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齐兰发疯,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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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我们是谈不拢了?”
  魏姝咬牙,如果被父亲知道,肯定会打死她!
  幽幽一叹,“看来,我只能把你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权当娱乐。正好,除夕刚过,正月初一难免清寂,也好给大家找点乐子。溟钊——”
  残影闪身而入,快如疾风,“夫人。”
  “把她给我扒光,然后,扔出去!还有,别忘了通知尚未离岛的客人,欢迎参观。”
  溟钊嘴角一抽,“是。”
  “等等!我、答、应。”
  夜辜星笑了,拍拍女人光滑的脸,“钻矿开采权换继承人资格不失,看来,我要收回之前的话,你也不是蠢得无可救药。”
  魏姝肺都快气炸了。
  溟钊嘴角抽搐,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是了。
  “把魏小姐送回住处。”
  “是。”
  人走后,夜辜星径直上楼,安隽煌摸摸鼻子,紧随其后。
  中途,小丫头扑过来,被她稳稳接住。
  吧唧就是一口,“麻麻好棒!妖精跑了……噢耶!”
  她笑了笑,把孩子塞到身后男人怀里,“带宝宝去找安瑜。”
  安隽煌受气小媳妇儿似的抱着女儿,却不得不遵命。
  等他回到卧室的时候,夜辜星已经换好了要出门的衣服,正坐在化妆镜前,涂涂抹抹。
  安隽煌走到旁边,拿起眉笔。
  “我来。”
  素手就势一拍,“你给我站好!”震得化妆台上瓶瓶罐罐齐声哀嚎。
  走到门口,正准备敲门的溟钊一愣,旋即开溜。
  笑话!他这一去不被轰成炮灰才怪!
  想起《恋爱三十六计》中第二十五计:不要介意把你的恐惧、脆弱展现在女朋友面前,这样才能换取更多同情和怜惜。
  他决定,给自个儿女人打个电话。
  “喂,落落,我现在过得很悲惨……”
  樱紫落放下手里的文件,耐心听男人娓娓道来。
  自从那次之后,她就发现,溟钊好像变了个人。
  以前,经常不接她的电话,就算勉强应上一句,语气也冷到掉渣,更别说像今天这样说上一大席话,还带着几分求安慰、求抚摸的撒娇。
  “啧啧……你还是溟钊吗?”
  “……”
  “现在有点确定了。”
  “……”
  “这回,十分确定。”
  “……”
  “你说,有个女的勾引小姨父,被小姨姨当场捉奸?!”
  “嗯。”
  “特么的!哪个女人不长眼?我削死那丫——”
  “……”
  “你回占鳌了?”
  “嗯。”
  “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想了?”难得轻挑。
  樱紫落红了脸,“越老越不正经——”
  溟钊呛咳一声:“……我老?”
  “大我十二岁不算老?大叔。”
  “……落落,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这种暖,似乎穿透了皮肉,直击灵魂,从未有过的体验。
  感觉不赖……
  这厢,感情升温;那厢,确是春寒料峭。
  女人坐着,仪态端方;男人站着,身姿挺拔。
  “就这样?”
  “你不是从头看到尾?”
  夜辜星轻笑,夺过男人手里的眉笔,径直描画起来,“不解释?”
  “事实胜于雄辩。”
  “事实?”
  “我一眼没看那女人。”
  “是吗?”
  “是。”男人一本正经,誓死捍卫贞洁。
  “怎么跟我看到的不一样?”
  魏姝脱掉上衣的时候,她就站在门外了。
  一眼没看?
  狗屁!
  “我装的。”
  夜辜星眉眼一冷,“理由。”
  “你不是想要埃及境内尼罗河以西那片沙漠吗?”
  “那片矿区是魏家的?!”
  “不多看几眼,怎么让你敲诈勒索?”
  夜辜星扑上去,啵了几大口,“老公~你真好……”
  “牺牲色相换来的。”男人陈述事实,明明平静无波的嗓音,却偏偏让人听出了委屈的意味。
  “你辛苦了。”夜辜星蹭蹭。
  将人一把捞起,抱在怀里,往床上一扔,高大的身躯顺势压下。
  “呃……干嘛?”
  “吃肉。”
  “唔——”
  安隽煌你丫丫的!
  衣服皱了,头发乱了,时间也耽搁了。
  夜辜星拥着棉被坐起,一脸幽怨。
  精致的锁骨上,遍布蜜色红痕,映衬着白皙如瓷的肌肤,格外扎眼。
  男人躺在一旁,双臂枕在脑后,唇角带笑,如沐春风。
  一脚踹过去,还不够泄愤,接着又补了一脚。
  “禽兽。”
  男人神清气爽,怡然自得。
  “这顿是奖励,晚上,还有一顿。”
  夜辜星怒瞪,嘴唇哆嗦。
  “之前,你已经答应了。”
  乖,今晚有肉吃……
  悔不当初!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歇了半晌,夜辜星才软着两条腿从床上爬起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出门前,狠狠瞪了男人一眼,见他还赖在床上
  一眼,见他还赖在床上,颇为惊诧。
  “你好像很闲?”
  “春节放假。”
  “……”
  下了楼,邓雪正翻看年礼清单。
  见了夜辜星,连忙凑上来,一脸八卦。
  “听说今天有场好戏?”
  “可惜,你来晚了。”
  “不晚不晚,听人讲更带劲。”
  夜辜星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你很闲?”
  邓雪两手一摊,“不算忙。”
  “正好,陪我走一趟。”
  “找狐狸精算账?”
  双眼微眯,“一只,老狐狸。”
  “要不要带枪?或者,背点炸药?”
  夜辜星拍拍手提包,“放心,备好了。”
  邓雪一个寒颤。
  ……
  “小姐?”
  纪情半睁着眼,“阿平,几点了?”
  “十点一刻。”
  “这么晚?”
  “我见你昨晚睡得不好,就自作主张晚些叫起。”
  “嗯,准备洗漱吧。”
  平嫂点了点头,高声唤到:“齐兰——”
  低眉敛目的女人端着茶水盈盈而入,身柔若柳,婉转风流,只是这面上的神色,却极度忐忑,平白破坏了这一身难得的少妇风情。
  纪情目光一恨。
  不管时间过去多久,齐兰都是她永远的耻辱!
  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在嘴里含着,左右洗漱。
  齐兰奉上水盆,供纪情吐掉漱口的茶水。
  却不想纪情直接一喷,齐兰懵了,也不知道闪避,恶心的漱口水就这样喷在她脸上。
  接过平嫂递来的毛巾,掖了掖嘴角,纪情笑问:“听说,老爷住院的时候,你没少往医院跑?”
  齐兰如坠冰窖,“夫人,我……”
  “贱人就是贱人!一刻也不消停!你在他面前当牛做马,柔情百般,他许你什么好处了吗?”
  双腿一软,头埋得更低,“是安琪想去看她爸爸,我、才陪她一起……”
  “呵,你不说,我倒忘了,你齐兰这么下贱的人还有个女儿。”
  低垂的眸光霎时一紧。
  “安琪可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只可惜,出身低了点,是从你这个贱婢肚子里爬出来的!都说龙生龙,凤生凤,有个下贱的母亲,自然,也是个贱种!”
  “夫人!你骂我就好,不许你这样说安琪!”
  纪情一巴掌挥她脸上,“当初,你犯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天?!齐兰,你还记不记得,当初还在纪家的时候,我曾经警告过你,做人不能太聪明!只怕机关算尽,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即便你爬上了安炳贤的床,如愿怀上孩子,二十多年了,你不还是个伺候的下人?搁在古代,你连个小妾都不算!”
  头歪向一边,眼眶通红,这就是她齐兰的命!
  为一个男人,等了半辈子,怨了半辈子,也盼了半辈子。
  可是,她得到了什么?
  自己被人随意打骂,连带女儿也被轻贱。
  纪情心下快慰,昨晚在夜辜星那里受的气也烟消云散。
  “这么多年,你难道还没认清事实?我是安炳贤的原配,没有我的首肯,他根本不可能给你名分。当年,你们搞在一起的时候,他没告诉过你吧?”
  齐兰全身一僵。
  “安炳贤明明知道你是我从纪家带来的人,东窗事发,绝不可能原谅背叛,更不会给你名分,可他还是把你给睡了。所以,齐兰别把自己当圣母,不是我要折磨你,而是,你心心念念的男人从来没有帮你争取过!”
  “他根本不在乎你!甚至,忘了你是谁……”
  “即便你去医院看他,端茶递水,他对你也不会有半分感激和怜悯。”
  齐兰胸口剧烈起伏,缓缓抬眼,其中的阴鸷和怨恨让人心惊。
  “你说得对,他不爱我,也不爱你,他爱的是那个女人!”
  纪情扬手一挥,被齐兰中途截下,平嫂见状骂咧着来抓她头发,齐兰一脚踢在老太婆脚上。
  平嫂唉哟一声,重心不稳,摔在地上,脚踝一崴,竟然一时没爬起来。
  “齐兰,你要造反是吗?!”
  “纪情,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要骂安琪?你要逼死我才开心吗?!”
  “贱人!你确实该死,还有你那个贱货女儿!”
  啪——
  “我不许你骂安琪!”
  “我就要骂——婊子养的贱货!”
  啪——
  “我打死你!”
  “齐兰,你疯了?!”
  “是!我疯了!早就被你逼疯了——”
  “纪情,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啊——”头皮一紧,惨叫出声,“阿平,快点把这个疯子给我弄走!”
  平嫂急得满头大汗,刚爬起来又摔下去,情急之下,大吼出声——
  “齐兰!你在做什么?!你以为伤了小姐,你还能活着?就算你不顾自己的性命,安琪呢?你有没有替她想……”
  “安琪……我的小琪儿……”听见女儿的名字,齐兰一度失神。
  纪情眼前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齐兰,你再敢动我一下,我要你和你女儿陪葬!”
  平嫂暗道糟糕。
  果然——
  齐兰一听,眼里温情尽褪,恨意狠色急
  恨意狠色急剧翻涌。
  “既然我们母女俩注定要死在你手里,还不如拉你垫背!纪情,这些年,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你的报应来了……”
  “齐兰!”平嫂惊呼,“你、你不要冲动!小姐说的是气话,只要你松手,我保证,你和安琪都会平安!”
  眼里划过一抹犹疑,旋即被坚定取代。
  “你们主仆狼狈为奸,当年,她就是这样被害死的——你以为,我还会傻到相信你?!”
  纪情面色一白。
  平嫂更是如见鬼魅。
  “你、你说什么?!”
  “害怕了?哈哈……你也有怕的时候?我告诉你!”
  又是一巴掌挥在纪情脸上:“我看见了!都看见了——”
  纪情被打得发丝散乱,覆在面上,双颊高高肿起,又被齐兰钳住了脖颈,动弹不得。
  只是青丝掩映下的眸光,亮得惊人。
  平嫂老眼一闭,再睁开,慌乱不复,转而蒙上一层阴郁的死气。
  四目相接,纪情朝她点了点头。
  平嫂心一狠,看来,这个女人不能留了!
  齐兰却早已癫狂,一只手掐住纪情的脖颈,另一只手往她脸上招呼。
  清脆的巴掌声在室内回荡,女人双眸充血,似要把这些年挨过的耳光、受过的委屈全讨回来。
  平嫂拖着受伤的右腿,朝一旁雕花立柜爬去,打开柜门,推开一个隐秘的暗格,小心翼翼取出针管和药剂。
  拆开,注入,摇匀。
  拿在身后,缓缓朝齐兰爬去。
  因为背对的缘故,齐兰并不知道平嫂在做什么,只是专心对付纪情。
  一记记耳光落下,积压多年的怨愤好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那一瞬间,她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纪情!
  “我要把你做过的一切告诉家主!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做过什么?”凉淡如水的嗓音自身后传来。
  平嫂高高举起的针筒一顿,被邓雪一脚踢开。
  纪情面色惊变。
  只有齐兰,狂笑起来,眼泪鼻涕齐齐涌出。
  转身的瞬间,嘴唇嚅动:“纪情,你完了……”
  ------题外话------
  抱歉抱歉,鱼睡过头了,现在才更!妞儿们原谅。不出意外,今晚还有一更哦!群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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