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爱到尽头是彼此伤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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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爱到尽头是彼此伤害(1)
  黑暗之中,我枯坐在床上,想着我和项羽之间的点点滴滴。曾几何时,我也是他手心里的宝;曾几何时,他愿意为我袖手天下;曾几何时,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心的障碍……只是,而今,这一切都变了。吴妙弋携带着强大的背景如龙卷风一般将我的一切刮得是一片狼藉。
  “吱”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了,我以为是可儿进来了,所以呆在黑暗之中没有起身。
  “悦悦,你……”项羽欲说还休,“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哼!”我冷笑一声,默然相对。果然,深爱之时,我的任何举止在他的眼中都是可爱的,即便是我多次拒绝他、多次要离他而去,他也是心甘情愿地苦苦守候;而今,不再爱了,是非对错全都是我的错。
  “悦悦……”项羽有些烦躁,在房间内来回地踱着步。
  我冷冷地看着他,失望,该失望的人究竟是谁?是我让他失望还是他让我失望?
  “悦悦,你让怎么办啊?”项羽烦躁地嚷着,“你弄伤了阿虞,你让我怎么向吴家交待啊?”
  “阿虞阿虞,你说你每每念及这个名字时你会想到我,可是现在呢,你说你心里惦记的人究竟是谁?怎么向吴家交待?我以死谢罪总可以了吧?”我恼火地口无遮拦地对项羽嚷。
  项羽被我嚷得怔住了,愧疚且无奈地说:“我……我是疏忽了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被阿虞使唤得团团转。可是,悦悦,我还是在乎你、很爱你的啊,我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愿意伤你分毫的,我怎么可能拿你向吴家交待?”
  我叹息,也许是报应吧,我的心里可以容下两个男人,项羽的心中又怎么不可以住下两个女人?可是,爱是自私的,这样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将军!将军!”似锦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项羽走过去,拉开门,问:“怎么了?”
  “夫人醒过来了,嚷着要见将军呢。奴婢担心,倘若将军再不过去,夫人恐怕又要晕过去了……”似锦焦急地说。
  我默然,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啊。这个吴妙弋原本就没有晕过去,只是装晕而已,现在,好巧不巧的,项羽刚到我这儿,她就醒过来要找项羽,否则,又该长睡不醒了。可是,怎么项羽就看不透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啊?我看项羽的表情好像项羽很相信似的。
  “项羽,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我弱弱地问。
  项羽一惊,走到我身边,柔声道:“悦悦,你从来也不是这般不讲道理的。现在阿虞醒了,我要是不过去,回头她的身子有了什么不适,吴家的那些人又该把这些罪过算在你头上了。”
  我无语,倘若我可以自私一些、任性一些、无所顾忌一些,是不是,我就可以留下项羽?
  “悦悦,我去看看阿虞,等会儿我就过来陪你。”项羽温柔地说。
  “不必了,你就留下来陪她吧。我也要休息了。”我淡淡地说。项羽去了吴妙弋那儿,吴妙弋不想方设法留住他才怪呢?既如此,我又何必傻乎乎地在这儿空等呢?
  想必项羽也知道他此去必然要留在吴妙弋那儿过夜了,他默然,犹豫着终于转身走了。
  第二天,我再见项羽之时,项羽正陪着吴妙弋在小花园中散步。我远远地看见吴妙弋依偎在项羽的身上向我这边走来,我急忙起身,仿佛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只想迅速地、远远地避开他们。
  可是,吴妙弋却唤住了我:“悦妹妹,我和将军正在散步,妹妹不如一起来吧?”
  我看了一眼项羽,他的脸上是一副歉然的神色。
  我心中凄楚,拒绝道:“我出来好久了,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这样也好,妹妹也要多多保重自己,我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呢。忧虑伤神,妹妹还是放宽心胸为是。等会儿我让人给妹妹送些安神的食材过来,妹妹没事的时候可以多吃些补品。”吴妙弋关切地说。
  我看了看项羽,项羽并没有要为我辩解的意思。难道在他的心中,我真的是那种见不得吴妙弋受宠、自己心中想不开、小心眼的人吗?虽然我的确心中醋意浓厚,可是,我真正伤心的是自己的爱情观的颠覆。我原以为我遇见了一个爱我的、并且是我所爱的男子,可是事实显然不是这样的。为了他,我选择了退让,选择了与另一个女子共同分享他的爱;可是他却将我的爱遗忘在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心血来潮才会从这个角落里扒拉出陈年往事。
  我默默地叹了口气,算了,即使此时我和吴妙弋做意气之争又有什么用,并不能得到他的些许怜惜,反而更会让他以为我是这种只会争风吃醋的女子。罢了,输了他我已然输掉了全世界,我又何苦自毁风度地去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呢?
  我淡淡地对着项羽和吴妙弋施了一个礼,默默地转身走去。
  “悦悦!”听到这个仿佛一个多世纪前的呼唤声,我全身陡然一震,停住了脚步。项羽,他突然将我叫住做什么?
  我转过身来,看见项羽从衣袖之间取出一个细长的锦盒,递给我说:“这是越王刚刚送给我的上好的珍珠项链,送给你吧。”
  我的目光扫过吴妙弋的脸庞,任凭吴妙弋伪装的修养如何好,此刻她的脸色也禁不住变了,那双美目投射在我的身上,隐隐地带着嫉恨之气。
  我苦笑,随口说道:“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项羽和吴妙弋同时惊讶,项羽是一脸迷茫之色,口中喃喃地重复着“何必珍珠慰寂寥”,而吴妙弋则是深色复杂,眼光之中既有惊艳之色、又有尖锐地嫉恨之色。
  可是说完我就后悔了,越王送给项羽的礼物应该是能够拿得出手的上等货色,我怎么为了一时意气就放弃了呢?倘若以后我离开项羽、独自在外生活,这么贵重的珍珠项链是可以变成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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