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396死给你看，我是金主
殊不知，就在她一掌即将落下之时，已是黑色魂魄状态的幻影好似突然得到了力量，飞快进入清言的身体，强势盘踞下来。
“清言，你这个老怪物，你以为在看了你那么多次夺夺舍之后，我会不学着点吗？防备着你一点吗？哈哈……”
“幻影，看来还是我小看了你了啊！你倒是厉害的很，找准时机抢占身体，但是你有这个本事夺回去吗？”
清言虽生气不已，却故作镇定。
“你目前所做的，不过是保住了你的灵魂不被我灭了，但是却不能保证永远不死！在我控制你身体的同时，我会一步步汲取你的灵魂之力。到时候，就算你不死，也会被我耗死……”
“你……”
幻影的声音继而沉寂了下去，彻底被压制住。
一旁观望着清言阴险的话语，以及表情极不对称的两边脸，妖娆心生恐惧。
她深知：清言这个女人即将成为她的新主子。
她不能得罪对方，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清言没说话，那么她也就没有必要主动问什么。
在彻底压制住幻影的魂魄，掌握身体控制权之后，清言这才正眼看来一眼妖娆。
想到妖娆之前多嘴，衣袖轻轻一挥。
石壁顿时向内塌陷，乱石飞舞，妖娆整个身子被嵌入石壁之内，发出咯吱响声。
保存着最后一口气，妖娆低下头，睁大眼，满是不甘，却是不敢说些什么。
“你很好！”清言出口，又是轻轻一挥衣袖，妖娆被轻易地拽出来。
“谢主子不杀之恩！”
得了性命，妖娆赶忙磕头表示忠心，“以后只要是主子命令，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走吧！”清言并不在乎妖娆的忠心，只要能够成为有用的棋子就好。
明媚的阳光，给世间万物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为世界带来一丝希望。
山峦之中，魔兽们争夺着地盘，相互撕咬着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突感强烈的气息传来，纷纷退回，四散逃开没接着高大的枝木掩饰住或庞大或娇小的身躯。
个个屏息，生怕一不留神，被突然出现的强大女子杀了，做了口粮。
清言所到之处，皆是平静。
妖娆跟在身后，心情甚好，顿时忘记一切不甘，与有荣焉，心下思忖着：选择清言为主子，果然是最正确的抉择。
她们面朝东，向着太阳的方向走去，而那里正是普济寺所在的方向。
普济寺门前，顷洛怒气冲冲地指着小沙弥的鼻子，“为什么拒绝我的请求？”
小沙弥看了看身前堆成一小队足有他膝盖高的金银珠宝，心虽有所动，却是控制住，最后无奈道：“施主，请回吧。金银财宝，皆是身外之物，你拿回去吧！”
“呵呵，身外之物？那你们平时吃什么喝什么?那些东西不是用这些身外之物买来的？”
“入了我普济寺的僧人，都会辟谷，不吃不喝。”
顷洛：……
“那你们穿的呢？难道不是金银买的？”
“我们寺庙内的衣衫都是由寺庙内的沙弥自己亲手制作，穿上，冬暖夏凉，甚是舒适无比，不需要金银。”
顷洛：……
听这骄傲的口气，好像外面买的还不如自己做的？
一手一挥，成人膝盖高的金银财宝回了空间。
顷洛换了个表情，笑嘻嘻，软糯糯，讨好道：“小师傅啊，你看看，你不就是帮我一个忙，超度一个女鬼的事情吗？要不，你去问问你们寺庙的圣子大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罢了，不费事，不费时间的……”
眼见着小沙弥欲开口拒绝，顷洛直接抽出洛苍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小师傅，你要想好了，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我就横死在你普济寺门前。到时候，只怕不仅你普济寺的名声会受损，就是连……”
“喂喂……喂，你别走啊，你关什么门啊！我真死给你看啊……”
不管顷洛说出什么威胁的话，眼前紧闭的门没有丝毫的动静。
微风暖暖，却暖不了顷洛的心。鱼木伴着僧人们念经的声音传出，却灭不了顷洛心头的祸。
“小妮子，我就跟你说过了吧。这普济寺里的秃驴们都不是个东西，你看，你只放出女鬼那么一瞬，这小沙弥也就看了一眼，立刻就拒绝了你……”
“哼！”
“小妮子，你哼也没用啊……难不成你还真要死在这里了？”
“是啊……”顷洛轻扬嘴角，一笑，倾国倾城。
天青子以为顷洛在开玩笑，青平，卫雨包括寒诺，所有人都以为她在开玩笑。直到鲜红染红一片土地，女人脖颈上那细长的伤痕。
“夫人？”
“主子？”
“小妮子？”
倒下之后的顷洛坚持了那么一会儿，用力喘息着，拉着卫雨的手，上气不接下气，虚弱道：“快……快去敲门，就说……我要死了，求救命！”
“夫人啊，我们凌空飞船上的设施和丹药比普济寺里的差不了多少，我们还是回飞船上吧……”
顷洛：……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在顷洛彻底昏迷过去之前，她终于完成了愿望，被抬进了普济寺。
为了以假乱真，顷洛这一刀绝对够狠，只要再向里刺下那么一寸，就真的殒命。好在前世的她，医术了得，对人身体内的筋脉组织以及命门什么的都一清二楚。
洛苍剑惊出了一身汗，心中担忧着：若是男主人知道是他伤了女主人，会不会将他毁了，回炉重造啊。
香火袅袅，镇静人心。
身穿土黄裟衣的小沙弥换了一根战心的蜡烛，又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卫雨一脸忧愁地看着静静躺在床上昏迷中的女人，声声啜泣，句句都在说着床上人的愚蠢和冲动。
“夫人啊，你怎么就真的下的了手啊？若是主子回来了，我们该怎们交代？”
“不过，夫人啊，你这一招还真别说，挺好用的。你看，那些冥顽不化的和尚们还不是乖乖地让我们住进来了。不仅如此，还得好吃好喝地供着你，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
“夫人，你是不是醒了？我感觉到你的睫毛动了两下。”
顷洛却是心想：那所谓的圣子怎么还没有来看我？
“小妮子，你这招苦肉计的确不错。可是，在我来看，你只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再加上不是特殊事情，圣子是不会随意见任何人的。”
“所以我这伤是白受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
“娘的！”她猛地坐起身来，一手重重捶在床沿边上，霎时，“轰隆”一声，床塌了。
主仆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意外，丝毫没有预料到这床的质量竟然这么差。
“小妮子，容我提醒你。现在你的实力可是在灵尊九阶中期，就算是灵渊塔的床，也承受不住你这一掌的力量，更别说一张普通的床了。”
顷洛“哦”了一声，从身上掏出一袋金币银币，交给卫雨，吩咐道：“赶紧的，将普济寺里面所有的床，所有的家具都给我换上最好的，最耐打的。”
卫雨暗道：夫人好心计，既然人家不要真金白银，那么曲线贿赂也是一样的。
带着对夫人无上尊崇和佩服，卫雨兴奋地飞离开来。
很快，普济寺里住进了一个金主的消息不胫而走。所有僧侣们既感激又厌恶地，眼神异常复杂地看着招摇过寺的女人。
顷洛自动忽略，当作没看到，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这普济寺虽说简朴，不，在她来到之后，就不叫简朴，而是上等，该有的庭院，小溪流水，绿树成荫什么的，都有，一个不少。
当她走到一座拱桥处时，准备过去，正在一边洒扫得小沙弥见状，惊慌无比，赶紧走上来，拦住她的去路。
“施主，这里走不得，还请绕道，离开这里。”
“我是你们的金主。”她觉的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很酷，很帅。
“请绕道。”小沙弥心生厌恶，面不改色。
金主怎么了？你的心思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所有人更清楚：圣子大人是不会超度一个恶鬼的。
“我是金主！”顷洛提高了声调。
“请绕道。”
小沙弥的声音越来越坚定，丝毫没有被眼前的金主周围金光闪闪的模样吓到。大有一副“你若不走，我就动武赶你走的架势。”
顷洛还有求于人，自是不敢如以前，一言不合就开打。
只得摇了摇头，面上绅士悲痛一边说着，“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一边不舍地，三步两回头，决绝地走了。
眼见着金主离开，小沙弥赶紧抱起扫帚，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嗖”的便跑进了林子，一下子就没了影子。
去而复返的顷洛贼兮兮地看了一眼桥的另一头，眼珠子转了转，“嘿嘿”一声，便也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嗖”的一下，窜过拱桥的另一头。
本以为自己会见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却不曾想，她一走过桥头，便进了一处密林。久转不出之后，这才知道陷入了迷幻阵法。
森林深处，简单的茅草屋之内，香烟飘渺。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小沙弥简洁快速说道：“那个金主，不，那个夫人并没有离开这里的打算。方才还想进来这里，圣子大人，我觉得那个夫人迟早会想办法来这里找你的。”
团蒲之上，闭眼静坐的俊朗男人睁开星眸，停止念经，放下桃木佛珠，淡淡地看了一眼小沙弥的身后。
“她已经来了。”
“什么？”小沙弥不可置信地反问，似是感受到什么，快速转身，便看到笑得一脸贼兮兮的女人。
小沙弥惊讶失声：“怎么会？你怎么会破了那迷幻阵法，这么快就跟上我了？你……你……你……”
那阵法可是圣子大人亲自布置的，目前为止，还未有人能够破。这夫人究竟是谁?
“你有阵法，我有阵法祖宗，所以这么快就破了。怎么？你很稀奇？”
比阵法，不说她能够以一当十，就是空间内教授她的阵法大师夜轻尘，当世就没有人能比的过，叫他一声阵法祖宗不为过。
小沙弥似是还想说些什么，但听男人轻轻的声音。
“你先出去，我和这位女施主好好聊一聊。”
小沙弥瞪了顷洛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去。
但也没有走开多远，就在屋子数丈外，时不时地回头查看一下屋子里的情况。那防备的样子，好似担心屋内的女人随时都会把圣子大人怎么样了一般。
顷洛笑嘻嘻地靠近圣子，讨好地问道：“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圣子果断拒绝：“不能。”
“我这还没说呢？你怎么就不先听听我要求的事情呢?”
“施主，你的要求不过分。但世间皆是因果。种什么因便会得什么果，生死轮回，是世间所有生物生存的资格。但是这其中却是有其束缚，你所带来的女鬼杀戮太重，再加上误了轮回世间，心生贪念，已变成恶鬼，早已失去轮回的资格。”
“那你能不能改变这个资格？”
“能！”
“那你就帮一下她呗……”
“不帮！”
“圣子，我看你是诚心的。既然有办法改变她轮回转世的现状，何不大方一回，做一个好人？”
“好人？”圣子反问，不屑地看了一眼刚刚飘出来的，一脸狰狞，看不清本来容貌恶鬼像的白柔。
“我若是做了她的好人，而成了天下人眼中的坏人，那又当如何？”
顷洛语顿，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句话。
一个人的好人，和天下人的坏人，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眼见殿主就要受委屈，白柔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圣子挥出的一道罡风带了出去。
“若是下一次再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休怪我无情，让你魂飞魄散。”语气冰冷至极。
顷洛听完，整颗心都凉了下来。
圣子在恨白柔，不，确切地说，恨和白柔一样的恶鬼。
“小妮子，你先离开吧，回去好好计划一番再说。白柔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
“我过几天再来找你。”留下这么一句话，顷洛才离开。
圣子又坐回团蒲之上，闭上眼，不停地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表面上一切都现得那般平和，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却无人能够看到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多少年了，尘封的记忆，如卸了闸的洪水，侵袭而来。他喘着气，心口疼痛不已。
“啪啪啪”一个用力，佛珠断了线，一颗颗掉落在地，撞出最唯美却是最悲伤的声音。
“圣子大人？你怎么了？”小沙弥慌张跑进来，将顷洛恨得入骨。
如果不是顷洛来找圣子大人的话，圣子大人就不会如此？
已经离开的顷洛自是不知晓圣子的状况，正在冥思苦想着怎么说服圣子。
“殿主，我们……要不……我们还是会巫神殿吧……”
“不行！”顷洛厉声阻止，“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泄气话了。”
白柔语顿，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回到了引魂木内。她是麻烦的根源，若是时不时地就出现在殿主面前，难免会给后者增添烦闷。
其实，她真的接受了现在的一切。
即便不能再转世为人，即便不能摆脱恶鬼身份，如今只要知晓自己还是有人关心，在乎她的，那便足够了。
“小妮子，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说吧。”
“曾经我还是凌天宫宫主的时候，曾经听过这样一个民间故事。一个厉害的修炼人最心爱的女人被恶鬼吞噬了。”
“清言，你这个老怪物，你以为在看了你那么多次夺夺舍之后，我会不学着点吗？防备着你一点吗？哈哈……”
“幻影，看来还是我小看了你了啊！你倒是厉害的很，找准时机抢占身体，但是你有这个本事夺回去吗？”
清言虽生气不已，却故作镇定。
“你目前所做的，不过是保住了你的灵魂不被我灭了，但是却不能保证永远不死！在我控制你身体的同时，我会一步步汲取你的灵魂之力。到时候，就算你不死，也会被我耗死……”
“你……”
幻影的声音继而沉寂了下去，彻底被压制住。
一旁观望着清言阴险的话语，以及表情极不对称的两边脸，妖娆心生恐惧。
她深知：清言这个女人即将成为她的新主子。
她不能得罪对方，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清言没说话，那么她也就没有必要主动问什么。
在彻底压制住幻影的魂魄，掌握身体控制权之后，清言这才正眼看来一眼妖娆。
想到妖娆之前多嘴，衣袖轻轻一挥。
石壁顿时向内塌陷，乱石飞舞，妖娆整个身子被嵌入石壁之内，发出咯吱响声。
保存着最后一口气，妖娆低下头，睁大眼，满是不甘，却是不敢说些什么。
“你很好！”清言出口，又是轻轻一挥衣袖，妖娆被轻易地拽出来。
“谢主子不杀之恩！”
得了性命，妖娆赶忙磕头表示忠心，“以后只要是主子命令，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走吧！”清言并不在乎妖娆的忠心，只要能够成为有用的棋子就好。
明媚的阳光，给世间万物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为世界带来一丝希望。
山峦之中，魔兽们争夺着地盘，相互撕咬着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突感强烈的气息传来，纷纷退回，四散逃开没接着高大的枝木掩饰住或庞大或娇小的身躯。
个个屏息，生怕一不留神，被突然出现的强大女子杀了，做了口粮。
清言所到之处，皆是平静。
妖娆跟在身后，心情甚好，顿时忘记一切不甘，与有荣焉，心下思忖着：选择清言为主子，果然是最正确的抉择。
她们面朝东，向着太阳的方向走去，而那里正是普济寺所在的方向。
普济寺门前，顷洛怒气冲冲地指着小沙弥的鼻子，“为什么拒绝我的请求？”
小沙弥看了看身前堆成一小队足有他膝盖高的金银珠宝，心虽有所动，却是控制住，最后无奈道：“施主，请回吧。金银财宝，皆是身外之物，你拿回去吧！”
“呵呵，身外之物？那你们平时吃什么喝什么?那些东西不是用这些身外之物买来的？”
“入了我普济寺的僧人，都会辟谷，不吃不喝。”
顷洛：……
“那你们穿的呢？难道不是金银买的？”
“我们寺庙内的衣衫都是由寺庙内的沙弥自己亲手制作，穿上，冬暖夏凉，甚是舒适无比，不需要金银。”
顷洛：……
听这骄傲的口气，好像外面买的还不如自己做的？
一手一挥，成人膝盖高的金银财宝回了空间。
顷洛换了个表情，笑嘻嘻，软糯糯，讨好道：“小师傅啊，你看看，你不就是帮我一个忙，超度一个女鬼的事情吗？要不，你去问问你们寺庙的圣子大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罢了，不费事，不费时间的……”
眼见着小沙弥欲开口拒绝，顷洛直接抽出洛苍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小师傅，你要想好了，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我就横死在你普济寺门前。到时候，只怕不仅你普济寺的名声会受损，就是连……”
“喂喂……喂，你别走啊，你关什么门啊！我真死给你看啊……”
不管顷洛说出什么威胁的话，眼前紧闭的门没有丝毫的动静。
微风暖暖，却暖不了顷洛的心。鱼木伴着僧人们念经的声音传出，却灭不了顷洛心头的祸。
“小妮子，我就跟你说过了吧。这普济寺里的秃驴们都不是个东西，你看，你只放出女鬼那么一瞬，这小沙弥也就看了一眼，立刻就拒绝了你……”
“哼！”
“小妮子，你哼也没用啊……难不成你还真要死在这里了？”
“是啊……”顷洛轻扬嘴角，一笑，倾国倾城。
天青子以为顷洛在开玩笑，青平，卫雨包括寒诺，所有人都以为她在开玩笑。直到鲜红染红一片土地，女人脖颈上那细长的伤痕。
“夫人？”
“主子？”
“小妮子？”
倒下之后的顷洛坚持了那么一会儿，用力喘息着，拉着卫雨的手，上气不接下气，虚弱道：“快……快去敲门，就说……我要死了，求救命！”
“夫人啊，我们凌空飞船上的设施和丹药比普济寺里的差不了多少，我们还是回飞船上吧……”
顷洛：……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在顷洛彻底昏迷过去之前，她终于完成了愿望，被抬进了普济寺。
为了以假乱真，顷洛这一刀绝对够狠，只要再向里刺下那么一寸，就真的殒命。好在前世的她，医术了得，对人身体内的筋脉组织以及命门什么的都一清二楚。
洛苍剑惊出了一身汗，心中担忧着：若是男主人知道是他伤了女主人，会不会将他毁了，回炉重造啊。
香火袅袅，镇静人心。
身穿土黄裟衣的小沙弥换了一根战心的蜡烛，又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卫雨一脸忧愁地看着静静躺在床上昏迷中的女人，声声啜泣，句句都在说着床上人的愚蠢和冲动。
“夫人啊，你怎么就真的下的了手啊？若是主子回来了，我们该怎们交代？”
“不过，夫人啊，你这一招还真别说，挺好用的。你看，那些冥顽不化的和尚们还不是乖乖地让我们住进来了。不仅如此，还得好吃好喝地供着你，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
“夫人，你是不是醒了？我感觉到你的睫毛动了两下。”
顷洛却是心想：那所谓的圣子怎么还没有来看我？
“小妮子，你这招苦肉计的确不错。可是，在我来看，你只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再加上不是特殊事情，圣子是不会随意见任何人的。”
“所以我这伤是白受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
“娘的！”她猛地坐起身来，一手重重捶在床沿边上，霎时，“轰隆”一声，床塌了。
主仆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意外，丝毫没有预料到这床的质量竟然这么差。
“小妮子，容我提醒你。现在你的实力可是在灵尊九阶中期，就算是灵渊塔的床，也承受不住你这一掌的力量，更别说一张普通的床了。”
顷洛“哦”了一声，从身上掏出一袋金币银币，交给卫雨，吩咐道：“赶紧的，将普济寺里面所有的床，所有的家具都给我换上最好的，最耐打的。”
卫雨暗道：夫人好心计，既然人家不要真金白银，那么曲线贿赂也是一样的。
带着对夫人无上尊崇和佩服，卫雨兴奋地飞离开来。
很快，普济寺里住进了一个金主的消息不胫而走。所有僧侣们既感激又厌恶地，眼神异常复杂地看着招摇过寺的女人。
顷洛自动忽略，当作没看到，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这普济寺虽说简朴，不，在她来到之后，就不叫简朴，而是上等，该有的庭院，小溪流水，绿树成荫什么的，都有，一个不少。
当她走到一座拱桥处时，准备过去，正在一边洒扫得小沙弥见状，惊慌无比，赶紧走上来，拦住她的去路。
“施主，这里走不得，还请绕道，离开这里。”
“我是你们的金主。”她觉的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很酷，很帅。
“请绕道。”小沙弥心生厌恶，面不改色。
金主怎么了？你的心思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所有人更清楚：圣子大人是不会超度一个恶鬼的。
“我是金主！”顷洛提高了声调。
“请绕道。”
小沙弥的声音越来越坚定，丝毫没有被眼前的金主周围金光闪闪的模样吓到。大有一副“你若不走，我就动武赶你走的架势。”
顷洛还有求于人，自是不敢如以前，一言不合就开打。
只得摇了摇头，面上绅士悲痛一边说着，“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一边不舍地，三步两回头，决绝地走了。
眼见着金主离开，小沙弥赶紧抱起扫帚，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嗖”的便跑进了林子，一下子就没了影子。
去而复返的顷洛贼兮兮地看了一眼桥的另一头，眼珠子转了转，“嘿嘿”一声，便也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嗖”的一下，窜过拱桥的另一头。
本以为自己会见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却不曾想，她一走过桥头，便进了一处密林。久转不出之后，这才知道陷入了迷幻阵法。
森林深处，简单的茅草屋之内，香烟飘渺。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小沙弥简洁快速说道：“那个金主，不，那个夫人并没有离开这里的打算。方才还想进来这里，圣子大人，我觉得那个夫人迟早会想办法来这里找你的。”
团蒲之上，闭眼静坐的俊朗男人睁开星眸，停止念经，放下桃木佛珠，淡淡地看了一眼小沙弥的身后。
“她已经来了。”
“什么？”小沙弥不可置信地反问，似是感受到什么，快速转身，便看到笑得一脸贼兮兮的女人。
小沙弥惊讶失声：“怎么会？你怎么会破了那迷幻阵法，这么快就跟上我了？你……你……你……”
那阵法可是圣子大人亲自布置的，目前为止，还未有人能够破。这夫人究竟是谁?
“你有阵法，我有阵法祖宗，所以这么快就破了。怎么？你很稀奇？”
比阵法，不说她能够以一当十，就是空间内教授她的阵法大师夜轻尘，当世就没有人能比的过，叫他一声阵法祖宗不为过。
小沙弥似是还想说些什么，但听男人轻轻的声音。
“你先出去，我和这位女施主好好聊一聊。”
小沙弥瞪了顷洛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去。
但也没有走开多远，就在屋子数丈外，时不时地回头查看一下屋子里的情况。那防备的样子，好似担心屋内的女人随时都会把圣子大人怎么样了一般。
顷洛笑嘻嘻地靠近圣子，讨好地问道：“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圣子果断拒绝：“不能。”
“我这还没说呢？你怎么就不先听听我要求的事情呢?”
“施主，你的要求不过分。但世间皆是因果。种什么因便会得什么果，生死轮回，是世间所有生物生存的资格。但是这其中却是有其束缚，你所带来的女鬼杀戮太重，再加上误了轮回世间，心生贪念，已变成恶鬼，早已失去轮回的资格。”
“那你能不能改变这个资格？”
“能！”
“那你就帮一下她呗……”
“不帮！”
“圣子，我看你是诚心的。既然有办法改变她轮回转世的现状，何不大方一回，做一个好人？”
“好人？”圣子反问，不屑地看了一眼刚刚飘出来的，一脸狰狞，看不清本来容貌恶鬼像的白柔。
“我若是做了她的好人，而成了天下人眼中的坏人，那又当如何？”
顷洛语顿，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句话。
一个人的好人，和天下人的坏人，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眼见殿主就要受委屈，白柔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圣子挥出的一道罡风带了出去。
“若是下一次再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休怪我无情，让你魂飞魄散。”语气冰冷至极。
顷洛听完，整颗心都凉了下来。
圣子在恨白柔，不，确切地说，恨和白柔一样的恶鬼。
“小妮子，你先离开吧，回去好好计划一番再说。白柔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
“我过几天再来找你。”留下这么一句话，顷洛才离开。
圣子又坐回团蒲之上，闭上眼，不停地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表面上一切都现得那般平和，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却无人能够看到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多少年了，尘封的记忆，如卸了闸的洪水，侵袭而来。他喘着气，心口疼痛不已。
“啪啪啪”一个用力，佛珠断了线，一颗颗掉落在地，撞出最唯美却是最悲伤的声音。
“圣子大人？你怎么了？”小沙弥慌张跑进来，将顷洛恨得入骨。
如果不是顷洛来找圣子大人的话，圣子大人就不会如此？
已经离开的顷洛自是不知晓圣子的状况，正在冥思苦想着怎么说服圣子。
“殿主，我们……要不……我们还是会巫神殿吧……”
“不行！”顷洛厉声阻止，“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泄气话了。”
白柔语顿，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回到了引魂木内。她是麻烦的根源，若是时不时地就出现在殿主面前，难免会给后者增添烦闷。
其实，她真的接受了现在的一切。
即便不能再转世为人，即便不能摆脱恶鬼身份，如今只要知晓自己还是有人关心，在乎她的，那便足够了。
“小妮子，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说吧。”
“曾经我还是凌天宫宫主的时候，曾经听过这样一个民间故事。一个厉害的修炼人最心爱的女人被恶鬼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