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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厅里,严昀将切小块的牛排放回白线前,毫无食欲的白线心不在焉,叉起小块牛肉放进嘴里,肉汁溢开让她想起严枫强势湿热的吻,咀嚼的动作停顿。
  一直关心她的严昀发觉她的僵硬不自然,以为她还在担心那位长辈会误会什么,宽慰几句后问起那位长辈的为人来历,白线只解释对方很严厉,并没有说自己为什么要避开他。
  从餐厅出来已经晚上十点钟,霓虹通明的城市还很热闹,严昀把西装外套披在白线肩头,提了提裙摆看看她双脚,问她脚疼不疼,然后带她去附近服装店。
  坐在沙发上享受着严昀体贴入微的照顾,他像他哥用手帕擦去唇边晕红那样的温柔,两个人的对比相似让白线心头不禁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悲情又贪婪。
  她不懂怎么处理对待严枫,但对于他们的偏爱照顾,却想贪心的得到更多。
  严昀给她穿上平底舒适的鞋子,将鞋带绑成蝴蝶结,把长裙换成短裙,牵起她的手问她要不要逛襄城的夜市。
  白线摇头,依赖地环抱他的腰身,耳朵贴在胸口听着心跳声,娇声娇气的说:“我想回坪洲,我想小线团了,我们明天回去吧?”
  严昀揽紧怀里的人:“今晚订机票,我也想小线团了,它脾气那么大,说不定现在正埋怨我们把它抛下呢。”
  白线心有触动,把他抱得更紧,抬头与他对视,目光哀怜:“不管任何时候,别把我抛弃好不好?”
  “好,这辈子都不。”严昀目光灼灼的承诺。
  白线突然想吻他,唇齿相抵,交缠不分,可他们站在路边,人来人往之中,尽管彼此眼神暧昧,严昀也只是亲吻了一下她额头,然后和她上车回酒店。
  严枫为自己活冲动而为有些后悔,可以想象白线会是惊弓之鸟,以后的每天都刻意躲着他防备他,甚至不会随严昀回别墅,情愿一人孤独地窝在古朴的小洋楼里。
  这不是好的开始,也不算太坏的发展,在他面前,白线和严昀还是半个孩子,幼稚、考虑不全面、心机单纯,他可以有其他的办法一步步挽回,只需要一些时间。
  今晚的晚会中,有个来自珠港拍卖公司的经理是与白线表舅同行,严昀拨通秘书的电话,让他查拍卖公司名下拍卖场,最近是不是在拍卖白柳风的画作。
  秘书很快回复,如严枫料想的那样,白线表舅应该是隐瞒白线,将白线外公的画作偷拿出来卖了。
  毫不知情的白线正趴床上,肚子下垫枕头,让严昀一次次深凿时腰折得没那么酸累,肉嫩的穴口吞吐着严昀红色的肉柱,抽带出的爱液顺着分开的大腿滑落。
  严昀用手擦掉滑落的爱液,从膝盖一路摸到腿根,摸到他们连接的地方,全部抹在她的小腹上,她这时会过电似的收缩小腹,穴道裹紧吸纳,严昀差点要破嗓和她一起嗯啊呻吟。
  “阿昀…阿昀……”荡漾漂浮的快掉漫向全身,白线眼前模糊,感官只集中在下面的承欢中,不知为何一时走神,自己被严枫压墙强吻的一幕又浮现脑海,心跳一咚,一股爱液喷出,浑身在颤抖着渴求快感。
  “啊~”猛然的一紧一吸,严昀这下忍不住破声浅吟,旋即送腰快速抽插,将白线脸庞掰后和她接吻,大手握紧了细腰,又快又深的插入。
  “别怕,哥哥不是坏人”——严枫拇指压着她唇边说的话回响在耳边,一遍又一遍,白线越惶恐越惊乱越是挥之不去,带着喘息的温柔低嗓,就像现在身后的严昀。
  白线努力回头看清身后的人是谁,情欲迷离的视线中那人轮廓模糊,唯有粗大炙热的肉棒真实的,白线迎着他进来,龟头碾过那些点,快感若喷泉从下到上,情不自禁的吟着:“哥哥~哥哥嗯~”
  “白白!”严昀和她一起抵达高峰,被她娇媚的两声“哥哥”叫得浑身酥软,插在她最深的里面射出来。
  高潮后的穴道痉挛不止,裹着他颤抖不停,严昀伏在她身后,舔咬她脖颈处,沉迷在这让人上瘾的余韵中。
  白线渐渐清明,压在她身上的人沉重得让人呼吸不畅,但她喜欢这样,喜欢他的填满,喜欢他的用力拥抱,就好像被他需要,被他深爱和保护。
  “明天上午十点半的飞机,要早起,保证不折腾你了。”
  已经折腾完了。
  白线伸手抚摸严昀的鼻子眉毛,有个人的鼻子眉毛和他很像,不知道严昀有没有发现。
  严昀伸出舌尖舔她的手心,眼帘半眯,表情色情得很,舔湿了手心又把她手指放进嘴里吮。
  说了不再折腾她,倒也没说不勾引她主动提出再来一次。
  ……
  严枫在开学前一天回到坪洲,一入家门便感觉扑面而来的清冷,没有小猫,没有严昀,也没有白线,静悄悄的空无一人,这不禁让他想起父母下葬后的第一个早晨,家里也是那么的冷清空旷。
  严昀没有体验过学校住宿,白线在准备回学校的行李时,他在旁边好奇的问白线:“在学校是不是很多人住一间宿舍呀?”
  “八个人,上床下桌,比起其他学校很好了。”
  珠华也有住宿的学生,但是二人寝室,一个班的学生不超过叁十人,八个人的宿舍严昀难以想象其拥挤。
  严昀先不理解白线外婆为什么不送她去住宿更好的私立中学,后想到珠华的攀比严重,隐性家世歧视也不乐观,做人全靠家风家训撑着,白线外婆不管她,放在那样的环境成长确实会被影响成另一个人。
  白线蹲在地上迭衣服,突然脸庞被人双手捧起,严昀皱着眉,满是心疼的问她:“冬天怎么办?洗漱台的水有温水吗?”
  白线点头:“不管夏天还是冬天,都是冷的,还要自己衣服。”
  严昀眉头耸得更紧,将她双手握着手心,这样好看细嫩脆弱的手在冬天还要洗衣服,会被冻得通红,还要拿起笔写字。
  “为什么要洗衣服?穿过的衣服就丢掉,我让人给你准备每周每天穿的衣服,这样就不用洗衣服了,女孩子每天穿不一样的衣服心情不是更好了吗?。”严昀觉得这办法好,又不用她累着还可以让她开心。
  一中的学生很大部分是普通或小资家庭的孩子,日常护肤品太贵还会凑人拼单,一天丢一套价格不低的衣服的体量会把她们吓到,为了不让自己在同学显得太独特,白线想说不行,但严昀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就这样定了!”他把她拉起来,半推半抱的和她出门:“明天才去学校,衣服不急着收拾,优烨说去玩密室,咱们也去玩。”
  密室逃脱开始前,他们去一家餐馆吃饭,老板他们认识,在收银台里煮咖啡,浓郁的咖啡味和焦糖烤鸭的焦甜味混在一起很微妙。
  先吃完的朱灵雯钻进吧台从老板手中抢过水壶,说要拉个花给白线看,语气里骄傲炫耀,滤纸一放就给白线表演。
  白线也不生气,双手端放在吧台上看她生疏又努力的倒水画圈:“我不喜欢太苦的,也不喜欢太甜的。”
  朱灵雯“哼”了一声,忙碌之余瞥一眼她:“我又不是服务员呢!”
  最后拉出来的天鹅有点看不出天鹅的模样,朱灵雯扬着下巴不准别人说一句不是,白线宽容笑笑,端起来喝了一口,苦得要掉眼泪。
  严昀从白线手中拿过也喝一口,放下,没什么反应和表情,扭头对凌优烨说:“去开车。”
  朱灵雯岔岔不平,觉得他们两个不懂欣赏,到了游乐场,进入阴森森的密室里,朱灵雯遇到更让她不平甚至极度愤怒的事情。
  按照线索打开锁链拿到盒子里的钥匙,在离他们半米远的白墙“嘭”的被踹裂,同时响起电锯声,一个满身鲜血狰狞的人从里面出来,吓得朱灵雯和白线一齐尖叫。
  只是尖叫惊恐的白线有严昀保护,而瑟瑟发抖的朱灵雯抱着白线后背又哭又叫,叁个人逃出了那个房间,在昏暗灯光诡异的通道里奔跑,后面追着一个发疯的电锯人。
  前面的路出现一个落差,高度差不多两米,有点高,严昀先跳下去,在底下伸手示意白线跳下来:“快跳下来,别怕,我会接住你的。”
  朱灵雯和白线都在犹豫,眼看后面提着电锯的疯子快追上来,白线心一横,跳下去,严昀稳稳的接住她。
  朱灵雯也准备跳的,但是接住白线的严昀就这样抱着他小女友跑了,望着他们的离去的背影,朱灵雯又哭又骂:“喂!我我我!呜呜,你们这对狗男女!”
  电锯人追上来,扬起手中的电锯砍过来,朱灵雯尖叫抱头趴下来,小腿软了,滑着掉落到底,扶墙爬起,哭天喊地冲向门口,把身后扮npc的人给看愣了。
  白线承认,把朱灵雯丢下有点不道德,但是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偷笑,谁叫她老喊别人狐狸精和狗男女呢。
  玩到精疲力尽才回去,白线还沉浸在抓弄朱灵雯的快乐中,开车的严昀句句回应,等白线注意车外道路不是回老城区的路,已经拐进了彭湾区。
  白线静默,怕遇到严枫,怕想起那天的事,怕不能冷静面对。
  “下车啦。”严昀打开副驾车门,白线下车便看到停在里面的那辆黑色奥迪,心脏咯噔一下。
  一楼灯黑着,白线暗松一口气,也许他已经休息了。
  “白白,饿不饿呀?点外卖吧。”冰箱里除了牛奶水果没什么可吃的东西,严昀关上冰箱,半靠着墙翻手机点餐。
  白线不饿但想吃东西,走到严昀身边垫起脚才能看到他的手机屏幕。
  严昀放低了手机让她不用垫脚也能看到,下巴搁在她头顶,拇指下滑店铺:“想吃什么呀?”
  白线在琳琅满目地方选择中犹豫不决,不知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的严枫突然开口说,白线猛地一抖,心咚咚跳着,穿着丝质睡衣的严枫随和温柔里莫名有种阴郁。
  “要不要我给你煮面?刚好我也饿了。”严枫说。
  “哥,你没睡啊?好呀。”严昀放下手机,何乐不为,又因为自己什么不做白吃不好意思,直在白线夸奖道:“白白,我哥的厨艺可好了,只要有菜谱就什么都会做。”
  白线看向严枫,严枫也在看她,那种目光不灼热,和山脚蜿蜒不去的溪流一样,不会让人觉得冒犯,但会让人知道他的纠缠。
  白线低头轻语:“谢谢哥……”
  严枫挽起袖子进入厨房,不久一碗冒着热气的荞麦面放在白线面前,他在她对面坐下,筷子搅动着碗中的食物,嘴角略有笑意:“是不是要开学啦?”
  严昀抢先回答:“是呀。”
  严枫却略过严昀对白线说:“那我可要送个开学礼物给小白。”
  闻言,白线我筷子的手一紧,身边的严昀又抢着说:“哥,你可从来没有送过我开学礼物?是不是偏心?”
  “偏心?”严枫笑了,眼镜框下眼眸流光,意味不明的说:“确实偏心,不过你也可以理解为……爱屋及乌。”
  严昀心理平衡了,可白线心情就更为忐忑了,他的礼物可不一定真的是“礼物”。白线婉拒道:“谢谢哥哥,但是我不能要。”
  “不是很贵重的东西,就在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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