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崛起香江 第84节
胡俊才显得很羞涩，说自己倒是带回家了，不过什么也没发生，两人只是在房间内谈谈人生，聊了聊文学。
石志坚就问怎么聊的。
胡俊才说：“她问我平时有什么爱好，我对她说我喜欢看书。她问我喜欢看什么书，我说喜欢看《大不列颠法律词典》。她说除了这些我还喜欢看什么书。我就说我还喜欢看武侠小说。”
“接着呢？”
“她问我是什么武侠小说，我就说是金庸先生的《射雕英雄传》。”
“额？还有呢？”石志坚瞟一眼胡俊才。
胡俊才：“最后也没什么了，她就舔舔嘴唇说，我也好钟意《射雕》的！”
石志坚怔了一下，“你确信和她什么都没做？”
“是啊，我们只是聊了聊文学，谈了谈人生！”胡俊才小眼神慌乱地避开石志坚的直视。
“嗯？我信你个鬼！”
……
邵氏电影公司原先位于香港深水埗附近，后来随着邵氏影城的修建，就把公司搬迁到了清水湾附近。
如今邵氏影城整体规模已经起来，部分区域还在扩建之中。
石志坚对邵氏影城没多少“惊艳”，在他眼中，眼前的邵氏比起前世的横店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能比。
放到胡俊才眼里可就了不得了，他怀里抱着公文包，一双眼睛都不够使，四处乱看。
“石先生，你看这影城多大呀，多气派呀！想不到那么多邵氏电影都是从这里拍摄出来的！”
胡俊才惊叹连连，时不时还伸手摸摸这个，碰碰那个。
石志坚可没操心这些，他带着胡俊才朝有人的地方找去，希望能打听到邵氏公司总经理室的地址。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一个剧组，只见剧组外面的招牌上写着：《江湖第一剑》，主演：陈宝珠，夏金汉；导演：史国良……
陈宝珠？石志坚不由一怔，昨晚才看过她的电影，没想到今天遇到她在这里拍片，要是被老姐石玉凤知道那还不高兴死。
石志坚又想，等会儿办完了正事儿，有机会就找陈宝珠要个签名，也算是给老姐一个惊喜。
此刻，只见整个拍摄场地正在布置背景模板，因为是古装武侠片，那些模板上面就都绘画着奇形怪状的山石和各种式样的花草，摆放整齐以后，将周围环境一渲染，整个场景看起来就像是武侠小说中的“绝情谷”。
事实上，按照石志坚的观点来看，拍摄这种戏就应该去外面取景，才会有真实感。
可现在是1967年，很多拍戏的都要求高效率高速度，能省时间就省时间，跑去外面容易，什么机器设备搬运起来可就麻烦了，还不如做几个背景模板遮挡一下，充当外场地来的快捷。
何况如今的观众们要求也不高，还处于“一个人挥舞着战旗就能充当千军万马”的看戏阶段，像八三版《射雕》中就有很多这种很假的模板场景，可是观众们却依旧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石志坚打量四周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道：“朋友，麻烦你帮帮忙，把那个石桌搬过来，摆放到中间！”
石志坚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四十来岁文质彬彬男子，身材瘦高，戴着黑胶框眼镜，此刻正拿了一沓稿子在忙着校对什么。
石志坚也没解释自己是过来办事儿的，就招呼胡俊才一起去帮忙搬动那个石桌子。
原以为很重，一挪动才知道，原来是石膏做的，两人合力很轻松就能搬动。然后是两个圆形的石凳，分别放在石桌子两侧。再按照导演要求摆放上酒杯和酒壶，不用猜也知道，估计等会要拍饮酒的场面。
这些活虽小，石志坚却做的很认真，最主要的是他上一世看过人拍戏，知道摆放道具的重点，那就是必须要和摄影机的焦点对齐，而不是瞎摆放。
往往这种最不起眼的工作，却能看出一个人的专业素质，至少那个中年男子就忍不住多看了石志坚一眼。
等到石志坚忙完，那名中年男子就笑着走过来，摸出一支香烟递给石志坚道：“朋友，看你样子很专业，请问你是做什么工作？”
石志坚接过香烟瞄了一眼，很高级的限量版“三五”，说道：“我是做生意的，开了一个小工厂。”
对方点点头，“却不知道你来这里有何贵干？”
“我找这里的制作部经理谈些事情。”石志坚笑道，“主要是想做一做赞助。”
石志坚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要慢慢来，不能一开口就把目的说出来，会引起对方怀疑。
果然，中年男子听到石志坚这么说，就认定石志坚是名中小企业主，当即伸手手道：“认识一下先，我就是这里的制作部经理，邹闻怀！”
石志坚神色淡定，与对方握手道：“石氏方便面厂，石志坚！”
……
业务经理办公室内。
石志坚与邹闻怀端坐在沙发上，面前摆放着茶水。
胡俊才抱着公文包，半个屁股挨着沙发坐在石志坚左侧。
办公室不大，也就十五平左右，装饰的也比较简单，一些与明星合影悬挂在墙壁最显眼处，然后就是一个资料架，上面密密麻麻塞满各种影视资料。
上一世这邹闻怀就是个工作狂，更是一个电影枭雄，未来一手创办“嘉禾”电影，与邵大亨开启影坛争霸模式。
“石先生是吗？不知道你想要赞助我们邵氏的哪部影片？”
这个年代很多做生意的都喜欢搞电影赞助，因为这个年代电视还没普及，电影发展最快，几乎所有香港人都有看电影的习惯，并且一看就是从头看到尾，连字幕都不放过，生怕值不回票价。
因此在电影片头和片尾就会为一些公司企业打广告，顺便邵氏也能捞到一笔赞助费。
“我听说贵公司有一部张彻导演的《独臂刀》将要上映，我想要赞助这部戏。”
“呃，你是说《独臂刀》？”邹闻怀愣一下。
“怎么，是不是有问题？”石志坚明知故问。
邹闻怀见石志坚真的不知情，就道：“事情是这样的，石先生，这部戏能不能上映还需要商议，所以……”
“为何不能上映？我听说不是拍好了吗？”石志坚做出迷茫表情。
“呃，这个嘛……”邹闻怀欲言又止，思忖着该不该把这部戏的实情相告。
石志坚加把火：“其实我好钟意张彻导演！凡是他拍的戏，我都喜欢！”表情完全是个“小迷弟”。
邹闻怀怔了一下。
原来张彻是邹闻怀一手发掘出来的导演，之前拍摄了三部戏全都输得一塌糊涂，这次又带着新人王羽玩这么大，翻车的可能性超高，但偏偏邹闻怀一直很看好他。
邵大亨却恰恰相反，一直看不上张彻拍戏的路子，认为路子太野，很多时候拍的不伦不类，不知道在拍些什么。
而这次《独臂刀》的投资又是邹闻怀批准的，准确来说是邹闻怀一手促成的，万一上映失败，他将会被邵大亨骂死。
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和自己一样如此看好张彻，看好《独臂刀》这部戏，邹闻怀顿觉石志坚怎么看，怎么顺眼。
第116章 【人不奸诈枉少年】
“不瞒石先生，其实这部戏早已拍摄完毕，现在后期制作也业已完成，只是因为启用的演员不是什么大牌演员，所以在上映方面……可能会稍微迟一些。”邹闻怀很委婉地把话说了出来。
“如果石先生不介意，我可以推荐更好的影片给你，你要是赞助的话也可以事半功倍！”
石志坚叹口气，掏出火柴低头拢手点燃了之前邹闻怀递给他的那支香烟，悠悠地抽了一口，做足了失望表情。
“邹经理，我也不瞒你说，我今天就是专门为了《独臂刀》这部戏来的，我好希望自己偶像拍摄的电影能够赶快上映！”
邹闻怀更加感动了，心说到时候一定要留下这位石先生的电话，让张导演好好认识一下，正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却不知还有没有别的法子？”石志坚夹着香烟用尾指搔了搔鼻梁，眼睛渴望地看着邹闻怀。
“这个……”
邹闻怀心说我能有什么法子，邵大亨不看好张彻，我也无能为力。
“如果……我是说如果……”石志坚犹犹豫豫，还躬身朝烟缸弹了弹烟灰，“我花钱买断这部戏，呃，听说拍摄这部戏贵公司花费了二十万是吗？我拿出二十万，直接买断，然后贵公司帮忙在你们院线上映，除去院线分成，剩下的票房我们二八分账，我拿八，贵公司拿二，如何？”
“呃，还有这种好事儿？”邹闻怀诧异地看了一眼石志坚。
邵氏拍摄上映一体化，有自己的院线上映自己的电影，现在石志坚愿意拿出二十万承担电影投资的全部费用，而邵氏只需要提供院线即可，就算票房再差也亏不了多少钱，相反如果票房好就能大赚一笔，怎么算这种买卖都很划算！
邹闻怀想到这里，却又马上不动声色，开口说道：“不好意思啊，这个恐怕很难办到！”
石志坚是什么人，虽然邹闻怀那一丝诧异隐藏的很快，却还是被石志坚收于眼底。
邹闻怀端起桌子上摆放的茶杯抿了一口，心里寻思着该如何和石志坚讨价还价，让他出血更多。
虽然邹闻怀很欣赏石志坚，认为他是知己，但生意归生意，该奸诈的时候还是要奸诈。
其实让这位“知己朋友”花钱买个教训，知道江湖险恶也是好的！
“是这样的石先生，我们公司一直都没有被外人买断电影这种先例，何况这部戏是大制作大投资，虽然我们邵老板对这部戏信心不足，但我对它还是有信心的，所以，爱莫能助啊！”
邹闻怀说完就仔细观察石志坚反应，怕自己说得太狠，一巴掌拍死，灭掉对方买断的念头。
石志坚长叹一口气，躬身把香烟碾灭在烟缸内，平视邹闻怀道：“既然邹经理如此为难，我也就不再强求！”
邹闻怀心说糟糕，要走了，忙道：“其实话也不能说得太绝对，我看石先生您诚意满满，何况你又是张导演的影迷，嗯，这样吧，我会尽力帮你说和说和！”
石志坚脸上一喜，“那就有劳邹经理了！”
“稍等，我给邵先生打个电话先！毕竟于业务有关，我去外面打，石先生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您请！”石志坚起身，目送邹闻怀出去。
……
邹闻怀出了办公室，并没有去别的房间找电话打，而是跑到了洗手间，在里面找了一个蹲池，关上门，摸出口袋内香烟，点燃一根，看看手表时间，慢悠悠地抽了起来。
开玩笑，这样好的机会他怎么会真的征求邵大亨意见？
本来邵大亨就因为这部戏看自己不爽，自己这时候跑过去说有个傻子要花二十万买断这部戏，除去院线分成，剩下赚的钱二八开，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谁不会做？
还不如自己谈成这笔买卖之后，再禀告邵大亨，也算是将功补过。
于是邹闻怀就开始寻思到时候怎么对邵大亨说，告诉他自己是如何千辛万苦才找到这样一个投资人，又是如何千辛万苦说服他做出买断决定，总之一定要把自己的功劳夸大才行。
差不多五分钟后。
邹闻怀从洗手间出来，洗了一下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又把自己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推了推，然后搞了一些水渍拍在额头上，又龇牙咧嘴对着镜子做了几个和邵大亨打过电话，口干舌燥费尽心思表情，感觉差不多了，这才又折返办公室。
……
办公室内，石志坚正坐着饮茶，胡俊才在沙发上拧着屁股。
见邹闻怀出来，胡俊才忙又坐端正身子，石志坚则把茶水放下，目光希冀地看向对方。
邹闻怀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汗珠”，这才重新坐下，对石志坚说道：“石先生，你运气顶好的，此事我同邵老板商量了一下，他口头松动，但是分账比列方面要求变动一下……”
“如何变动？”
“邵老板说除去院线拿走五成票房，剩余票房必须三七分账！我们拿三，你拿七！”
石志坚就问怎么聊的。
胡俊才说：“她问我平时有什么爱好，我对她说我喜欢看书。她问我喜欢看什么书，我说喜欢看《大不列颠法律词典》。她说除了这些我还喜欢看什么书。我就说我还喜欢看武侠小说。”
“接着呢？”
“她问我是什么武侠小说，我就说是金庸先生的《射雕英雄传》。”
“额？还有呢？”石志坚瞟一眼胡俊才。
胡俊才：“最后也没什么了，她就舔舔嘴唇说，我也好钟意《射雕》的！”
石志坚怔了一下，“你确信和她什么都没做？”
“是啊，我们只是聊了聊文学，谈了谈人生！”胡俊才小眼神慌乱地避开石志坚的直视。
“嗯？我信你个鬼！”
……
邵氏电影公司原先位于香港深水埗附近，后来随着邵氏影城的修建，就把公司搬迁到了清水湾附近。
如今邵氏影城整体规模已经起来，部分区域还在扩建之中。
石志坚对邵氏影城没多少“惊艳”，在他眼中，眼前的邵氏比起前世的横店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能比。
放到胡俊才眼里可就了不得了，他怀里抱着公文包，一双眼睛都不够使，四处乱看。
“石先生，你看这影城多大呀，多气派呀！想不到那么多邵氏电影都是从这里拍摄出来的！”
胡俊才惊叹连连，时不时还伸手摸摸这个，碰碰那个。
石志坚可没操心这些，他带着胡俊才朝有人的地方找去，希望能打听到邵氏公司总经理室的地址。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一个剧组，只见剧组外面的招牌上写着：《江湖第一剑》，主演：陈宝珠，夏金汉；导演：史国良……
陈宝珠？石志坚不由一怔，昨晚才看过她的电影，没想到今天遇到她在这里拍片，要是被老姐石玉凤知道那还不高兴死。
石志坚又想，等会儿办完了正事儿，有机会就找陈宝珠要个签名，也算是给老姐一个惊喜。
此刻，只见整个拍摄场地正在布置背景模板，因为是古装武侠片，那些模板上面就都绘画着奇形怪状的山石和各种式样的花草，摆放整齐以后，将周围环境一渲染，整个场景看起来就像是武侠小说中的“绝情谷”。
事实上，按照石志坚的观点来看，拍摄这种戏就应该去外面取景，才会有真实感。
可现在是1967年，很多拍戏的都要求高效率高速度，能省时间就省时间，跑去外面容易，什么机器设备搬运起来可就麻烦了，还不如做几个背景模板遮挡一下，充当外场地来的快捷。
何况如今的观众们要求也不高，还处于“一个人挥舞着战旗就能充当千军万马”的看戏阶段，像八三版《射雕》中就有很多这种很假的模板场景，可是观众们却依旧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石志坚打量四周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道：“朋友，麻烦你帮帮忙，把那个石桌搬过来，摆放到中间！”
石志坚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四十来岁文质彬彬男子，身材瘦高，戴着黑胶框眼镜，此刻正拿了一沓稿子在忙着校对什么。
石志坚也没解释自己是过来办事儿的，就招呼胡俊才一起去帮忙搬动那个石桌子。
原以为很重，一挪动才知道，原来是石膏做的，两人合力很轻松就能搬动。然后是两个圆形的石凳，分别放在石桌子两侧。再按照导演要求摆放上酒杯和酒壶，不用猜也知道，估计等会要拍饮酒的场面。
这些活虽小，石志坚却做的很认真，最主要的是他上一世看过人拍戏，知道摆放道具的重点，那就是必须要和摄影机的焦点对齐，而不是瞎摆放。
往往这种最不起眼的工作，却能看出一个人的专业素质，至少那个中年男子就忍不住多看了石志坚一眼。
等到石志坚忙完，那名中年男子就笑着走过来，摸出一支香烟递给石志坚道：“朋友，看你样子很专业，请问你是做什么工作？”
石志坚接过香烟瞄了一眼，很高级的限量版“三五”，说道：“我是做生意的，开了一个小工厂。”
对方点点头，“却不知道你来这里有何贵干？”
“我找这里的制作部经理谈些事情。”石志坚笑道，“主要是想做一做赞助。”
石志坚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要慢慢来，不能一开口就把目的说出来，会引起对方怀疑。
果然，中年男子听到石志坚这么说，就认定石志坚是名中小企业主，当即伸手手道：“认识一下先，我就是这里的制作部经理，邹闻怀！”
石志坚神色淡定，与对方握手道：“石氏方便面厂，石志坚！”
……
业务经理办公室内。
石志坚与邹闻怀端坐在沙发上，面前摆放着茶水。
胡俊才抱着公文包，半个屁股挨着沙发坐在石志坚左侧。
办公室不大，也就十五平左右，装饰的也比较简单，一些与明星合影悬挂在墙壁最显眼处，然后就是一个资料架，上面密密麻麻塞满各种影视资料。
上一世这邹闻怀就是个工作狂，更是一个电影枭雄，未来一手创办“嘉禾”电影，与邵大亨开启影坛争霸模式。
“石先生是吗？不知道你想要赞助我们邵氏的哪部影片？”
这个年代很多做生意的都喜欢搞电影赞助，因为这个年代电视还没普及，电影发展最快，几乎所有香港人都有看电影的习惯，并且一看就是从头看到尾，连字幕都不放过，生怕值不回票价。
因此在电影片头和片尾就会为一些公司企业打广告，顺便邵氏也能捞到一笔赞助费。
“我听说贵公司有一部张彻导演的《独臂刀》将要上映，我想要赞助这部戏。”
“呃，你是说《独臂刀》？”邹闻怀愣一下。
“怎么，是不是有问题？”石志坚明知故问。
邹闻怀见石志坚真的不知情，就道：“事情是这样的，石先生，这部戏能不能上映还需要商议，所以……”
“为何不能上映？我听说不是拍好了吗？”石志坚做出迷茫表情。
“呃，这个嘛……”邹闻怀欲言又止，思忖着该不该把这部戏的实情相告。
石志坚加把火：“其实我好钟意张彻导演！凡是他拍的戏，我都喜欢！”表情完全是个“小迷弟”。
邹闻怀怔了一下。
原来张彻是邹闻怀一手发掘出来的导演，之前拍摄了三部戏全都输得一塌糊涂，这次又带着新人王羽玩这么大，翻车的可能性超高，但偏偏邹闻怀一直很看好他。
邵大亨却恰恰相反，一直看不上张彻拍戏的路子，认为路子太野，很多时候拍的不伦不类，不知道在拍些什么。
而这次《独臂刀》的投资又是邹闻怀批准的，准确来说是邹闻怀一手促成的，万一上映失败，他将会被邵大亨骂死。
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和自己一样如此看好张彻，看好《独臂刀》这部戏，邹闻怀顿觉石志坚怎么看，怎么顺眼。
第116章 【人不奸诈枉少年】
“不瞒石先生，其实这部戏早已拍摄完毕，现在后期制作也业已完成，只是因为启用的演员不是什么大牌演员，所以在上映方面……可能会稍微迟一些。”邹闻怀很委婉地把话说了出来。
“如果石先生不介意，我可以推荐更好的影片给你，你要是赞助的话也可以事半功倍！”
石志坚叹口气，掏出火柴低头拢手点燃了之前邹闻怀递给他的那支香烟，悠悠地抽了一口，做足了失望表情。
“邹经理，我也不瞒你说，我今天就是专门为了《独臂刀》这部戏来的，我好希望自己偶像拍摄的电影能够赶快上映！”
邹闻怀更加感动了，心说到时候一定要留下这位石先生的电话，让张导演好好认识一下，正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却不知还有没有别的法子？”石志坚夹着香烟用尾指搔了搔鼻梁，眼睛渴望地看着邹闻怀。
“这个……”
邹闻怀心说我能有什么法子，邵大亨不看好张彻，我也无能为力。
“如果……我是说如果……”石志坚犹犹豫豫，还躬身朝烟缸弹了弹烟灰，“我花钱买断这部戏，呃，听说拍摄这部戏贵公司花费了二十万是吗？我拿出二十万，直接买断，然后贵公司帮忙在你们院线上映，除去院线分成，剩下的票房我们二八分账，我拿八，贵公司拿二，如何？”
“呃，还有这种好事儿？”邹闻怀诧异地看了一眼石志坚。
邵氏拍摄上映一体化，有自己的院线上映自己的电影，现在石志坚愿意拿出二十万承担电影投资的全部费用，而邵氏只需要提供院线即可，就算票房再差也亏不了多少钱，相反如果票房好就能大赚一笔，怎么算这种买卖都很划算！
邹闻怀想到这里，却又马上不动声色，开口说道：“不好意思啊，这个恐怕很难办到！”
石志坚是什么人，虽然邹闻怀那一丝诧异隐藏的很快，却还是被石志坚收于眼底。
邹闻怀端起桌子上摆放的茶杯抿了一口，心里寻思着该如何和石志坚讨价还价，让他出血更多。
虽然邹闻怀很欣赏石志坚，认为他是知己，但生意归生意，该奸诈的时候还是要奸诈。
其实让这位“知己朋友”花钱买个教训，知道江湖险恶也是好的！
“是这样的石先生，我们公司一直都没有被外人买断电影这种先例，何况这部戏是大制作大投资，虽然我们邵老板对这部戏信心不足，但我对它还是有信心的，所以，爱莫能助啊！”
邹闻怀说完就仔细观察石志坚反应，怕自己说得太狠，一巴掌拍死，灭掉对方买断的念头。
石志坚长叹一口气，躬身把香烟碾灭在烟缸内，平视邹闻怀道：“既然邹经理如此为难，我也就不再强求！”
邹闻怀心说糟糕，要走了，忙道：“其实话也不能说得太绝对，我看石先生您诚意满满，何况你又是张导演的影迷，嗯，这样吧，我会尽力帮你说和说和！”
石志坚脸上一喜，“那就有劳邹经理了！”
“稍等，我给邵先生打个电话先！毕竟于业务有关，我去外面打，石先生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您请！”石志坚起身，目送邹闻怀出去。
……
邹闻怀出了办公室，并没有去别的房间找电话打，而是跑到了洗手间，在里面找了一个蹲池，关上门，摸出口袋内香烟，点燃一根，看看手表时间，慢悠悠地抽了起来。
开玩笑，这样好的机会他怎么会真的征求邵大亨意见？
本来邵大亨就因为这部戏看自己不爽，自己这时候跑过去说有个傻子要花二十万买断这部戏，除去院线分成，剩下赚的钱二八开，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谁不会做？
还不如自己谈成这笔买卖之后，再禀告邵大亨，也算是将功补过。
于是邹闻怀就开始寻思到时候怎么对邵大亨说，告诉他自己是如何千辛万苦才找到这样一个投资人，又是如何千辛万苦说服他做出买断决定，总之一定要把自己的功劳夸大才行。
差不多五分钟后。
邹闻怀从洗手间出来，洗了一下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又把自己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推了推，然后搞了一些水渍拍在额头上，又龇牙咧嘴对着镜子做了几个和邵大亨打过电话，口干舌燥费尽心思表情，感觉差不多了，这才又折返办公室。
……
办公室内，石志坚正坐着饮茶，胡俊才在沙发上拧着屁股。
见邹闻怀出来，胡俊才忙又坐端正身子，石志坚则把茶水放下，目光希冀地看向对方。
邹闻怀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汗珠”，这才重新坐下，对石志坚说道：“石先生，你运气顶好的，此事我同邵老板商量了一下，他口头松动，但是分账比列方面要求变动一下……”
“如何变动？”
“邵老板说除去院线拿走五成票房，剩余票房必须三七分账！我们拿三，你拿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