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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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哪还有丝毫气力去回应他。
  白止抱着她猛肏了几下,猝不及防间下了床,单手提着她的腰保持着后入往窗边走去。
  “哈啊...”她的脚尖完全沾不着地,只能挂在腹前环着的小臂上,花穴内的着力点暗暗使着劲,更加激得她头皮发麻。
  他将她压在窗台前,推开了那扇窗户。
  白榆撑着的手臂本就因无力有些颤抖,现下寒风袭来,更是将她整个人都裹得打起寒颤。
  她双腿无法站立,全靠腰间那只手臂支起了重心。
  白止俯下身子,炙热的胸膛紧紧贴住纤薄的脊背。
  “那座院子,眼熟吗?”他凑近她耳边,唇瓣就在耳廓中嗫嚅。
  她只半睁着眼,迷离的目光循着远方望去。
  那是元安侯府的檐角,是他们一起看雪的院墙。只有四处星点灯光映照出那片比周围更加奢华的青瓦。可她已然没有力气感到震惊。
  白止复又开始了抽插,淫靡的水声在肉体拍打间混响。
  “嗯...”
  “叫大声点,周羡安一定还没睡。”
  他又加了些力道,一抽一插间,她的臀肉已经被打得泛出红晕。
  白榆闭上了眼。
  她现在只想强迫自己昏过去。
  “我特意选的地方,莫要辜负了。”
  耳边不断传来他的声音,又渐渐模糊,最终什么也听不见了。
  怀里的肢体全然化成了一滩水,更像他不管如何小心翼翼捧起,最终都会流于指缝的清泉。
  可那汪甘泉他当真渴望了许久,更是在无数个日夜里将他从地狱拉回的信念。
  白止忙关上窗子,暗夜里的夹杂着冰霜的呼啸被挡在屋外。
  穴道里安宁下来。身后男人不再有动作。
  依在她耳侧的脸深深埋进了她的肩窝里。
  那处的里衣慢慢洇湿开来,就像绽于布面的缎花。
  男人的声音总是叫人安心,可此刻的哽咽竟显脆弱不堪。
  “星儿...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只能这样呢。
  手上那么多条人命,现在尽数报应在了他身上。姓白将近二十年,便是他的原罪。
  “侯爷!侯爷!夫人醒了!”
  她的脑中还是一片混沌,便只愣愣睁着眼,什么反应也没有。
  一串风风火火的脚步愈来愈近,周羡安疾步跨进屋内,在她身边蹲下。
  “星儿,难受吗?”他的大掌抚上她的脸颊,竟将她烫了一下。
  她摇摇头。可找不出一丝血色的脸上,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任谁看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你们都先下去。”他偏脸对着一室人说道。
  屋内很快散了个干净。
  周羡安抓起她一只冰凉的手捂进怀里,也并无要问她什么的意思,就只是静静看着她。
  “周怀...”
  她动了动几近干裂的嘴唇。
  周羡安立马扶她坐起身,将床头的水杯递至她嘴边。
  白榆的手只虚扶着那杯子,低头抿了口水后,圈揽住他的腰,全然将身体的重量倚靠在他怀里。宽厚的臂膀随即环住了她。
  谁也没有说话。此刻的两人虽脉搏相贴,却各有心思。
  他大概猜到了她都发生些什么,她也明了身边的人其实什么都知道。
  能原封不动将她送回这间屋子,想必两个男人已经见过了。
  “周怀,我不要复什么仇了,”她忽而颤抖着轻声道,“我只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好。”他侧脸贴住她的发顶,“我们好好过日子。”
  她明白,周羡安行事稳妥,却从不缺胆识。如若真到了那一日,他为了她当真什么都做得出来。
  自己计划中的一切,还是不要叫他知道为好。
  而身边的周羡安眼睫微紧。
  他想相伴一生的人,从来不是李星乔,更不是什么白榆,只有沉星悬而已。
  她一日不姓沉,他便一日不能心安。
  相拥的两人各怀着鬼胎,都觉自己已然安抚好了对方。
  而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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