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277拖油瓶徒弟逆袭
一日劳累之后，当顷洛回到圣德学院里的院子里时，正见萧导师陪着一名老者在喝茶。
惊讶，好奇，释然！
然后……关我屁事！
自入学以来，在顷洛的印象中，萧导师除了睡觉别无其它，平时更是没有和自己交好的导师活着同学，更别说会有人登门造访了！
花无痕跟着顷洛，面色自然，不显尴尬，倒是自来熟的很。即便面对萧导师，他也可以做到目中无人姿态，顷洛暗中叫好。
少年，好样的，这个世界就少了像你这样一个不怕死，无知无惧的人，请继续保持！
花无痕轻笑，微微摇头，目不斜视，一个窜身，便进入了这个院子中仅剩的一个房间。
那毫不在意的姿态，好似逛自家花园一般，再看萧导师，面色不显，只是清清淡淡地解释了一句，“那是我的恩人！”
顷洛了然，点点头，表示了解！
恩人嘛，咱总不能那么小气，连个住处都不提供吧！师父，我懂我懂！
“徒儿啊，来，拜见你二师父！”萧导师挡住了顷洛的去路，示意她看想一边的老人，“他很强！”
顷洛点头，眼中防备之心更甚！她当然知道对方很强，在试炼塔第六层的时候，她已经充分见识到了他的强悍。
“哦，强人，你好！再见不送！”她还是出了一声，一翻恭维之后，举步欲离开。
而满脸挂着“慈祥”笑容，正等着某个小徒弟跪舔的老人一脸懵，实在难以理解，一个小女娃儿怎么可以忽视他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强人”。
空气振动了一下，老者瞬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一脸微笑，那褶皱的肌肤堆积在一起，让人不忍直视。
“小女娃儿啊，我来履行诺言了！”
“啥？啥诺言？你来履行啥？”她怎么不记得这个老人和她之间有关系。
“当初我不是说了要收你为徒吗？”老人努力压下心中的怒气，耐心解释，好不容易看重一个小女娃，就算骗，也要骗回家。否则的话，他的修为，他的心得，谁来继承。
“哦！”顷洛依旧淡淡地点头，脑海中闪过一丝光亮，“那啥……你有什么需要我继承的啊？”
经过这么些天，顷洛思考的仔细，现在她的实力实在太弱，需要尽快增强。靠萧导师这个便宜师父？她不得睡成一个大胖子？
靠书库里的那些书？那还用老师干嘛？大伙儿也别浪费时间和金钱找老师，直接抱书啃就是了。
靠学院里的那些导师？顷洛跟他们不熟，再者，那些导师是这般地排斥萧导师，想来自己去别的导师那里去求学，也会困难重重！她有心学，别人不一定愿意教啊。
思及至此，顷洛轻轻叹口气，真不知道初日依风他们拥有多么强大的内心顶着别的导师的不满，去学习的。
不行，她得给他们找个师父！
顷洛抬眼，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老者，围着他转了又转。
灰白的头发，褶皱的皮肤，是个上年纪的人。既然上年纪了，那修为的时间必定不短，既然不短，那么实力应该自然也不会差吧！
炯炯有神的双眸，没有一丝的浑浊，想来这老头是个公私分明，没有利欲熏心的人。不错，这点他喜欢。
她再度转了一圈，感受着老者身上释放的气势，虽说比不上玄苍，但也超过了大部分人！这点也不错！
她最后转了一转，仔细打量着老者的衣着，衣料不凡花样简单，想来应该是个低调踏实的人。这点，似乎也不错。
老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顷洛再三打量，直到尴尬至极，这才开口打断。“小女娃儿，可满意？”
“满意！身材不错。”作为一名胡子头发花白的老人，有这样一个前后有料，肌肉威猛的身材，可不就是身材的典范么？
“噗！”萧导师很不厚道地喷茶了，暗叹：幸好，自己下手快，否则今日收徒的话，少不得被顷洛这个小精怪调侃。
老者却好似得到莫大的夸奖一般，一副与有荣焉姿态！这让萧导师皱了皱眉，丝毫没有想到为何自己最敬佩的人会有如此表现一般。
殊不知，众人也想不到为什么萧导师会这么懒，一天到晚都在睡觉一般。
“所以你这是同意做我的徒弟了？”老者问的有点小心翼翼，天可怜见的，想他身为院长的二师兄，面对一个小辈，还要这么小心翼翼，实在是太委屈。
他仰头看看白云蓝天，心中默哀：师父啊，您老人家若是知道我为了我们的传承，如此低声下气，该觉得幸福了，死也该瞑目了！
“没有啊，我什么时候同意了?”顷洛大睁双眼，一副“你说什么胡话”的样子，着实刺痛了老者的眼。
这该死的娃儿，竟敢如此戏弄你未来的二师父！
老者心中计划着，不管通过什么方式，只要这小女娃儿同意，以后在教授她的时候，一定给她点颜色瞧瞧。
这一想，他便觉得现在所受的委屈也算不得什么了。不仅如此，他还加大了讨好力度，殊不知世事多变，当顷洛答应他，带着多余的弟子入门后，他的日子便是在无尽的悔恨和悲伤中度过。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老者牟足了劲地推销着自己，“小女娃儿，认我为师，我也不要你丢弃萧导师，你只要尊称我一声二师父即可！只要认了我，以后只要我活着的一天，在这个圣德学院内，你就可以横着走。”
“此话当真？”顷洛眉头轻皱，有点动摇，有点为难。
“当真！”眼见有戏，老者喜出望外。
“可是……”顷洛扭扭捏捏，迟迟不说话，倒是时不时地看向萧导师，那意思，除了当事人，还真没人看出来。
萧导师自是回瞪了回去。
帮帮我呗？
不帮！
你这么懒，只扔一堆书让我们自学，你枉为师。
不帮。
今晚我去把你藏起来的灵雀烤了！
帮！
萧导师双眼瞪得更厉害了。
哟吼，还真没有想到，在外人面前，一副严肃不苟言笑的脸瞪起人来，还是挺可爱的。
“二师伯，当初我同意一起收了她的朋友们之后，她才愿意来我门下的！”
“你的意思是我若想收了这个臭丫头，还得收了跟着她的那些拖油瓶们？”老者哪里不明白顷洛的故作为难。
难怪了，难怪这个臭丫头有这么多问题，这么不情愿，敢情要她同意，还得收一帮子人。他不是私塾先生，他可是有手艺有绝学的，绝不是菜市场买大白菜的，是个菜就要。
“你这简直是胡……”老者吹胡子瞪眼，就差蹦起来了。他觉得一定是院长那个混账师弟在背地里诅咒他收不到徒弟，这才会碰到一个这么难搞定的娃儿。
不收徒就不收徒，等哪一天这个臭丫头知晓了自己身份，有她哭着求他的一天。
他欲出口拒绝，却是被萧导师阻拦下来。“二师伯，您要不先看看那些小家伙？”他这是打算帮助顷洛了。
这批人之中，尤其那个叫做初日的小孩，简直就是妖孽一般的存在。
“箫小子，你怎得也跟着后面胡闹！”老者气的不轻，却是坐回桌子上。且罢，先看看那些人怎么样，再做决定也不迟。
萧导师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是个严谨一丝不苟的人。既然箫小子开口了，那就看上一看，也算不得丢脸。
顷洛笑了笑，对着萧导师点了点头，却惹的萧导师新一轮白眼。
臭丫头，我帮你把人搞定了，不准打我灵雀的主意！
那是自然！
等待的过程中，总是无趣的。顷洛寻了个由头，回到了房间，进入魂戒空间。在看望了白虎，确定白虎恢复正常之后，便一直守在玄苍身边。
顷洛不清楚这是玄苍第几次毒发，也正因此，她内心的不安在不断地扩大！
用干毛巾试水，轻拧，轻轻擦拭着他的面颊。
“滋滋”冰屑脱落的声音，似深渊的魔，不停地挠着她的心。她倾诉着：“你这个傻瓜，你可知道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再睡就成懒猪了。”
只不过是头很俊的懒猪罢了！她认了，自己的男人，她怎敢嫌弃。
“这次再见你，总觉得你有什么不对劲得地方？也许是我的错觉，但是我真的很不安，就好像……”你要远离我一般。
她不敢说出后面的话，总是担心着：假如真应了好的不灵坏的灵呢!
轻吻他的眉眼，顷洛这才放下玄苍，让他好好休息！
他看上去很累，需要好好的休息！她能做的，便是提供给她温暖的休息场所！
她会让他知道：即便天下人不要他，她也不会背弃他！只要他需要，只要他感受到难受，她总会微笑着给他温暖怀抱。告诉他：我在这里，在你身边，永远在你心里。
魂戒空间内，一直都是这般的安详。用顷洛的话来说：很适合养老！
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等到有一天，在体会了世态炎凉，看尽了繁花似锦之后，她就和玄苍来这里生活。
种最名贵的花草，养最乖顺的魔宠，过最舒适的生活。
一切都是这么简单，舒适，平凡！没有过多的勾心斗角，没有恼人的卑鄙小人，更没有永无止尽的等待，只有他和他的美好，他和她的孩子，他们的未来！
在遇到玄苍之前，她从未想过孩子！在遇到玄苍之后，她想要拥有他们共同的孩子，他们爱的结晶。
麒麟一边不停嘴地谩骂着白虎“傻瓜，白痴！”，一边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他！
黑炭尽职尽责地照料着空间内的药草，努力做好身为管家的职责。顷洛偶尔会去试炼室和无痕说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却从不开打。
无痕总是说：“你的实力不是我的对手，不出一分钟，你就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打的没意思。这是浪费时间，蹉跎岁月。”
听到这句话，顷洛总是恨不得抡起鞋子直接冲上去干架。
结果：顷洛败北！
时间：开打不出一分钟。
结局：顷洛气呼呼地离开，无痕无奈的摇头。
顷洛也会去找五彩神雀聊聊天，聊什么？大多是关于玄苍以前的孤寂生活以及神雀的梦中雀。
从五彩神雀口中，顷洛清楚地明白为何玄苍的性子会这般冷。
从小，母亲便被族人嫌弃，被人囚禁，从未见过亲生父亲。只知道自己是神魔之子，本应力量强大，是所有人畏惧的存在，却是被禁锢了力量。
接近他的人，都是有目的的。今天是笑脸相迎的朋友，改日便是刀剑相对的仇人。
听着听着，她的心头渐渐泛酸，心疼起自家男人。
当然在说玄苍的故事中，五彩神雀自是不会忘记宣扬自己的不容易，说的那是一个声情并茂，声泪俱下，肝胆俱颤。
顷洛语评：“不去做职业吊丧人，简直浪费人才。”
五彩神雀神回答：“这是什么职业？”
算不上糟心的一天过得很快，顷洛懒懒地伸了个腰，拿起琉璃瓶，将刚刚炼制的丹药装起。
看着清白如斯，清香袭人的丹药，顷洛满意地眯了眯眼，“不错不错，我已经熟悉了地级高阶丹药的炼制。”
时光荏苒，天色渐暗，久久不见依风依心等人回来，顷洛顿感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果不其然……
多爷连滚带爬地跑进院子，二话不说，用力敲打着顷洛的房门。
“顷洛，快去看看，依风在炼丹堂出事了，依心他们已经赶了过去。你赶紧去看看吧。”
“砰！”房门由内向外打开，由于顷洛的力道太大，以至于多爷整个人被扇飞百米之远还没有停歇的趋势。多爷扶着腰，正准备详细说明依风的情况，只见一阵风过，大敞房门的房内，哪里还见顷洛的影子。
他转身欲离开，却不料有人抓住他的后衣领，头上传来老者的声音，“带我去看看！”
夜色下的炼丹堂依旧灯火辉煌，人头攒动。
本是下课的时间，大家却是聚在一起，久久不离去。他门都在好奇着殿堂内的比试结果会如何？
“你们看，看到了那个白袍男子没?对，对，对，就是他！”
“他怎么了？看上去长得很不错啊！”观望的人群中，不乏欣赏依风的人。
“你还不知道吧，那个男人就是之前和千灵儿千师姐比试的人的跟班！”
“什么？就是那个胆大枉为，使用卑鄙手段赢了千师姐的顷洛那个小贱人？”
“可不就是么！原本以为那个女人算是比较高调的了，喜欢到处惹是生非，看谁不爽就打谁！谁知，跟着她的人都是同样的货色。”
惊讶，好奇，释然！
然后……关我屁事！
自入学以来，在顷洛的印象中，萧导师除了睡觉别无其它，平时更是没有和自己交好的导师活着同学，更别说会有人登门造访了！
花无痕跟着顷洛，面色自然，不显尴尬，倒是自来熟的很。即便面对萧导师，他也可以做到目中无人姿态，顷洛暗中叫好。
少年，好样的，这个世界就少了像你这样一个不怕死，无知无惧的人，请继续保持！
花无痕轻笑，微微摇头，目不斜视，一个窜身，便进入了这个院子中仅剩的一个房间。
那毫不在意的姿态，好似逛自家花园一般，再看萧导师，面色不显，只是清清淡淡地解释了一句，“那是我的恩人！”
顷洛了然，点点头，表示了解！
恩人嘛，咱总不能那么小气，连个住处都不提供吧！师父，我懂我懂！
“徒儿啊，来，拜见你二师父！”萧导师挡住了顷洛的去路，示意她看想一边的老人，“他很强！”
顷洛点头，眼中防备之心更甚！她当然知道对方很强，在试炼塔第六层的时候，她已经充分见识到了他的强悍。
“哦，强人，你好！再见不送！”她还是出了一声，一翻恭维之后，举步欲离开。
而满脸挂着“慈祥”笑容，正等着某个小徒弟跪舔的老人一脸懵，实在难以理解，一个小女娃儿怎么可以忽视他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强人”。
空气振动了一下，老者瞬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一脸微笑，那褶皱的肌肤堆积在一起，让人不忍直视。
“小女娃儿啊，我来履行诺言了！”
“啥？啥诺言？你来履行啥？”她怎么不记得这个老人和她之间有关系。
“当初我不是说了要收你为徒吗？”老人努力压下心中的怒气，耐心解释，好不容易看重一个小女娃，就算骗，也要骗回家。否则的话，他的修为，他的心得，谁来继承。
“哦！”顷洛依旧淡淡地点头，脑海中闪过一丝光亮，“那啥……你有什么需要我继承的啊？”
经过这么些天，顷洛思考的仔细，现在她的实力实在太弱，需要尽快增强。靠萧导师这个便宜师父？她不得睡成一个大胖子？
靠书库里的那些书？那还用老师干嘛？大伙儿也别浪费时间和金钱找老师，直接抱书啃就是了。
靠学院里的那些导师？顷洛跟他们不熟，再者，那些导师是这般地排斥萧导师，想来自己去别的导师那里去求学，也会困难重重！她有心学，别人不一定愿意教啊。
思及至此，顷洛轻轻叹口气，真不知道初日依风他们拥有多么强大的内心顶着别的导师的不满，去学习的。
不行，她得给他们找个师父！
顷洛抬眼，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老者，围着他转了又转。
灰白的头发，褶皱的皮肤，是个上年纪的人。既然上年纪了，那修为的时间必定不短，既然不短，那么实力应该自然也不会差吧！
炯炯有神的双眸，没有一丝的浑浊，想来这老头是个公私分明，没有利欲熏心的人。不错，这点他喜欢。
她再度转了一圈，感受着老者身上释放的气势，虽说比不上玄苍，但也超过了大部分人！这点也不错！
她最后转了一转，仔细打量着老者的衣着，衣料不凡花样简单，想来应该是个低调踏实的人。这点，似乎也不错。
老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顷洛再三打量，直到尴尬至极，这才开口打断。“小女娃儿，可满意？”
“满意！身材不错。”作为一名胡子头发花白的老人，有这样一个前后有料，肌肉威猛的身材，可不就是身材的典范么？
“噗！”萧导师很不厚道地喷茶了，暗叹：幸好，自己下手快，否则今日收徒的话，少不得被顷洛这个小精怪调侃。
老者却好似得到莫大的夸奖一般，一副与有荣焉姿态！这让萧导师皱了皱眉，丝毫没有想到为何自己最敬佩的人会有如此表现一般。
殊不知，众人也想不到为什么萧导师会这么懒，一天到晚都在睡觉一般。
“所以你这是同意做我的徒弟了？”老者问的有点小心翼翼，天可怜见的，想他身为院长的二师兄，面对一个小辈，还要这么小心翼翼，实在是太委屈。
他仰头看看白云蓝天，心中默哀：师父啊，您老人家若是知道我为了我们的传承，如此低声下气，该觉得幸福了，死也该瞑目了！
“没有啊，我什么时候同意了?”顷洛大睁双眼，一副“你说什么胡话”的样子，着实刺痛了老者的眼。
这该死的娃儿，竟敢如此戏弄你未来的二师父！
老者心中计划着，不管通过什么方式，只要这小女娃儿同意，以后在教授她的时候，一定给她点颜色瞧瞧。
这一想，他便觉得现在所受的委屈也算不得什么了。不仅如此，他还加大了讨好力度，殊不知世事多变，当顷洛答应他，带着多余的弟子入门后，他的日子便是在无尽的悔恨和悲伤中度过。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老者牟足了劲地推销着自己，“小女娃儿，认我为师，我也不要你丢弃萧导师，你只要尊称我一声二师父即可！只要认了我，以后只要我活着的一天，在这个圣德学院内，你就可以横着走。”
“此话当真？”顷洛眉头轻皱，有点动摇，有点为难。
“当真！”眼见有戏，老者喜出望外。
“可是……”顷洛扭扭捏捏，迟迟不说话，倒是时不时地看向萧导师，那意思，除了当事人，还真没人看出来。
萧导师自是回瞪了回去。
帮帮我呗？
不帮！
你这么懒，只扔一堆书让我们自学，你枉为师。
不帮。
今晚我去把你藏起来的灵雀烤了！
帮！
萧导师双眼瞪得更厉害了。
哟吼，还真没有想到，在外人面前，一副严肃不苟言笑的脸瞪起人来，还是挺可爱的。
“二师伯，当初我同意一起收了她的朋友们之后，她才愿意来我门下的！”
“你的意思是我若想收了这个臭丫头，还得收了跟着她的那些拖油瓶们？”老者哪里不明白顷洛的故作为难。
难怪了，难怪这个臭丫头有这么多问题，这么不情愿，敢情要她同意，还得收一帮子人。他不是私塾先生，他可是有手艺有绝学的，绝不是菜市场买大白菜的，是个菜就要。
“你这简直是胡……”老者吹胡子瞪眼，就差蹦起来了。他觉得一定是院长那个混账师弟在背地里诅咒他收不到徒弟，这才会碰到一个这么难搞定的娃儿。
不收徒就不收徒，等哪一天这个臭丫头知晓了自己身份，有她哭着求他的一天。
他欲出口拒绝，却是被萧导师阻拦下来。“二师伯，您要不先看看那些小家伙？”他这是打算帮助顷洛了。
这批人之中，尤其那个叫做初日的小孩，简直就是妖孽一般的存在。
“箫小子，你怎得也跟着后面胡闹！”老者气的不轻，却是坐回桌子上。且罢，先看看那些人怎么样，再做决定也不迟。
萧导师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是个严谨一丝不苟的人。既然箫小子开口了，那就看上一看，也算不得丢脸。
顷洛笑了笑，对着萧导师点了点头，却惹的萧导师新一轮白眼。
臭丫头，我帮你把人搞定了，不准打我灵雀的主意！
那是自然！
等待的过程中，总是无趣的。顷洛寻了个由头，回到了房间，进入魂戒空间。在看望了白虎，确定白虎恢复正常之后，便一直守在玄苍身边。
顷洛不清楚这是玄苍第几次毒发，也正因此，她内心的不安在不断地扩大！
用干毛巾试水，轻拧，轻轻擦拭着他的面颊。
“滋滋”冰屑脱落的声音，似深渊的魔，不停地挠着她的心。她倾诉着：“你这个傻瓜，你可知道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再睡就成懒猪了。”
只不过是头很俊的懒猪罢了！她认了，自己的男人，她怎敢嫌弃。
“这次再见你，总觉得你有什么不对劲得地方？也许是我的错觉，但是我真的很不安，就好像……”你要远离我一般。
她不敢说出后面的话，总是担心着：假如真应了好的不灵坏的灵呢!
轻吻他的眉眼，顷洛这才放下玄苍，让他好好休息！
他看上去很累，需要好好的休息！她能做的，便是提供给她温暖的休息场所！
她会让他知道：即便天下人不要他，她也不会背弃他！只要他需要，只要他感受到难受，她总会微笑着给他温暖怀抱。告诉他：我在这里，在你身边，永远在你心里。
魂戒空间内，一直都是这般的安详。用顷洛的话来说：很适合养老！
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等到有一天，在体会了世态炎凉，看尽了繁花似锦之后，她就和玄苍来这里生活。
种最名贵的花草，养最乖顺的魔宠，过最舒适的生活。
一切都是这么简单，舒适，平凡！没有过多的勾心斗角，没有恼人的卑鄙小人，更没有永无止尽的等待，只有他和他的美好，他和她的孩子，他们的未来！
在遇到玄苍之前，她从未想过孩子！在遇到玄苍之后，她想要拥有他们共同的孩子，他们爱的结晶。
麒麟一边不停嘴地谩骂着白虎“傻瓜，白痴！”，一边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他！
黑炭尽职尽责地照料着空间内的药草，努力做好身为管家的职责。顷洛偶尔会去试炼室和无痕说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却从不开打。
无痕总是说：“你的实力不是我的对手，不出一分钟，你就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打的没意思。这是浪费时间，蹉跎岁月。”
听到这句话，顷洛总是恨不得抡起鞋子直接冲上去干架。
结果：顷洛败北！
时间：开打不出一分钟。
结局：顷洛气呼呼地离开，无痕无奈的摇头。
顷洛也会去找五彩神雀聊聊天，聊什么？大多是关于玄苍以前的孤寂生活以及神雀的梦中雀。
从五彩神雀口中，顷洛清楚地明白为何玄苍的性子会这般冷。
从小，母亲便被族人嫌弃，被人囚禁，从未见过亲生父亲。只知道自己是神魔之子，本应力量强大，是所有人畏惧的存在，却是被禁锢了力量。
接近他的人，都是有目的的。今天是笑脸相迎的朋友，改日便是刀剑相对的仇人。
听着听着，她的心头渐渐泛酸，心疼起自家男人。
当然在说玄苍的故事中，五彩神雀自是不会忘记宣扬自己的不容易，说的那是一个声情并茂，声泪俱下，肝胆俱颤。
顷洛语评：“不去做职业吊丧人，简直浪费人才。”
五彩神雀神回答：“这是什么职业？”
算不上糟心的一天过得很快，顷洛懒懒地伸了个腰，拿起琉璃瓶，将刚刚炼制的丹药装起。
看着清白如斯，清香袭人的丹药，顷洛满意地眯了眯眼，“不错不错，我已经熟悉了地级高阶丹药的炼制。”
时光荏苒，天色渐暗，久久不见依风依心等人回来，顷洛顿感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果不其然……
多爷连滚带爬地跑进院子，二话不说，用力敲打着顷洛的房门。
“顷洛，快去看看，依风在炼丹堂出事了，依心他们已经赶了过去。你赶紧去看看吧。”
“砰！”房门由内向外打开，由于顷洛的力道太大，以至于多爷整个人被扇飞百米之远还没有停歇的趋势。多爷扶着腰，正准备详细说明依风的情况，只见一阵风过，大敞房门的房内，哪里还见顷洛的影子。
他转身欲离开，却不料有人抓住他的后衣领，头上传来老者的声音，“带我去看看！”
夜色下的炼丹堂依旧灯火辉煌，人头攒动。
本是下课的时间，大家却是聚在一起，久久不离去。他门都在好奇着殿堂内的比试结果会如何？
“你们看，看到了那个白袍男子没?对，对，对，就是他！”
“他怎么了？看上去长得很不错啊！”观望的人群中，不乏欣赏依风的人。
“你还不知道吧，那个男人就是之前和千灵儿千师姐比试的人的跟班！”
“什么？就是那个胆大枉为，使用卑鄙手段赢了千师姐的顷洛那个小贱人？”
“可不就是么！原本以为那个女人算是比较高调的了，喜欢到处惹是生非，看谁不爽就打谁！谁知，跟着她的人都是同样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