要是再不来找你聊一聊，恐怕你就把自己憋死了。”
白素贞撇她一眼：“跟你能聊什么？没心没肺的家伙。”
小青浅笑：“我要是没心没肺，你以为你每天吃的都是谁做的？晚上回来你还有干净被褥盖，还有热茶可以喝，还有房屋的瓦片，都是你修好的？”
白素贞一时语塞，知道自己话没说好，眼眸一闪，再没接话。
小青也不气，反倒向她挪了挪：“我呀，是旁观者清，你现在很混乱，是不是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白素贞没想到小青还有这样的心思，微微向前伸直了身子，淡问：“你知道？”
小青微笑，却摇了摇头。
白素贞有些失望，眼神又暗淡了下来。
“我没姐姐主意多，也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我明白你的目的，可你现在，还记得你的目的是什么吗？”小青如实说，也句句真切。
白素贞低头想了很久，眉宇也越来越皱。
小青知道她能想明白，但是想明白的过程不宜太久，便再提醒两句：“从你认识许仙以后，做事就越来越犹豫，也越来越不明确了。别忘了，你的目的是报恩，可你现在在做什么？”
白素贞一时接不上话，但听小青这样讲，她好像也知道自己走了弯路。
或许真的是走了弯路，而非是逼上梁山？
小青看着她的脸色，在清楚的瞧见她双眸猛的一闪时，小青笑了，她知道白素贞是个会动脑子的人，想来接下来要怎么做，自己就不用操心了。
话说到这里就够了，小青伸了个懒腰下地，登上鞋子道：“姐姐，你总说妖有妖法，人有人道，或许你做‘人’的时间长了，走的一直都是‘人道’，但你别忘了，你最先是妖，最后才是人……”
白素贞愣了，她什么时候开始，不是“人”的？
小青该说的也说到了，临走前甩了甩衣袖，替白素贞灭了油灯，出门时也乖乖带上房门，给了白素贞一个良好的……自我反省的环境！
白素贞也是听话，坐起的身子再也没躺下，屋里黑了，月光就柔柔的撒了进来，她借着月光幽暗，还真的还是回想这些发生的事情。
她什么时候不是人的？当然是从那仨不靠谱的神仙推她下来开始！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报恩！
可自从她真的喜欢上许仙开始，报恩这件事就被削弱了！她开始瞻前顾后，以“人道”为基准，以“三观”为正道！她忘记了她已经不是“人”了！她只不过是个被神仙暗算的“妖”！
她本可以用“妖”的方法一剑砍了那白毛蝙蝠！最后怎么会有许仙发配的事儿？她本可以一剑断了玉面狐狸的根！最后哪儿有吴玉莲被附身的事儿？她本可以……
对了！她本可以放王道灵出来，权衡利弊与“妖”合作，只要能解决问题，她为什么非要钻牛角尖？！
她自己就是妖！为何不能与妖“为伍”？
至于许仙，那个呆子不就是因为自己是代罪之身，所以对她敬而远之吗？只要许仙能……
哎呀！这样简单的道理，她之前咋就想不明白？
白素贞眼珠一转，当即在嘴角弯出一个邪魅的弧度，她为什么会忘记，自己是个“妖”呢？
……
次日清早，白素贞洗漱干净，天微亮就守在了“济仁堂”门前。
许仙一早开铺，推开大门便见白素贞一脸笑容，跟花儿似的咧着嘴笑，见到他就大声喊：“许小仙！我来啦！”
许仙美眸一番，撇她一眼转身就走：“你不必再来了。”
白素贞跨步进店中，直从许仙身边掠过，目的竟是“济仁堂”后院！顺道留下一句：“我可是三皇祖师会的会员！还是VIP号的人物！来这儿也不是只找你的！你少自作多情！”
许仙微愣，转脸瞧她蹦蹦跳跳的窜去内堂。
吴人杰门前，白素贞“哐哐”砸门：“吴伯伯！起来啦！太阳晒屁股啦！”
话音刚落，屋里还没人应，不料身后竟传来一句：“大清早的，也不看看时辰，无礼。”
这声音有点儿耳熟，熟到白素贞后背猛然一凉！
不奇怪，当初玉面狐狸附了吴玉莲的身，俩人在许仙屋里可没少说话，只是突然这动静又传到耳朵里，她还是自动将这声音与那该死的花狐狸联系到了一起，脑袋里浮现那骚狐狸的衣裳，禁不住胃里又一阵翻腾……
幽幽转过脸来，白素贞才第一次审视到吴玉莲的模样。
淡紫衣裙还算秀丽，没有浓妆艳抹的脸蛋儿也算娟秀，腰肢细软肩窄腿长，头上戴一朵迎春花，倒是雅致。
只是这话说的有点儿酸，想来她和许仙的事儿，吴玉莲也稍有耳闻。
哎，烦心事够多了，要是吴玉莲再掺和一脚，她实在是无心招架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白素贞无奈，只能上前搭话：“玉莲妹妹，你起的早啊？”
吴玉莲眉眼一瞥：“没有你早，爹娘还没起，你就来了。”
白素贞嘿嘿一笑：“那我去前厅等着，一会儿再说哈！”
三十六计走为上，可吴玉莲却没想这样放她走，上前一步挡上白素贞的去路，道：“你不来找汉文哥，找我爹作甚？”
白素贞只觉这姑娘难缠，但又不想惹麻烦，只好于礼回答：“这不是要跟你爹一起查病因嘛！昨儿个想到了些头绪，想跟你爹商量商量。”
吴玉莲冷很一声：“你不和汉文哥商量，怎么找起我爹来了？”
哎呀，这吴玉莲絮叨的呦！白素贞心里是真的烦！想来那玉面狐狸选上她，也不是没有理由！
白素贞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那股子烦劲儿，耐着性子说：“你汉文哥忙！没有空！你爹是会首，找他谈论比较合适！”
吴玉莲看她有点儿不耐烦，心里不知道为啥有点儿开心！只要白素贞不高兴，她就爽了！索性上前一步，继续挡着大门，道：“那你先跟我说说，我看看是什么头绪。”
白素贞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这姑娘烦，没想到她这么烦啊！当即眉心一皱，道：“我跟你说的着吗？你赶紧洗脸刷牙绣花儿去吧，小姑娘家家管这个干啥！”
“小姑娘？！”吴玉莲一听这个称呼，当即瞪起眼睛：“怎么你不觉得咱俩是一样的？为啥你能管我就不能？！”
再好的脾气，也被吴玉莲缠爆发了！默默唧唧还没完没了了？白素贞看她不依不饶，若挨着以前，她早就一嗓子吼上去，震聋这个胡搅蛮缠的丫头！可如今她百事缠身，绝不想再惹麻烦，索性定了定心，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再睁开时她唇边带笑，眸中也多了一丝轻蔑，慢慢走近吴玉莲身前，直钩盯着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玉莲妹妹，我想问问你，你是大夫吗？”
吴玉莲一愣，不知是被这眼神震慑，还是对白素贞的问题不解，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没接上话。
白素贞要的就是她这种反应，便再上前一步，贴近吴玉莲小脸：“我再问问你，你是三皇祖师会的人吗？”
吴玉莲又愣，定在原地没出声。
白素贞再向前一步，如今近的连呼吸都浮在了她脸上：“最后问问你，我就算告诉你如何查病因，你特么听的懂吗？”
“你！”吴玉莲气急，但由于姑娘家的规矩，她自小吵架语言甚是匮乏！对上白素贞这号人物，还真是还不上嘴。
“我什么？”白素贞勾唇一笑，这一笑三分玩味七分不屑：“我是大夫，也是三皇祖师会的成员，我找你爹天经地义，懂了吗？”
话音一落，白素贞根本没想等她再说什么，就这样抬手搭上她的肩，用着最轻的力道，将吴玉莲扒到一边儿，自己挑起门帘，想到前厅找许仙。
然而，她好像又想起什么，掀门帘的手在空中顿了顿，随后转脸再看了看吴玉莲，这回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冷言道：“你也别一口一个汉文哥，据我所知，许仙只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姐夫，外加一个师傅，和一个心上人……他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
吴玉莲一着急，忙说：“那只是……”
“哦！那只是客气，是称呼，对吧？”白素贞勾起唇角：“那你对我的称呼，或许也得改一改。嗯，我勉强接受你叫我‘白姐姐’，若你执意要喊许仙‘哥’，那我也不介意你叫我……‘嫂子’。”
吴玉莲一惊，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素贞一笑，掀了帘子去了前厅。
转身前看到吴玉莲吃瘪的表情，白素贞心里十分开心！只要吴玉莲不痛快，她就爽了！
病因怎么查，许仙怎么办，她想了好久好久。
小青打她房门前过，见屋里灯还亮着，顺手敲了敲她房门，问一声：“姐姐，你还没睡吗？”
白素贞没什么心情理会，道一声：“马上就睡了。”答一句话，她手臂一挥，将灯吹熄。
小青在门外蜿蜒一笑，回手一甩，又把灯点亮了，说：“知道你睡不着，我进来了。”
白素贞叹了口气，慢慢坐起了身子，等小青闪身进了屋，便没好气的道一声：“知道我没心情，就别来给我添乱。”
小青径自来到床边，退下鞋子盘腿上了床，靠着床祾道：“我要是再不来找你聊一聊，恐怕你就把自己憋死了。”
白素贞撇她一眼：“跟你能聊什么？没心没肺的家伙。”
小青浅笑：“我要是没心没肺，你以为你每天吃的都是谁做的？晚上回来你还有干净被褥盖，还有热茶可以喝，还有房屋的瓦片，都是你修好的？”
白素贞一时语塞，知道自己话没说好，眼眸一闪，再没接话。
小青也不气，反倒向她挪了挪：“我呀，是旁观者清，你现在很混乱，是不是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白素贞没想到小青还有这样的心思，微微向前伸直了身子，淡问：“你知道？”
小青微笑，却摇了摇头。
白素贞有些失望，眼神又暗淡了下来。
“我没姐姐主意多，也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我明白你的目的，可你现在，还记得你的目的是什么吗？”小青如实说，也句句真切。
白素贞低头想了很久，眉宇也越来越皱。
小青知道她能想明白，但是想明白的过程不宜太久，便再提醒两句：“从你认识许仙以后，做事就越来越犹豫，也越来越不明确了。别忘了，你的目的是报恩，可你现在在做什么？”
白素贞一时接不上话，但听小青这样讲，她好像也知道自己走了弯路。
或许真的是走了弯路，而非是逼上梁山？
小青看着她的脸色，在清楚的瞧见她双眸猛的一闪时，小青笑了，她知道白素贞是个会动脑子的人，想来接下来要怎么做，自己就不用操心了。
话说到这里就够了，小青伸了个懒腰下地，登上鞋子道：“姐姐，你总说妖有妖法，人有人道，或许你做‘人’的时间长了，走的一直都是‘人道’，但你别忘了，你最先是妖，最后才是人……”
白素贞愣了，她什么时候开始，不是“人”的？
小青该说的也说到了，临走前甩了甩衣袖，替白素贞灭了油灯，出门时也乖乖带上房门，给了白素贞一个良好的……自我反省的环境！
白素贞也是听话，坐起的身子再也没躺下，屋里黑了，月光就柔柔的撒了进来，她借着月光幽暗，还真的还是回想这些发生的事情。
她什么时候不是人的？当然是从那仨不靠谱的神仙推她下来开始！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报恩！
可自从她真的喜欢上许仙开始，报恩这件事就被削弱了！她开始瞻前顾后，以“人道”为基准，以“三观”为正道！她忘记了她已经不是“人”了！她只不过是个被神仙暗算的“妖”！
她本可以用“妖”的方法一剑砍了那白毛蝙蝠！最后怎么会有许仙发配的事儿？她本可以一剑断了玉面狐狸的根！最后哪儿有吴玉莲被附身的事儿？她本可以……
对了！她本可以放王道灵出来，权衡利弊与“妖”合作，只要能解决问题，她为什么非要钻牛角尖？！
她自己就是妖！为何不能与妖“为伍”？
至于许仙，那个呆子不就是因为自己是代罪之身，所以对她敬而远之吗？只要许仙能……
哎呀！这样简单的道理，她之前咋就想不明白？
白素贞眼珠一转，当即在嘴角弯出一个邪魅的弧度，她为什么会忘记，自己是个“妖”呢？
……
次日清早，白素贞洗漱干净，天微亮就守在了“济仁堂”门前。
许仙一早开铺，推开大门便见白素贞一脸笑容，跟花儿似的咧着嘴笑，见到他就大声喊：“许小仙！我来啦！”
许仙美眸一番，撇她一眼转身就走：“你不必再来了。”
白素贞跨步进店中，直从许仙身边掠过，目的竟是“济仁堂”后院！顺道留下一句：“我可是三皇祖师会的会员！还是VIP号的人物！来这儿也不是只找你的！你少自作多情！”
许仙微愣，转脸瞧她蹦蹦跳跳的窜去内堂。
吴人杰门前，白素贞“哐哐”砸门：“吴伯伯！起来啦！太阳晒屁股啦！”
话音刚落，屋里还没人应，不料身后竟传来一句：“大清早的，也不看看时辰，无礼。”
这声音有点儿耳熟，熟到白素贞后背猛然一凉！
不奇怪，当初玉面狐狸附了吴玉莲的身，俩人在许仙屋里可没少说话，只是突然这动静又传到耳朵里，她还是自动将这声音与那该死的花狐狸联系到了一起，脑袋里浮现那骚狐狸的衣裳，禁不住胃里又一阵翻腾……
幽幽转过脸来，白素贞才第一次审视到吴玉莲的模样。
淡紫衣裙还算秀丽，没有浓妆艳抹的脸蛋儿也算娟秀，腰肢细软肩窄腿长，头上戴一朵迎春花，倒是雅致。
只是这话说的有点儿酸，想来她和许仙的事儿，吴玉莲也稍有耳闻。
哎，烦心事够多了，要是吴玉莲再掺和一脚，她实在是无心招架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白素贞无奈，只能上前搭话：“玉莲妹妹，你起的早啊？”
吴玉莲眉眼一瞥：“没有你早，爹娘还没起，你就来了。”
白素贞嘿嘿一笑：“那我去前厅等着，一会儿再说哈！”
三十六计走为上，可吴玉莲却没想这样放她走，上前一步挡上白素贞的去路，道：“你不来找汉文哥，找我爹作甚？”
白素贞只觉这姑娘难缠，但又不想惹麻烦，只好于礼回答：“这不是要跟你爹一起查病因嘛！昨儿个想到了些头绪，想跟你爹商量商量。”
吴玉莲冷很一声：“你不和汉文哥商量，怎么找起我爹来了？”
哎呀，这吴玉莲絮叨的呦！白素贞心里是真的烦！想来那玉面狐狸选上她，也不是没有理由！
白素贞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那股子烦劲儿，耐着性子说：“你汉文哥忙！没有空！你爹是会首，找他谈论比较合适！”
吴玉莲看她有点儿不耐烦，心里不知道为啥有点儿开心！只要白素贞不高兴，她就爽了！索性上前一步，继续挡着大门，道：“那你先跟我说说，我看看是什么头绪。”
白素贞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这姑娘烦，没想到她这么烦啊！当即眉心一皱，道：“我跟你说的着吗？你赶紧洗脸刷牙绣花儿去吧，小姑娘家家管这个干啥！”
“小姑娘？！”吴玉莲一听这个称呼，当即瞪起眼睛：“怎么你不觉得咱俩是一样的？为啥你能管我就不能？！”
再好的脾气，也被吴玉莲缠爆发了！默默唧唧还没完没了了？白素贞看她不依不饶，若挨着以前，她早就一嗓子吼上去，震聋这个胡搅蛮缠的丫头！可如今她百事缠身，绝不想再惹麻烦，索性定了定心，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再睁开时她唇边带笑，眸中也多了一丝轻蔑，慢慢走近吴玉莲身前，直钩盯着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玉莲妹妹，我想问问你，你是大夫吗？”
吴玉莲一愣，不知是被这眼神震慑，还是对白素贞的问题不解，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没接上话。
白素贞要的就是她这种反应，便再上前一步，贴近吴玉莲小脸：“我再问问你，你是三皇祖师会的人吗？”
吴玉莲又愣，定在原地没出声。
白素贞再向前一步，如今近的连呼吸都浮在了她脸上：“最后问问你，我就算告诉你如何查病因，你特么听的懂吗？”
“你！”吴玉莲气急，但由于姑娘家的规矩，她自小吵架语言甚是匮乏！对上白素贞这号人物，还真是还不上嘴。
“我什么？”白素贞勾唇一笑，这一笑三分玩味七分不屑：“我是大夫，也是三皇祖师会的成员，我找你爹天经地义，懂了吗？”
话音一落，白素贞根本没想等她再说什么，就这样抬手搭上她的肩，用着最轻的力道，将吴玉莲扒到一边儿，自己挑起门帘，想到前厅找许仙。
然而，她好像又想起什么，掀门帘的手在空中顿了顿，随后转脸再看了看吴玉莲，这回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冷言道：“你也别一口一个汉文哥，据我所知，许仙只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姐夫，外加一个师傅，和一个心上人……他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
吴玉莲一着急，忙说：“那只是……”
“哦！那只是客气，是称呼，对吧？”白素贞勾起唇角：“那你对我的称呼，或许也得改一改。嗯，我勉强接受你叫我‘白姐姐’，若你执意要喊许仙‘哥’，那我也不介意你叫我……‘嫂子’。”
吴玉莲一惊，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素贞一笑，掀了帘子去了前厅。
转身前看到吴玉莲吃瘪的表情，白素贞心里十分开心！只要吴玉莲不痛快，她就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