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是残忍也是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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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假怎么一下过了!!!!
  ==天冷要小心保暖呦~~====
  回到了别院,钟润雨撑着枴杖,站在门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万福容勉强撑起笑脸,「润雨,对不起,我没有找到你说的纸鹤。」
  万福容小心翼翼的将他扶往椅子上坐下,他黯淡的坐在一旁,望着漫天的飘下的杏花,渐渐地出神。
  钟润雨看到万福容强顏欢笑,眼眶又红肿,大概也知道真相了,钟润雨心疼的握住他微冷的手说,「福容,我们回去私塾吧。」
  万福容一征,随即惨然一笑,「你知道了?」
  钟润雨点点头,眼神一黯,「我知道要你亲眼看到薛昂宇的喜堂,对你来说太残忍,但我不希望欺骗你,你会不会恨我?」
  「不会的,不管用什么方式,知道真相都是迟早的事,我很感谢你,让我醒的早些。」万福容覆上钟润雨的手。
  润雨觉得这对他是一种残忍,但他认为这是对他的慈悲。
  万福容看着他,「润雨,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再走,我不想因为我而耽误你养伤了。」
  「我的伤回私塾慢慢养也可以,你不希望耽误我的伤,我也一样,不想你因为我,必须待在这个伤心地。」一次一次的把心给划伤。
  「福容,我们回去吧。」钟润雨殷殷说着。
  万福容泪眼相看,点点头。
  他们跟薛老爷和薛夫人拜别,婉拒两老的挽留,在两老愧疚和不捨的眼神下,两人离开了薛府。
  万福容扶着钟润雨慢慢地走着,钟润雨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想多说话,两人一路无语。
  就在接近私塾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一抹执拗的背影,站在私塾门口,走近一看对方身上的布反射着亮丽的光泽,绣着精緻的綉文,孤身一人站在私塾门口,望着私塾一动也不动,完全没发现有人靠近,那人背影挺拔,却不像武人的粗旷,是个身材頎长、骨肉均匀的英风男子,只是现在显得有点落寞。
  「他是麟王。」钟润雨对扶着他慢慢走的万福容说着,一点都不惊讶。
  万福容虽然早有预备回到私塾会撞见麟王,但闻言心还是抖了一下,保持警觉心。
  他们原本要从小屋进去,但是润雨坚持刚把事情做个了断,所以才从正门进去。
  「麟王殿下。」他们在麟王的背后停下,鐘润雨轻轻的语调,就好像清风,吹散麟王多日来沉鬱的心情,拨开乌云露出晴明之空
  麟王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他面前。
  「福容,你总算是肯见我了。」麟王还不知道钟润雨用他的名,依旧口口声声称润雨为福容,激动地抓住钟润雨的手臂,把原本扶着钟润雨的万福容挤到旁边去
  天啊,可以别这么无视他吗?
  「福容你的脚伤,我会请最好的太医替你治疗。」麟王一脸自责地看着钟润雨受伤的脚。
  「麟王你先听我说……」
  麟王打断刚要开口的钟润雨「福容,本王错了,我不该用那种方式,原谅我好吗?福容、福容?」
  口口声声唤着福容,一旁的万福容打个激凌,虽然他知道麟王唤的不是他,他还是忍不住出口「停停停,请别要福容福容叫的,他不叫万福容,他叫钟润雨,我才是万福容!」管他麟王会有多可怕,失恋的人什么都不怕!
  「别胡说八道,他是我的福容。」麟王一个狠眼扫过万福容,然后温柔地看向钟润雨。
  钟润雨滑开麟王抓住他手背的手,淡淡地说着,「麟王,福容说的对,我名字是钟润雨,对不起我骗了你。」
  万福容还以为麟王会暴怒,没想到他只是脸色难看一瞬,然后又回復哀求,看来很快地接受这个事实了,不愧是王室人,什么事实都可以接受的无此自然。
  「福容、不是,润雨,不管你叫什么,只要你是当初那个一字一字念着四书给我听,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教我写字的你,那就够了。」不管他怎么学也学不会,暴躁的把纸撕掉,他依旧默默地拿起笔,沾着墨又一遍一遍地在纸上写着。
  「所以润雨,回到我身边好吗?不管我叫什么事都可以。」
  钟润雨没想到向来高傲的麟王会如此低姿态的道歉,一直以来他都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有问题的,看来这次他深深的反省过。
  钟润雨摇摇头,「麟王殿下,请回吧,我也欺骗你再先,我也没资格说什么原不愿谅,但我不恨你,这次的事情就当作是我的教训,麟王殿下不需要做任何的事,我只希望我们从此回各自的生活。」
  钟润雨的原谅对麟王来说是非常残忍的,他不想就此与他形同陌路,他不要!
  钟润雨撑起拐杖慢慢地经过麟王面前,麟王的手伸到一半,缓缓地放下,现在不管做什么,润雨也不会接受,他看着钟润雨要进入私塾的背影,说道,「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再度接受我的。」
  钟润雨的背影一顿,没有任何回应,在万福容缠扶下,进入了私塾。
  他们见到了三位先生,钟润雨跪下跟三位先生谢罪,先生们心疼比生气多,自然不没多加怪罪于他。
  回到小屋,一绽花瓣随他们飘下,就好像在欢迎他们归来。
  万福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个下午,一直到天暗了也没有出来,钟润雨心里很担心,但也无能为力。
  夜里很静,静得快让人窒息,夜很漫长、长到让人回想过往温言爱语的一幕一幕,都是一刀刀划着万福容的心,他愈是逼自己别想,那回忆愈是爱到他眼前来。
  怎样也无法闔眼,他的心很痛,如千针扎着,却一点眼泪也流不出来,他呆坐在案前,望着窗外的夜杏花雨,如血如泪,呵呵,这是在替他悲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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