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单干
周离的大开杀戒，其实并不血腥。
只是……
现场中的每一个活着的人，眼孔中的惊恐之意，却仿佛是看到了地狱一样。
在这十数公里直径范围内，在这一个盛夏的天气里，在荒野高温下，却出现了这几乎是望不到边际的冰层，比人还要高的冰层。
当然，这并不是他们惊恐的地方，真正惊恐的地方，是这冰层里面，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冰雕。
错，不应该是冰雕，而是人被冰封后的形态。
数十万人，超过八成的古漠王国士兵被冰层覆盖，成了里面一层层的冰雕。他们的神色凝固，有惊恐，有难以置信，有恐慌，更有绝望和狰狞。他们的表情和动作，无一不是定格在冰层之下。
阳光下，本应该是炎热的天气，在这里，却是寒气迫人，像是被人扔到了北方的冰雪地带。
巨龙的咆哮，从天空中传来，然后投向远方。
每一个人都是浑身打着哆嗦，巨龙的龙吟，更像是恶魔的尖叫声，能够抽掉浑身的力气。
在场的人，包括大楚王朝的士兵们，都是视巨龙为恶魔。
仅仅是数分钟，刚刚还剧烈撕杀着的双方，就停了下来，数十万古漠王国的将士，就被冰层给覆盖住。剩下的士兵，只是前锋与大楚王朝士兵们混在一起的这一部分而已，只是这一部分的士兵，他们的命运也同样注定了。
数分钟，就逆转整个数十万人的战场，完完全全的屠杀。
周离根本不顾这些惊愕的将士神色，巨龙投向远方，随即在天空中吐出了一口龙息。
蓝色的龙息，拖着一条光芒的尾巴，用时不过是一秒，就轰中了古漠王国统帅指挥的这一片阵营上，直接将这里变成了一处冰封之地。里面的将军们，连一个念头也没有，就陷入到了黑暗中，变成了众多冰雕中的一个。
完成了这一击，几乎是将这一场战斗画上了句号。
“吟……”
巨龙发出了悠长的咆哮声，随着周离的意念，开始远去。
若大的战场，死一般的寂静。
谁也没有想到过，会如此快就结束了，巨龙恐怖的手段，让每一个人都难以置信。现在许多人才明白，拥有着顶级高手的一方，其实就是胜利的一方。再多人数的士兵，在这一类人的面前，都只是一串数字而已。
“周王千岁。”
“周王威武。”
反应过来的士兵们，爆发出了吼叫。
无数的武器在这一瞬间用各种方式出招，将已经傻了的古漠王国士兵给变成一具尸体。
气势如虹的士兵们，恨不得眼前的敌人多上一些。
剩下只是几万的古漠王国士兵，在十数倍于自己的对手面前，结果毫无悬念。
整支数十万的军队，无一人能够逃掉，全军覆没。
……
巨龙在前面绕了一个弯，向着西面方向飞行。
在这里，一个个城池和城镇被摧毁，一些还散发着滚滚而起的烟雾。处处可见的尸骸，哪怕是在空中，依然可以闻到这一股浓烈的尸臭味。这让周离眉头皱了起来，在这烈日下，这些暴晒的尸体……
还好，在这些战场上，可以看到双方的一些捡尸队，正在清理着这些尸体，装到巨大的兽车中，集中进行掩埋。
这一类捡尸的士兵，彼此间都有默契，是不允许攻击的。
巨龙掠过，两个小时后，出现在一片平原当中。
这里靠近荒野，平原上覆盖着野草，从靠近这里，就可以看到无尽的营地驻扎在这里，望不到边际。魔兽的吼叫，人语声等等混成了一体，听到耳朵中，便是像无数只苍蝇在飞舞，只剩下“嗡嗡”声。
超过一千万的士兵驻扎于这里，在这里，除了营地还是营地，望不到边际。
天空中，无数的飞行魔兽组成的巡逻队，巡逻着这一片区域。
巨龙的靠近，立即就被巡逻队给发现，数队上百余头飞行魔兽迎了上来。十数名尊者层次的修炼者，更是在天空中狂奔，弹射间，一个个神色紧张地拦到了巨龙的面前。
“来者何人，这里是军要地，若无命令，禁止一切飞行。”
其中一名修炼者喊叫着，见到巨龙上有人时，同时也是松了一口气。
至少不是魔兽闯了进来，否则面对这一条巨龙，压力可想而知。
周离手一动，一片令牌弹了出去，落到了这为首之人的手中。
“啊……见过周王。”
这名修炼者凌空下跪，其他人反应过来，全都是跪了下去。
周王的招牌，不就是眼前的巨龙吗？该死，他们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里认出来，简直是该死。
周离点头，说道：“起来吧，这一次本王是到西北前线来处理此次西北不利战事的。新的西路大将军，会在十天后抵达。”
朝廷的消息，再神速也需要三、五天才会传到前线来，这些人自然不会知道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新的西路大将军，他们表情有些错愕，却又感觉到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西北战事溃烂成这样，若是西路大将军还能安稳地坐在这一个位置上，这才是让人意外。
扔下这一句话，周离一动，巨龙又是向前窜。
“呜……”
苍茫的号角声响了起来，却是悠长无比。
在这一声号角声中，下方庞大的营地只是有一些骚动，却又恢复了安静，只是更多的士兵，好奇地望向天空中，望着这一条窜进来的巨龙，眼睛中带着好奇和沉思。
周离还是知道的，这悠长的号角声，代表着有贵客到来，能够让号角声响起来的贵客，身份都不会简单，至少需要到统帅迎接的地步。
有了这一声号角，其他巡逻着的飞行魔兽部队，才没有阻拦周离和巨龙的突进。
连绵不绝的营地，黑压压的一片，飞在上空中，这一种画面让人震撼，同时又热血沸腾。
周离巨龙的形容，在大楚王朝中，实在是太出名了，想不知道都难。现在见到巨龙出现，加上巨龙上有人骑在上面，又有着这苍茫的号角号，种种结合起来，自然让人联想到了什么。
“啊，肯定是周王没有错了。”
“哈哈哈，这一次爽了，周王来了。”
“这一下古漠王国的兔崽子们有得看了。”
“就是啊，周王出手，看他们还嚣张。”
“也应该是我们反击反击的时候了。”
“还别说，这半年来打得实在是憋屈。”
下方的士兵们，无不是兴奋起来，一个个激动到大声议论起来。
士兵们训练的时间不会太长，更多的还是盘坐在营地里进行修炼。等级的提升，也就是实力的提升。大楚王朝中，士兵分成两种制度，一种是终身制，一种是义务制。
每一名修炼者，都需要在军队里呆上十年的时间，时间一到，即可退役。
而终身制，自然不用必说，两百年内不会脱离军队，只有达到两百年的服役时间，才可以退役。
拥有两种制度，也就区分出了普通修炼者和一些家族宗门修炼者的差距来了。一般都是普通修炼者选择终生制，而家族宗门弟子们，则是选择义务制，只需要十年就可以解脱。
虽说有着这一种制度在，可是周离所知，多的是人可以用种种办法逃避这一种义务制。
已经经历了数千年的王朝，事实上已经进入到了高度的腐烂当中，已经不是人力可以挽回得到的。各家族和宗门间的利益交错，又岂是一人之力可以办到的？
周王的到来，自然是引来了营地上的轰动。
远远地，在帅营中，一行数十人便是迎了出来，其中十数人，远远就飞到天空中，在天空中等待着周离的到来。
片刻间，巨龙已经是到了眼前。
周离也没有忌惮什么，从巨龙上一个射跳，然后悬停在天空中。手一动间，这一条慑人心魂的巨龙，便是在无数人的眼中，凭空消失掉。
周王的招牌方式，天下谁人不知？
从这一点中，便可以百分百确认，这到来的人便是周王了。
更何况，在场的将军们，谁都看到过周王的画像，又怎么可能会认错？
周离出现，在场的众人，无不是跪了下去：“见过周王。”
“起来吧。”平淡地说了一声，周离到了这十数人的面前，能够飞空的人，最低也是尊者层次，看这里的人，他们的等级都不弱，否则也担任不了军中要职。
特别是为首的这一名老者，连周离也看不透，想必已经到了顶级尊者这一个层次。
“末将聂震，周王，请到营中一坐。”这名老者，站起来后，拱了一下手，看他的穿着，不用猜，也知道应该是副统帅了，在新的西路大将军没有到来前，他便是这一种西北战线上的最高将领指挥官。
周离没有动，负手立于天空中，说道：“聂将军，本王的时间有限，这一次到前线来，是受到了楚皇所托。”
手一动，圣旨已经是被周离取出，然后在灵力一送之下，送到了聂震的面前。
看着这金黄的圣旨，在场的人无不是吓了一跳，就想跪下去。
周离眉头一动，说道：“行了，在本王面前，这一套就不必要了。这圣旨上，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是本王将负责着西北战线上的总督军之职。”
聂震他们都有些傻眼，这皇权怎么在周王的眼中，竟然如同无足轻重？要知道，圣旨面前，人人都需要跪下接旨。只是现在周王出声了，他们当然不可能再跪，只是让他们脑袋短路的是，周王是总督军？
老实说，身为将军，最反感的其实就是这些督军，什么也不懂，总是会指手划脚，很多战事明明可以胜的，却是败在这些督军的手中。一般来说，督军不都是由皇宫中的太监担任的吗？
聂震无奈，只能是打开圣旨，果真上面所说的，确实是任命周王为西路总督军。
虽说内心不喜这些所谓的督军，可是聂震却不可能表现出来，更何况，总督军还是周王，这一个名动天下的人物，他更不敢放肆。
“周王……”聂震还是第一次和周王打交道，根本不知道怎么样开口。
外界关于周王的传说，几乎是他的事迹，像为人这些，只能是能过一件件事迹来推测。像是两个平行线上的人，聂震从来没有想到过，竟然会与周王产生了交集，理论上，现在周王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周离挥了挥手，说道：“本王时间有限，聂帅，需要本王做什么？”
“这个……战事自然有将士们负责，周王劳车顿舟到来，还是先休息一下。”聂震脸上带着笑，安排周王做什么，他还没有这一个胆。
旁边的将军们，全都是点头。
现在还算平静，先一轮的进攻，会在半个月后才会发动。
波及到上千万人的战争，可不像表面这么的简单，总不可能一拍脑袋说开打就开打。
“聂帅，本王到前线来，不是享受来的。区区古漠王国，也敢挑起战争，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周离的脸上，尽是冷笑和不屑，他说道：“聂帅，对方的大军在什么位置，大本营呢？”
周离的口气，不得不说，绝对是狂妄。
能够压着大楚王朝打的古漠王国，却被周离形容成了区区二字，不知道对方知道了，会不会气到吐血？
一直都是听说周王狂妄，如今他们算是见识到了。
聂震说道：“周王，古漠王国的大军，一共分成了二十个区域驻扎着，多的在一千多万，少的也有百万之巨。至于大本营，这个确实是无法确认。”
大军的大本营，里面全是将帅所在，怎么可能随便让你发现？
高举着帅旗这一种事情，在这里是不可能发生的，顶级尊者的高来高去，还有他们?实力，若是点明了，就好比黑暗里的萤火虫，要多明显就有多明显，还不是引来一堆麻烦？
周离想想也是，七千万士兵，不可能扎堆，否则这都成了什么了？
其实周离又何尝不知道他们不信任自己，认为自己狂妄？
七千万的士兵，还有超过千名的顶级尊者，以万计的尊者层次，这一种实力面前，在聂震他们看来，周王再凶猛，在这一种绝对的力量面前，又能如何？
一人之力，在这一种数量面前，何等的弱小？
“算了，什么大本营不大本营的，大不了打到他们自己站出来为止。”周离知道与这些人谈不来，从国都里出来，周离就已经打算好了，自己到来，就是单干的。
擒贼先擒王，只要将他们的顶级尊者杀个七七八八，古漠王国还不退兵？
要知道，古漠王国敢起兵，无非就是抓住了大楚王朝的顶级尊者被自己屠了数十人而已。若是将古满是王国的顶级尊者，不用多，弄死一半，估计到时候古漠王国就要哭了，退兵是铁定的，而且还会被其他国家虎视眈眈。
“你们做好你们的事情。”
扔下一句话，周离也没有理会他们，手一招，巨龙再一次凭空出现。
周离一个跳跃，落到了巨龙上。
巨龙只是一甩尾巴，已经是弹射而出，瞬间远去。
只是……
现场中的每一个活着的人，眼孔中的惊恐之意，却仿佛是看到了地狱一样。
在这十数公里直径范围内，在这一个盛夏的天气里，在荒野高温下，却出现了这几乎是望不到边际的冰层，比人还要高的冰层。
当然，这并不是他们惊恐的地方，真正惊恐的地方，是这冰层里面，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冰雕。
错，不应该是冰雕，而是人被冰封后的形态。
数十万人，超过八成的古漠王国士兵被冰层覆盖，成了里面一层层的冰雕。他们的神色凝固，有惊恐，有难以置信，有恐慌，更有绝望和狰狞。他们的表情和动作，无一不是定格在冰层之下。
阳光下，本应该是炎热的天气，在这里，却是寒气迫人，像是被人扔到了北方的冰雪地带。
巨龙的咆哮，从天空中传来，然后投向远方。
每一个人都是浑身打着哆嗦，巨龙的龙吟，更像是恶魔的尖叫声，能够抽掉浑身的力气。
在场的人，包括大楚王朝的士兵们，都是视巨龙为恶魔。
仅仅是数分钟，刚刚还剧烈撕杀着的双方，就停了下来，数十万古漠王国的将士，就被冰层给覆盖住。剩下的士兵，只是前锋与大楚王朝士兵们混在一起的这一部分而已，只是这一部分的士兵，他们的命运也同样注定了。
数分钟，就逆转整个数十万人的战场，完完全全的屠杀。
周离根本不顾这些惊愕的将士神色，巨龙投向远方，随即在天空中吐出了一口龙息。
蓝色的龙息，拖着一条光芒的尾巴，用时不过是一秒，就轰中了古漠王国统帅指挥的这一片阵营上，直接将这里变成了一处冰封之地。里面的将军们，连一个念头也没有，就陷入到了黑暗中，变成了众多冰雕中的一个。
完成了这一击，几乎是将这一场战斗画上了句号。
“吟……”
巨龙发出了悠长的咆哮声，随着周离的意念，开始远去。
若大的战场，死一般的寂静。
谁也没有想到过，会如此快就结束了，巨龙恐怖的手段，让每一个人都难以置信。现在许多人才明白，拥有着顶级高手的一方，其实就是胜利的一方。再多人数的士兵，在这一类人的面前，都只是一串数字而已。
“周王千岁。”
“周王威武。”
反应过来的士兵们，爆发出了吼叫。
无数的武器在这一瞬间用各种方式出招，将已经傻了的古漠王国士兵给变成一具尸体。
气势如虹的士兵们，恨不得眼前的敌人多上一些。
剩下只是几万的古漠王国士兵，在十数倍于自己的对手面前，结果毫无悬念。
整支数十万的军队，无一人能够逃掉，全军覆没。
……
巨龙在前面绕了一个弯，向着西面方向飞行。
在这里，一个个城池和城镇被摧毁，一些还散发着滚滚而起的烟雾。处处可见的尸骸，哪怕是在空中，依然可以闻到这一股浓烈的尸臭味。这让周离眉头皱了起来，在这烈日下，这些暴晒的尸体……
还好，在这些战场上，可以看到双方的一些捡尸队，正在清理着这些尸体，装到巨大的兽车中，集中进行掩埋。
这一类捡尸的士兵，彼此间都有默契，是不允许攻击的。
巨龙掠过，两个小时后，出现在一片平原当中。
这里靠近荒野，平原上覆盖着野草，从靠近这里，就可以看到无尽的营地驻扎在这里，望不到边际。魔兽的吼叫，人语声等等混成了一体，听到耳朵中，便是像无数只苍蝇在飞舞，只剩下“嗡嗡”声。
超过一千万的士兵驻扎于这里，在这里，除了营地还是营地，望不到边际。
天空中，无数的飞行魔兽组成的巡逻队，巡逻着这一片区域。
巨龙的靠近，立即就被巡逻队给发现，数队上百余头飞行魔兽迎了上来。十数名尊者层次的修炼者，更是在天空中狂奔，弹射间，一个个神色紧张地拦到了巨龙的面前。
“来者何人，这里是军要地，若无命令，禁止一切飞行。”
其中一名修炼者喊叫着，见到巨龙上有人时，同时也是松了一口气。
至少不是魔兽闯了进来，否则面对这一条巨龙，压力可想而知。
周离手一动，一片令牌弹了出去，落到了这为首之人的手中。
“啊……见过周王。”
这名修炼者凌空下跪，其他人反应过来，全都是跪了下去。
周王的招牌，不就是眼前的巨龙吗？该死，他们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里认出来，简直是该死。
周离点头，说道：“起来吧，这一次本王是到西北前线来处理此次西北不利战事的。新的西路大将军，会在十天后抵达。”
朝廷的消息，再神速也需要三、五天才会传到前线来，这些人自然不会知道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新的西路大将军，他们表情有些错愕，却又感觉到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西北战事溃烂成这样，若是西路大将军还能安稳地坐在这一个位置上，这才是让人意外。
扔下这一句话，周离一动，巨龙又是向前窜。
“呜……”
苍茫的号角声响了起来，却是悠长无比。
在这一声号角声中，下方庞大的营地只是有一些骚动，却又恢复了安静，只是更多的士兵，好奇地望向天空中，望着这一条窜进来的巨龙，眼睛中带着好奇和沉思。
周离还是知道的，这悠长的号角声，代表着有贵客到来，能够让号角声响起来的贵客，身份都不会简单，至少需要到统帅迎接的地步。
有了这一声号角，其他巡逻着的飞行魔兽部队，才没有阻拦周离和巨龙的突进。
连绵不绝的营地，黑压压的一片，飞在上空中，这一种画面让人震撼，同时又热血沸腾。
周离巨龙的形容，在大楚王朝中，实在是太出名了，想不知道都难。现在见到巨龙出现，加上巨龙上有人骑在上面，又有着这苍茫的号角号，种种结合起来，自然让人联想到了什么。
“啊，肯定是周王没有错了。”
“哈哈哈，这一次爽了，周王来了。”
“这一下古漠王国的兔崽子们有得看了。”
“就是啊，周王出手，看他们还嚣张。”
“也应该是我们反击反击的时候了。”
“还别说，这半年来打得实在是憋屈。”
下方的士兵们，无不是兴奋起来，一个个激动到大声议论起来。
士兵们训练的时间不会太长，更多的还是盘坐在营地里进行修炼。等级的提升，也就是实力的提升。大楚王朝中，士兵分成两种制度，一种是终身制，一种是义务制。
每一名修炼者，都需要在军队里呆上十年的时间，时间一到，即可退役。
而终身制，自然不用必说，两百年内不会脱离军队，只有达到两百年的服役时间，才可以退役。
拥有两种制度，也就区分出了普通修炼者和一些家族宗门修炼者的差距来了。一般都是普通修炼者选择终生制，而家族宗门弟子们，则是选择义务制，只需要十年就可以解脱。
虽说有着这一种制度在，可是周离所知，多的是人可以用种种办法逃避这一种义务制。
已经经历了数千年的王朝，事实上已经进入到了高度的腐烂当中，已经不是人力可以挽回得到的。各家族和宗门间的利益交错，又岂是一人之力可以办到的？
周王的到来，自然是引来了营地上的轰动。
远远地，在帅营中，一行数十人便是迎了出来，其中十数人，远远就飞到天空中，在天空中等待着周离的到来。
片刻间，巨龙已经是到了眼前。
周离也没有忌惮什么，从巨龙上一个射跳，然后悬停在天空中。手一动间，这一条慑人心魂的巨龙，便是在无数人的眼中，凭空消失掉。
周王的招牌方式，天下谁人不知？
从这一点中，便可以百分百确认，这到来的人便是周王了。
更何况，在场的将军们，谁都看到过周王的画像，又怎么可能会认错？
周离出现，在场的众人，无不是跪了下去：“见过周王。”
“起来吧。”平淡地说了一声，周离到了这十数人的面前，能够飞空的人，最低也是尊者层次，看这里的人，他们的等级都不弱，否则也担任不了军中要职。
特别是为首的这一名老者，连周离也看不透，想必已经到了顶级尊者这一个层次。
“末将聂震，周王，请到营中一坐。”这名老者，站起来后，拱了一下手，看他的穿着，不用猜，也知道应该是副统帅了，在新的西路大将军没有到来前，他便是这一种西北战线上的最高将领指挥官。
周离没有动，负手立于天空中，说道：“聂将军，本王的时间有限，这一次到前线来，是受到了楚皇所托。”
手一动，圣旨已经是被周离取出，然后在灵力一送之下，送到了聂震的面前。
看着这金黄的圣旨，在场的人无不是吓了一跳，就想跪下去。
周离眉头一动，说道：“行了，在本王面前，这一套就不必要了。这圣旨上，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是本王将负责着西北战线上的总督军之职。”
聂震他们都有些傻眼，这皇权怎么在周王的眼中，竟然如同无足轻重？要知道，圣旨面前，人人都需要跪下接旨。只是现在周王出声了，他们当然不可能再跪，只是让他们脑袋短路的是，周王是总督军？
老实说，身为将军，最反感的其实就是这些督军，什么也不懂，总是会指手划脚，很多战事明明可以胜的，却是败在这些督军的手中。一般来说，督军不都是由皇宫中的太监担任的吗？
聂震无奈，只能是打开圣旨，果真上面所说的，确实是任命周王为西路总督军。
虽说内心不喜这些所谓的督军，可是聂震却不可能表现出来，更何况，总督军还是周王，这一个名动天下的人物，他更不敢放肆。
“周王……”聂震还是第一次和周王打交道，根本不知道怎么样开口。
外界关于周王的传说，几乎是他的事迹，像为人这些，只能是能过一件件事迹来推测。像是两个平行线上的人，聂震从来没有想到过，竟然会与周王产生了交集，理论上，现在周王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周离挥了挥手，说道：“本王时间有限，聂帅，需要本王做什么？”
“这个……战事自然有将士们负责，周王劳车顿舟到来，还是先休息一下。”聂震脸上带着笑，安排周王做什么，他还没有这一个胆。
旁边的将军们，全都是点头。
现在还算平静，先一轮的进攻，会在半个月后才会发动。
波及到上千万人的战争，可不像表面这么的简单，总不可能一拍脑袋说开打就开打。
“聂帅，本王到前线来，不是享受来的。区区古漠王国，也敢挑起战争，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周离的脸上，尽是冷笑和不屑，他说道：“聂帅，对方的大军在什么位置，大本营呢？”
周离的口气，不得不说，绝对是狂妄。
能够压着大楚王朝打的古漠王国，却被周离形容成了区区二字，不知道对方知道了，会不会气到吐血？
一直都是听说周王狂妄，如今他们算是见识到了。
聂震说道：“周王，古漠王国的大军，一共分成了二十个区域驻扎着，多的在一千多万，少的也有百万之巨。至于大本营，这个确实是无法确认。”
大军的大本营，里面全是将帅所在，怎么可能随便让你发现？
高举着帅旗这一种事情，在这里是不可能发生的，顶级尊者的高来高去，还有他们?实力，若是点明了，就好比黑暗里的萤火虫，要多明显就有多明显，还不是引来一堆麻烦？
周离想想也是，七千万士兵，不可能扎堆，否则这都成了什么了？
其实周离又何尝不知道他们不信任自己，认为自己狂妄？
七千万的士兵，还有超过千名的顶级尊者，以万计的尊者层次，这一种实力面前，在聂震他们看来，周王再凶猛，在这一种绝对的力量面前，又能如何？
一人之力，在这一种数量面前，何等的弱小？
“算了，什么大本营不大本营的，大不了打到他们自己站出来为止。”周离知道与这些人谈不来，从国都里出来，周离就已经打算好了，自己到来，就是单干的。
擒贼先擒王，只要将他们的顶级尊者杀个七七八八，古漠王国还不退兵？
要知道，古漠王国敢起兵，无非就是抓住了大楚王朝的顶级尊者被自己屠了数十人而已。若是将古满是王国的顶级尊者，不用多，弄死一半，估计到时候古漠王国就要哭了，退兵是铁定的，而且还会被其他国家虎视眈眈。
“你们做好你们的事情。”
扔下一句话，周离也没有理会他们，手一招，巨龙再一次凭空出现。
周离一个跳跃，落到了巨龙上。
巨龙只是一甩尾巴，已经是弹射而出，瞬间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