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心有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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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黄公子说真的,你要进宫告御状?”欧阳月的神态柔和了许多,声音也低柔的多了,此时流彩一摆手,宫女已经放开和氏,走向欧阳月身边。和氏被打的脸颊红肿,身子气的颤抖不休,欧阳月没过门就敢这么做,若是进了门那还得了,还不得更加张扬跋扈吗。
  和氏看向黄玉,面上闪过丝冷意,儿子做的不错,欧阳月这小贱人不过才得了势,便不将人放在眼中,还敢让人打她,就是公主之尊又如何,将来还不是要嫁进黄府之中,对于这个婆婆不敬,惩治她的法子还会少吗。就像儿子说的,欧阳月不过才得了位份,这消息便是他们也来将军府才知道,也不过是看在霜霞长公主的面子上才给了这么个公主的位份,但若是欧阳月自己不长进,做了有损皇家脸面的事,恐怕到时候皇上也不会客气。
  欧阳月原身是将军府嫡女,可是却与这大周朝公主有着天壤之别,哪一个更尊贵,哪一点更重要,是个人都会选择,欧阳月这么说,分明是怕了。
  和氏捂着脸,眸中闪过恶狠狠,现在要让欧阳月嫁进黄府确实还有些困难,到时候儿子真娶了她,她一定会找回今天的耻辱的!
  “是的,公主,不过那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若是能和和气气的谈话,我也不希望做到这一步。我与公主即有婚约,这就是如何也更改不了的事情了,公主何必再执着于其它的,我对公主更是情根深种,只要公主一点头,我们成了亲,以后我一定会与公主成活美满,这可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啊。”黄玉微微仰着头,俊美的脸上带着自得的笑意,这话听起来倒也挺感人的,只是有几分真意,恐怕也只有黄玉他自己知道了。
  欧阳月望着他柔柔的笑了,黄玉看着心中越发得意,果然这女人就是贱的可以,好言相商她不愿意,与她来硬的她就怕了。什么皇家公主,从小没有接受皇室的教导,比起真正的公主,就是天差地别,她会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只是这时,欧阳月的声音已清冷的说出来,对着流彩道:“没听到黄公子所说的话吗,他要进宫告御状,我这个当事人怎么能不帮上一把呢,从这将军府到皇宫还有一段距离,可别累着黄公子与这黄夫人,你派人直接送两位去皇宫外吧。若是有需要,直接帮着求请一下,让舅舅听听他们的诉状,还不去。”
  流彩一听真是愣住了,别人发现这种事,都是想尽办法遮掩,小公主怎么还要带着黄玉与和氏去皇宫,这事闹大了,说不定真要对小公主有麻烦的啊。只是听着欧阳月清冷的声音,淡然的面色,流彩却也不敢耽误,当下一摆手道:“来人,带他二人进宫告御状。”欧阳月带来的那些丫环,现在都有些发懵,完全搞不清楚欧阳月此举要做什么,但却不敢有违欧阳月的意思,立即便招来四名侍卫,两人拉着一个便往大厅外面走。
  黄玉与和氏完全愣住了,原本他们有很大自信这欧阳月听了之前的话,肯定是要服软的,难道这欧阳月脑子出问题了不成,竟然还带他们去皇宫告御状,难道她就不怕自己公主的位份被剥夺了去,有谁会冒这样大的险,欧阳月这是被吓傻了吧。黄玉被拉扯着往外走,伸长了脖子回头道:“欧阳月,你可想好了,你这样做你会陷入怎么样的境地,你现在得到的这一切难道就想这么毁了吗,你……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同意,我就不去皇宫了。”
  “快走,废什么话!”
  “砰!”
  那拉着他的侍卫一脚踢向黄玉的腿,黄玉脚上一踉跄,便重重跪在了地上,顿时疼的面上冷汗齐冒,那两个侍卫正是霜霞长公主派来保护欧阳月的,算是霜霞长公主的私兵,除了皇宫几个贵人,谁的面子都不给,这踢了黄玉也就踢了,然后直接拽着黄玉的脖领子,拖死狗一样的往外拖。
  和氏吓的心中一哆嗦,看着这侍卫的狠戾样子,难道他们是想带着离开后,按地里解决了她们吗,和氏越想心中越是害怕,不禁尖声道:“欧阳月你想干什么,你自己不遵律法,现在觉得害怕了,想要下黑手吗,我告诉你,我出来的时候黄府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若是不能安全回去,老爷一定会找你的,他会真的进宫告御状,到时候你可是草菅人命,你的罪过更大。啊,放开我,不要拉我。”和氏伸着脖子尖叫着,被拉扯着往外走。
  欧阳月笑了:“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这绝对是出于关心,他们会平安送你们到皇城,接下来你们就可以尽情的告御状了,或许真能如你们所说的舅舅会剥夺了我的公主位份也说不定呢,快去吧,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欧阳月笑着,甚至连眼角也微微上翘,黄玉与和氏不一会便被拉走了,整个大厅里却陷入了一片沉静之中。
  欧阳志德想说话,但心中觉得对欧阳月实在有些亏欠,他身为男人对于这些事确实并不关注,倒是让宁氏钻了空子,找了这么个亲家,现在想想他都感觉无脸见欧阳月。那老宁氏心里也有些发虚,虽然她是无意让欧阳月与黄玉成亲的,可是当初她虽嘱咐了宁氏,谁知道宁氏竟然这么大胆子使坏找了这么个人家,现在她还真是有口说不清。
  欧阳柔冷冷一笑,公主,那又如何,当公主就能张扬跋扈,谁也不放在眼中了。黄玉这个狗皮膏药,欧阳月想摘下去,难!
  欧阳月端起茶轻轻饮了一口,眸子已平静的转向宁氏,宁氏被她视线一扫,身子一僵,欧阳月淡淡道:“欧阳夫人,本公主记得之前便跟你说过,这门婚事本公主不同意,也不会嫁吧,这事不是早交由你处理了吗,看起来似乎一点进展也没有啊。欧阳夫人出身宁府,乃是真正的名贵闺秀,嫁进将军府后也是府中夫人,这能力应该差不了,怎么现在连这一点小事都办不了,实在让我怀疑你这个所谓的宁府嫡妻,将军府夫人的办事能力了。”
  宁氏面上一白,以前对这欧阳月,她怎么随便打骂她何时敢回嘴,现在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指责她,宁氏双拳紧握,心中一团怒火在升腾。欧阳志德看着宁氏,眸中也阴沉下来:“宁彩月,我说过吧,这件事若是不能解决,我会考虑休妻。”
  欧阳志德对宁氏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情,当年若不是因为要给欧阳月一个母亲,一份庇护,也不会找上宁氏,当时他心想的倒是好的,可惜事实相反,这宁氏心中一直心存怨意,竟然给月儿找了这样一个门不当护不对的亲家。
  宁氏面上急速一变,身子明显一颤,不可置信抬头看着欧阳志德,当初会那么说欧阳志德也有堵气的成分,宁氏没想过他会真的照做,现在是怎么样,欧阳志德想借机这么休了她不成。
  宁氏心中一股怒意再也忍不住,冷言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当初会找上黄府这门亲事,那已经算是极好的了。当时月儿不是公主,也不过就是个将军府嫡女罢了,以前她可是京城三丑之首,有好人家的公子愿意娶她就不错了,恐怕也就那些死了正妻需要填房或是妾的能考虑到她,我自然是不能让她受了委屈。这黄玉又哪里不好,他一没娶妻,相貌才情也都十分不错,配给明月公主又哪里不对了。明月公主的身份我们都没有想到,若是当初知道这黄玉自然是配不上她的,可是在那之前两府的婚书已签,庚帖也已经交换,这婚事便是成立了。要不是明月公主一直不肯认这门亲事,黄府觉得面上无光,又岂会百般坚持。再者说那黄玉我看着也是真对明月公主动了真情,才会这么纠缠不休,明月公主嫁给他也未必不幸福,即然事已至此,再这么执着下去,恐怕真会惹来祸端……”
  “你住嘴,你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你最是清楚,现在还强词夺理!”欧阳志德铁青着脸怒喝出声。
  欧阳月却已经站起身缓缓向宁氏走来,宁氏心中一提,紧张的站起身,看到欧阳月走过来,本能向后一缩,欧阳月却是静静的望着她,嘴角勾着抹浅淡的笑意:“这么说来,我要感谢欧阳夫人了。”
  宁氏心中阴郁,这欧阳月不过才得了公主位份,便不将她放在眼中了,对欧阳月与老宁氏的称呼不变,却唯独叫她欧阳夫人,显得这么生疏冷漠,她又何必客气:“明月公主客气了,当初臣妇确实是为了明月公主好,只不过时隔不久发生这么多事,让人意料之外罢了。”
  欧阳月笑了起来,眼中似有什么流光闪过,竟然笑着点点头:“欧阳夫人说的对,只是希望你一直是这个想法。”说着转头望向老宁氏与欧阳志德,“祖母、父亲,我带了春草与冬雪还有几样东西就先回公主府了,公主祖母昨天还念叨着,以前多亏了祖母与父亲的照顾,这几日想借祖母过公主府待上几日与她老人家聊一聊,就不知道祖母的身体可好。”
  老宁氏一愣,面上一喜,那霜霞长公主是何等身份,别说她还能走,就是走不动抬她也要去的,立即道:“这是臣妇的荣幸。”
  欧阳月笑了笑,冲着欧阳志德道:“父亲,那我就先回了,您若是想月儿了随时来公主府,月儿若是得空了也会来将军府看您的。”
  欧阳志德很是感慨点头,然后一众人送着欧阳月出了府,离开前,欧阳月还冲着宁氏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让宁氏感觉心头直发毛。
  “宁彩月,你必须立即将婚事解决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否则你就直接回娘家吧。”欧阳志德转头,已阴冷望着宁氏。
  宁氏冷哼一声,仰着头:“老爷,当初选婚事我是出于为公主好的想法,可没藏什么私,老爷如此冤枉我,实在令人寒心。再者说彩月嫁进将军府这么多年来,一直尽心尽力,自问没有什么亏欠老爷的,而你就是要休我,那我这七出之条又犯了哪一项,难道我为晚辈挑婚事,就因为晚辈不满意就能随便给我安个罪名便休了。这件事便是告到哪里,也找不出这个道理来。”
  欧阳志德面色阴沉,冷冷望着宁氏,一甩袖转身离开了。
  花姨娘看到此,阴阳怪气的笑道:“夫人您可真是厉害啊,这张巧嘴都将老爷说跑了,贱妾看这事倒也不能怪老爷呢,啧啧啧,看看那黄玉与和氏,整个就是个乡下村妇和上不得台面的无赖吗,说那和氏啊便是贱妾这个青楼出身的怕是都不如的,夫人一直对自己贵女的身份十分自豪,什么时候自降了身份与这样的人为伍啊。啧啧啧,难道夫人眼光是也学着浅了,呵呵呵,夫人这亲事选的好啊。”说着花姨娘扭着纤腰转身进了府。
  那刘姨娘淡漠看了宁氏一眼,心中不禁道,只要不是多傻的人,都看出这婚事里面有些猫腻,偏她们暗中将婚书都签了,婚礼程序走了过半,这宁氏心肠倒真是毒,诡计也耍的阴险,便是欧阳月身为公主,想平平稳稳退了这门婚事,恐怕也不容易啊。她会怎么做呢?
  另一边得了欧阳月命令的侍卫不顾和氏与黄玉的拉扯,直接将二人塞在马车里,堵了嘴巴一路带到皇城外:“下车!”
  马车一到,侍卫立即毫不温柔,直接拉着两人下马车,和氏与黄玉在马车里越想越是害怕,就怕欧阳月私正将坑害两人,当两人站在皇城外面时,却完全愣住了。欧阳月真让人带他们来皇宫,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欧阳月真的不怕她们告御状吗,难道欧阳月还有什么其它的倚仗不成,两人心头瞬间乱了起来。若是欧阳月害怕他们闹大了,带着他们出去杀死他们都不觉得奇怪,但将他们拉来皇宫,这绝对不合常理,难道皇上对她有什么诺言不成,若是这么进去,触了皇上的眉头,他们恐怕更惨吧,两人想到这面上“唰”的一下全白了。
  “什么人!”而他们站在皇城外,立即引起皇城侍兵的注意,立即走过来二人喝道。
  随行的侍卫道:“我乃霜霞长公主府的侍卫,奉了明月公主的命令,送这二人进宫告御状。”
  “啊?”守城的侍卫有些发愣,皱着眉道:“你们要告御状?你们要告谁?”本来以黄玉和氏的身份想见皇上,那是绝不可能的,但是霜霞长公主府送来的,他们还是需要通传一下的。
  那侍卫直接替黄玉二人回答:“告明月公主。”
  “什么!”那守城侍卫一愣,搞不清状况的看着公主府侍卫又看看黄玉,心想这公主府搞什么鬼,有人告御状,她们还亲自送来,“你们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黄玉与和氏此时对看一眼同时道:“不不不,我们不告御状,我们没想告御状。”
  守城的侍卫步子立即一顿,公主府侍卫冷笑道:“怎么不告了,之前在明月公主面前还信誓旦旦,什么威逼利诱都用上了,到了这里竟然不告了,你们难道是耍着我们玩呢,我们侍卫是这么好当的,平白给你们服务了。”
  那守城侍卫一听也立即沉下脸:“不告御状跑到这里胡闹什么,竟然耍着我玩,妈的,兄弟们给我打!”守城侍卫一说话,立即招来七八个人,他们各个手中执着兵器,照着黄玉与和氏身上便开始打,两人被打的嗷嗷叫,“不是,我们不是……”可现在谁管听他们解释,黄玉和氏直接被打的一身狼狈,疯了般的逃跑。
  公主府侍卫笑着掏出一包银子递了过去:“没想到这二人这么不懂事,倒是让几位兄弟劳累了,这点小意思,闲下的时候哥几个喝点小酒,就当是陪罪了。”
  “这哪的话啊,你这可太客气了,也是这两个东西不懂事,还倒让兄弟你破费了啊。”那守城侍卫虽然说的客气,但手上还是拿着银子垫了垫,他们做这活计可不如宫里的,平时得些银子的机会可不多,当下眉开眼笑。
  “什么,这两个东西,竟然还敢威胁你!”霜霞长公主此时怒道,欧阳月刚一回来,自己还没说什么,那流彩却是将之前在将军府的一切都说了,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一听,皆是沉下脸。
  轩辕朝华寒着脸道:“这黄府如此难缠,现在死抓着这婚书不放了,实在麻烦,我看不如我派人杀了他们,一了百了吧。”
  欧阳月摇摇头:“哥,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你这么做,恐怕京城都想的到是你,在这里杀了朝臣之子,恐怕事情会更加麻烦。”
  霜霞公长主沉声道:“那也不能让你嫁给这样的人家,明日我就进宫,让皇上直接取消这门婚事。”
  欧阳月还是摇头:“祖母,这种小事若是惊动皇上,以后您再想进宫找皇上,恐怕也难以开口了。”
  霜霞长公主面色柔了一分,拉着欧阳月道:“你可是我的孙女,不为你为谁,以后再说以后的,现在没有比你更重要的,黄府这种人家,我绝对不会让你嫁进去受苦。”
  欧阳月望着霜霞长公主,嘴角轻轻挑起,回手握着她的手背道:“祖母,其实月儿在将军府里就有了一个主意,事成之后还会让短时间公主府少些麻烦,只是这件事到底会对公主府有些影响的……”
  轩辕朝华眸子一睁道:“你有主意就说,只要甩掉这黄府,有影响算什么。”
  霜霞长公主也点点头,欧阳月想了想道:“我想……”
  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听完,倒是愣愣望着欧阳月,随后霜霞长公主先笑了:“你这丫环倒是个鬼灵精啊,这种主意,你这小脑袋瓜子是怎么想到的,我们倒是关心则乱,竟然没想到这一层的问题,你啊……”
  轩辕朝华看着欧阳月也不禁笑了,这就是他妹妹,顶聪明的,不过还是沉着声音道:“不过这事若是成了,倒是会给妹妹的声誉带来影响,我轩辕朝华的妹妹岂能因为这种人受一丝一毫的损伤。”
  欧阳月笑望着他:“哥,我以前可是京城三丑之首呢,这算什么事,反而我们该感谢他们啊。”
  霜霞长公主望着欧阳月眸子发亮:“来人,替我梳装,换上朝袍,本宫现在就去将军府。”
  轩辕朝华看着欧阳月,还是有些不赞同的皱着眉,欧阳月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哥,你年纪轻轻的常常这么皱眉,人都显老了,将来娶不到媳妇就糟了。”说着还伸手抚了抚轩辕朝华皱起的眉头,轩辕朝华一愣,在这时代便是亲兄妹也总有着一丝忌讳不好太过亲近,像欧阳月这样亲密的动作是很唐突的,只不过轩辕朝华此时却感觉心中美美的,他与月儿十几年才相认,之前还想过许多办法想着相认后要如何与妹妹相处,才会让她不要那么见外,结果妹妹比他接受还快。
  欧阳月以前见轩辕朝华总感觉他怪怪的,现在顺力接受亲兄妹的身份,想想以前倒是觉得这个哥哥可爱的很,这么一个处处为她着想的哥哥,多亲近怎么会有坏处呢,她似乎忍不住想逗逗。
  轩辕朝华若有所思道:“老点也好,显得稳重,不然这府中没个当家的男子,只让人觉得你好欺负,我总要拿出当哥哥的架势来。”
  欧阳月愣了一下,忍不住笑着抱紧轩辕朝华的胳膊:“哥哥,你怎么这样可爱啊。”她原来不是这意思好吧,没想到轩辕朝华还真是顺杆子往上想了。
  轩辕朝华直皱眉:“月儿不能说哥哥可爱,那是说女子的,要说哥哥威武,有男子汉气势。”只是那耳尖却似乎微微红了起来,欧阳月笑的快流出眼泪来,轩辕朝华面上僵硬了记,嘴角也不禁勾起笑意来,随后嘴角又抿了起来,他果然还是与女子接触太少了吗,怎么总感觉在妹妹面前总出丑,有失哥哥的风范啊。
  将军府里刚刚将欧阳月送走,霜霞长公主又来了,这是让将军府顿时忙乱起来,直接恭敬的将霜霞长公主请到了大厅了高座,霜霞长公主今日一身长公主朝华,朝袍上飞凤威仪慑人,气质尊贵,静静一坐都令众人大气不敢喘一下,此时她眸子一扫,便看向宁氏:“你就是将军夫人,宁府出来的宁彩月?”
  宁氏身子一僵,这欧阳月才刚一回去,霜霞长公主就过来了,恐怕就是欧阳月回去哭诉,这是让霜霞长公主来主持公道的,宁氏心中冷哼,这公道是这么好主持的吗。这事能闹到这个地步,那是欧阳月也觉得不好解决,就是霜霞长公主来了,总不能不顾礼法、律法胡作非为,这霜霞长公主这么多年来名声一直不错,恐怕更注重这些。
  “回长公主,臣妇正是宁彩月。”
  “噢,就是你给为月儿选了一门亲事的,那婚书拿来本宫看看。”霜霞长公主也不多话,直接命令道。
  宁氏面上一僵,心中转了个心思,难道是霜霞长公主想直接抢了婚书当一切没发生过,那这婚书就不能拿去给她看啊,霜霞长公主见状却是沉下脸来:“怎么,身为月儿祖母,本宫连看看孙女的婚书都不可以了,宁彩月你想当众拂了本宫的面子不成!”
  宁氏心中一紧,不禁道:“长公主,可是这婚书乃是衙门开具的,您就是拿到了,那里还是留有底子的,恐怕这方法……”
  “大胆,公主想如何做还需要你教吗,还不快快去拿了婚书过来。”单嬷嬷见状已冷喝出声,“再不去办,就治你不敬之罪。”
  宁氏咬牙,在这比人强的形势下,她只好低头,不过她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便是这霜霞长公主要毁了婚书,可是这婚书定立的时候需要第三方见证的,那黄府还拿着另一份,绝非毁了她手中的婚书就行的,而且到时候霜霞长公主若是毁了她手上的婚书,反而某中程度上是承认了这门婚事,若是不承认为何要毁了婚约,到时候他们可是更加没理了。
  不一会宁氏拿来婚书,双后呈上,霜霞长公主拿起看了看,眸中闪过丝冷意,轻声念道:“……黄玉、欧阳月乃金玉良缘,天作之合,特批!”霜霞长公主面色有些不好,将婚书“啪”的合上,“这婚书倒是没有问题,行了,罢了,婚事该办就办吧。”
  “啊,什么?”宁氏一愣,她心中早想好了一肚子话如何回答霜霞长公主的刁难,谁知道现在竟然一句都用不上了,霜霞长公主竟然同意了。看来她果然更在意这么多年来建立的威名,哼,那欧阳月还以为找到了什么靠山,看样子也不过如此,倒是助她一臂之力了。
  欧阳志德却是愣住了:“长公主这……”
  霜霞长公主直接望向老宁氏道:“听说老姐姐身子不太好,本宫府上倒是有一座不错的院子,很适合修养,不如老姐姐去住上几日,也好与本宫聊聊月儿小时候的事。”
  老宁氏也实在搞不清楚霜霞长公主的意图,要说她不关心月儿吧,她还如此热情邀请她,这可是给月儿涨面子呢,说明她对将军府很尊敬,避免月儿尴尬。可要说关心,竟然这么同意宁彩月去招办婚事,这实在让人想不通。不过老宁氏也是个知趣人,这事她还不敢多问便道:“臣妇荣幸之至。”
  “那好,老姐姐这就跟本宫去公主府吧,你,该怎么做不需要本宫教吧。”霜霞长公主冷眼看了宁氏一眼,宁氏立即低头应了一声,欧阳志德不放心直接让人收抬了些东西,护送老宁氏去公主府,宁氏站在将军府门外眸色分外闪动。
  “备马车,去黄府。”
  黄玉与和氏被打的浑身是痛咝咝叫着回到黄府,两人正憋着脸红脖子粗在那怒骂欧阳月,这时候就听到下人来报,将军府夫人来了。和氏一愣:“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一定又是为了退亲的事了。”
  黄玉咬牙切齿道:“这群贱人,本来我对这婚事也不怎么在乎,可是这欧阳月竟然这么不给面子,而且还如此的折辱,若不将她娶来,我这面子往哪搁,以后我都没脸见人了。”
  “哼,让她进来,当初可是宁氏上赶子要结这门亲事,我倒要看看她作何解释。”和氏现在整个脸上都肿着,阴沉着的脸色外人看不到,但那挤在一起的小豆眼,却看起来分外瘆人。
  不一会宁氏一身华服走进来,看到和氏与黄玉一身的伤,眉头不禁跳了一下,那欧阳月还真是将二人拉出去毒打了一顿啊,这样正好,还没成亲之时便让婆婆与相公怨恨上了,成了亲,这欧阳月也同样会受到十倍百倍的折磨。
  其实欧阳月并非冷雨燕与欧阳志德的亲生女儿,宁氏本该将以前的仇怨都放下,可是看着欧阳月那越来越像冷雨燕的脸,她却越发生气,要不是老爷那么迷恋冷雨燕,她要受到这种屈辱吗,平白给个野女人养了十几年的野孩子,而且到了最后还没得了好。反正这婚事已经如此了,若是她不顺手推一把,岂不是对不起自己。她要让冷雨燕那贱人在下面好好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受到的折磨,让她永远后悔当初勾引老爷。
  宁氏阴冷笑了一记,马上又变了一个表情笑道:“恭喜黄夫人、黄公子,之前霜霞长公主刚离开将军府,这婚事她同意了,黄府快些筹备婚事吧,越快越好。”
  和氏一腔怒火,正待怒骂宁氏指责于她,却愣住了,不信道:“你说什么,霜霞长公主同意了,我儿与欧阳月的婚事成了?”
  宁氏点点头:“正是,长公主在大厅里亲口说的,当时府中主子下人一堆,我可不敢拿这种大事来骗你们,黄府喜事将近了啊,黄公子能娶了欧阳月这个新任公主,对黄府来说也是莫大好处,这婚事成了黄夫人可要记得我的好啊。”
  和氏面上闪过丝阴冷,之前欧阳月还百般不愿意,现在竟然这么妥协了,看来玉儿那告御状的行为还是镇住了她,当时她虽然表现的很硬气,到底是底气不足心虚了。这个贱人,想明白的可太晚了,她现在伤的浑身都疼,欧阳月你最好晚点嫁来,不然我定要一天三遍折磨你,贱人,死贱人。“咝”和氏面上表情一多,立即引起来刺痛,当下捂着脸,脸上表情更加难看。
  宁氏看着,心中得意:“我看这件事还是需要与黄大人讨论一下,这婚事也不过就差送聘礼与迎亲的事了,依我看这事宜早不宜晚,恐迟了生变啊,剩下的就由黄夫人与黄大人商量了,我先回了。”
  和氏有些心不在焉的将宁氏送了出去,接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好,欧阳月总算是服软了,只要将她娶来,不但你爹还有你的仕途能一番风顺,我也总算能将最近这些怨气好好发泄一下。”
  黄玉面上也带了笑意,只是不禁提醒道:“娘,你到时候也不能太过份,那欧阳月必竟是公主的身份,到时候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和氏冷笑:“娘还不知道这些吗,难道身为公主连孝道都不懂了吗,到时候我天天让她立规据,这里面说道多的是,我就不信治不服她!”
  当晚黄器回府后,和氏与黄玉立即将这一消息说了,黄器也难得的兴奋,三人立即找来管家开始筹备聘礼,那欧阳月乃是公主之尊,这聘礼自然是不能太过寒酸让人笑话,几人草草找人订了个日子,三日后便大张旗鼓的抬着聘礼去往公主府,这一路上但凡有人问起来,立即会有黄府下人解释,这是黄玉与欧阳月的婚事要近了,百姓议论纷纷,不少人跟着这聘礼的队伍去往公主府。
  今日黄器一早被叫到宫里,黄玉与和氏便亲自上门送聘礼,来到公主府,看到威风的公主府门面,和氏也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守门的侍卫看了皱眉道:“你们是何人,堵在公主府外有何事。”
  黄玉沉着脸,心想这公主府的侍卫真是没眼力价,严肃道:“这还看不出来吗,我乃明月公主未婚夫,今天选了良辰前来送聘礼,并且与明月公主定下婚期,成亲之日不远了,你还不快快通传,让人来接。”
  那侍卫却是冷眼看着他一眼,向后一摆手,另一侍卫立即开门进去,黄玉面上也带了丝笑意,然而下一刻却从公主府冲出来一队凶神恶煞的侍卫,之前的侍卫立即冷喝道:“快将这污辱公主名洁,恶意损害皇室威严的恶徒抓起来。”
  “你们做什么,我乃明月公主未婚夫,你敢对我不敬,我要治你们死罪!”
  “啪!砰!”其中一个侍卫不耐烦一脚将黄玉踢了一脚,他就地滚了两圈,“哇”的吐了一口血水:“来人,将这人送到京兆府尹,敢污皇室尊贵公主的名洁,敢对皇室不敬,传长公主命令,让京兆府尹按律法治罪。”
  和氏吓的身子一哆嗦,污皇室公主清白、不敬皇室那可是死罪啊,和氏立即冲过去急道:“你们干什么,快放了玉儿,你快放了我儿,他乃明月公主未婚夫,你们竟然敢这么无礼……”
  “砰!”一个侍卫直接一脚将和氏踢到公主府门口的石狮子之上,和氏背后重重撞到石狮之上感觉整个身子都散驾子一般,却听到那侍卫道:“你若再敢胡言,将你一起拉到京兆府尹问罪,带走。”说着这公主府的侍卫便拉着不断挣扎的黄玉,打打骂骂的离开了。
  那跟着黄玉前来的百姓们看的傻眼,这黄府不说是来送聘礼的,怎么还没送成就变成了不敬皇室了,这可是大罪啊,要砍头的啊。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和氏倒在地上变天没起来,心中也怒恨的不轻,张嘴刚要大喊,就想到之前那侍卫的话,当下闭紧了嘴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宁氏之前不是说长公主亲自到将军府说同意欧阳月与玉儿的婚事了吗,这么看来公主府根本就没这个意思啊。
  是宁氏!这个贱货!难道是因为公主府施压她解决不了,所以故意那样去说,好让她们找上门来陷害她们,若是她们出事了,这婚事结不成宁氏也没事了。
  “贱人,啊啊,宁彩月,你这个贱人,我绝不放过你!”和氏突然疯了一般,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了,直接推开人拼命往将军府跑去。
  到了将军府,也古怪的很,今日竟然没有一个人阻挡她,这和氏之前也来过将军见过宁氏,自然知道宁氏的住处,她这疯了一样的来到善语阁,将善语阁的下人吓的不轻,竟无一人敢上前拦她,这和氏直接跑到大厅里。
  此时宁氏正坐在大厅里饮茶,看到和氏走进来愣了下道:“黄夫人,你怎么……”
  和氏看到她却是怒叫一声:“贱人,你敢骗我!”说着也不知道哪来的速度与力气,便奔向宁氏,直接拽着宁氏的头发,狠狠向旁边的矮桌怒砸而去!
  ------题外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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