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柳(番外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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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要不是万花楼那一回,柳初五不知道杜事真有那么多哄她的本事。
  他虽年纪小她两岁,性情却比她老成许多,尤其在骗她上床这件事上,尤其地厚颜无耻,平心静气。
  起初他慢条斯理,先将她抵在门板上,弯下腰,将她的衣裙掀起来,腿弯架在胳膊上。她留神听着门外的动静,不经意间他已将手伸了进去,弹琴的细长手指拨开她最后一件衣料,找到已经汁水淋漓的穴口,先伸进两根指腹按动,逐渐地找到那粗糙的小粒,就加大力度迅速摩擦,毫不留情。她身下立刻响起啪嗒啪嗒的水声,他却还是一脸的平静,沉黑眼睛只促狭地看着她,嘴角带笑。
  柳初五已双腿发软,只能紧紧扶着他手臂勉强站立,脸上飞红,忍着呻吟忍得快将嘴唇咬破。可这门板外就是万花楼的客堂,人来人往的,只要有点响动,明天全临安城都会知道。
  虽说,不久前她帮他弄出来的那一回,全临安城怕是已经都知道了。
  ”唔……别,别在这儿。“
  她抱着杜事真的肩膀,做了最后的妥协。只要不是在这么要命的地方,随他怎么办。
  然而他恍若未闻,反倒又伸进一根手指。甬道被扩得更大,水滴滴答答地留下来,打湿他的手,又顺着腿根流到地上。他半闭着眼,握着她腿根分开,单手解开了衣袍。
  “杜某年纪小,耐性差,怕是等不及。”,他发狠似地抵着她下身,柳初五被他的东西烫得一抖,发髻散落下来,黑发如锦缎披散,纠缠在一处。
  他沉黑眼睛里闪闪烁烁,不怀好意:“柳姑娘救了我这个白眼狼,现在可曾后悔?”那东西抵在她穴口,杜事真还在问着不相干的事。柳初五只顾着摇头,被磨得快失去理智,忍着羞耻催促:
  “杜事真,快给我。“
  他闻言低头,竟真的将她抵在门上,就这样入了进去。柳初五此前帮他弄过一次,知道那东西不小,然而她不知道进去之后它还能更涨大,入了一半就进退两难,根本不是能互相容纳的尺寸。
  她疼得吸气,杜事真也没好多少,握着她腿根的手收紧,将她嫩白腿根掐得发红。
  “别乱动。”他深吸一口气,耐心哄着她,语气温柔:”现在还硬着,再等一会。”
  她信了他的鬼话,就不再扭动腰肢,甚至还主动吻了他喉结一下。
  他眼神瞬间变沉,使力向前顶了顶,整根就没入她身体里。柳初五猝不及防呻吟出声,这下整个万花楼恐怕都听见了。
  但她此刻也再顾不上想别的,因为那个从前弱不禁风的杜公子此刻正将她严丝合缝地镶在门板上,一下下凿击着,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烛影晃动,将两人身影投射到门上,将那一幅旖旎图画照得分外清晰。寂静中那门被撞得分外响亮。
  哐啷,哐啷。
  她被凿得舒爽,一阵阵颤抖着,酥麻直冲天灵盖,不知高潮了多少回,他却还没放过她,又抱着她到了里屋。
  满地红绸里,床边有一面大镜。他让她扶着镜子,自己在身后继续顶弄,吻她肩头的伤。她算计不过他,杜事真没用多久就摸清了她身上的穴道,知道动哪里能让她欲仙欲死,就控制着力道,一点点给她甜头,不多,但也不少。两人在床上做,在书桌上做,在长凳上做,在屏风后做。他仿佛不知疲倦,那平时握着书卷的手此时握着她的乳,十成十的掌控力。当初那个孤高的年轻人现在更加成熟,满眼柔情满溢出来,将她彻底打湿。
  最后是在满地红绸上结束,他将她平放在绒毯上,抽出来射满小腹,浊白流淌在大腿根。
  ”别离开我。”飨足之后的杜事真眼睫低垂,微叹了一声,额角晶莹汗珠滴哒掉下,落在她胸脯上,分外勾人。
  柳初五仰头躺在地上,回味方才那激烈的一幕幕,而始作俑者居然还在装无辜,搞得仿佛始乱终弃的人是她。
  他见她不说话,又俯下身瞧她,眼神愧疚:“方才太急,失了分寸。弄疼你了?”
  她用手捂着脸,良久才回他:“你在害怕。“
  他闻言,将她抱起来,也不顾身上的粘腻,将她完全地拢在怀里:”是,怕你不要我,怕这是最后一回。这样就算你以后心里有了别人,也不会忘了今夜的事。“
  她捶他胸口,难得撒娇:”好痛。“
  杜事真吻她,眉眼,嘴唇。”初五。我除了你再不愿娶别人。”
  “可我还要做镖师。”柳初五犹豫了。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他抚摸她嘴唇上被咬出的血珠:“闲时就回临安找我。”
  “你不会想我么?”她蹙眉。
  “你以为我从前就没想过你么?”他覆手在她耳边,低声告诉她:“我叫画师画了一幅你的小像,就收在这客房里。想你时,就拿出来,对镜自渎。”
  她听得面红耳赤,杜事真却一本正经:“故而今天你来,这楼里的人无一不知,你就是让杜公子每晚睡不着的人。今日走了,江湖上都知道是柳姑娘将我始乱终弃。”
  她震惊:“你无耻。”
  他身下的东西硬硬戳着她,又插了进去。她咬他肩头,他低头沉吟,声音沙哑:
  “命都不要了,要脸做什么。”
  02
  杜事真和柳初五成婚五年,益州杜氏的新家主风姿冠绝江南已经成为天下皆知的事。
  柳初五一贯心大,对这事也没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回过年,她押镖回来,远远地在楼船上见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公子,牵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在船头站成望妻石,而岸上人山人海地看热闹时,她才知道了杜事真这张脸有多么稀罕。
  她想了半天,想到一个很恰当的形容自己和杜事真的词:怀璧其罪。
  占有太美的东西太久,心里就会生出很多虚妄。她得时常调整心态,才能不被那些虚妄控制,丧失了本心。
  于是她近来不大和杜事真睡觉了,还搬去了书房。只每晚还依例去看看无花和无酒。
  她和杜事真生了两个孩子,无花一岁,无酒两岁,名字是胡乱起的,她说富贵逼人不自由,他说那就无花无酒锄作田。
  柳初五去相熟的酒馆喝酒,思考怎么消化那些妙龄女子们望着杜事真的眼神。不料酒馆里坐了个老相识,是当年关中镖局的小镖头,如今独当一面,看见她如见偶像,眼睛都亮了。
  “柳镖头,好久不见!”
  她也眼睛一亮,“许久不见!”
  两人相谈甚欢,对方见她面容愁闷,就询问起来。柳初五叹了口气,扶额看着楼下人来人往。
  “无关旁人,是我自己的事。”
  “怎么,是那杜公子欺负你了?”小镖头拔刀,七情上脸义愤填膺:“我就知道那些豪门巨贾没一个好东西!尤其那杜公子细皮嫩脸,是不是自处拈花惹草,给柳姑娘不痛快了?”
  她红了脸,想起两天前他还哄着她在后花园弄了一回,如今后腰还在隐隐作痛。
  “倒也不是。”
  “那是什……”小镖头话音刚落,门外就哐当一声,进来一个天仙般的公子,牵着两个粉团子似的小娃娃。
  “猴崽子们喊着要娘亲,我实在管不住,就带来找你。”杜事真话里都是抱歉,眼神却凉凉地剜着她对面的男人:“这位是?”
  柳初五本能地觉得不妙,朝小镖头使眼色。那人方才的怒色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只能横眉怒目地看着他:“你就是杜事真?”
  “在下正是。益州杜事真,先生与我娘子是旧相识?是我打扰叙旧了。”
  柳初五听出他话里的醋味,挑了挑眉,看着他继续表演。许久没见杜事真这么和人针锋相对,倒也新鲜。
  “不过既然来了,我便讨碗茶喝。“他坐到柳初五身边,从容拿过她喝完的杯子倒了茶,一饮而尽,又给她剥了个橘子搁在手上,一气呵成,自然得不露痕迹。见小镖头看着地上两个玩闹的粉团子,他又抬眼慵懒道:
  “大的无酒,益州出生。小的无花,临安出生。只是太闹了,吵得娘子睡觉不安生。”他说完,又看了柳初五一眼,伸手到她背后按了按,低声问她:“腰还酸么?”
  小镖师看不下去,当即告辞,柳初五朝他翻白眼,杜事真回她以笑:“不这样讲,他怕是要当我的面,撬我的娘子。”
  “你看得倒紧。”她吃了一半橘子,皱眉:“酸的。”
  他从她嘴里把剩下的讨过去:“我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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