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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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脸色不好,别是生病了吧快点叫人请太医来。”周瑞家的担心起来,扶着子骊坐下来。子骊确实生病了,前几天因为贾琏和贾珠的婚事她已经太累了,谁知贾母又来雪上加霜,她心里郁闷加上身体的劳累真的是病了。
  贾政听见子骊生病消息的时候正在端着碗喝茶呢,听着家人的回报,贾政手上一哆嗦,茶杯应声落地,唬的小丫头们吓一跳忙着上来收拾地上的碎片。“请了大夫不曾?”贾政唉声叹气跺着脚想去看看子骊,可是他却怎么都迈不开腿,听见动静周姨娘忙着出来查看,她思忖下到了贾政跟前叫小丫头们给贾政换衣裳:“老爷还快去看看吧,下人们到底是没个主心骨。”
  贾政却依旧是唉声叹气的说:“她这个病都是因为我,就是请了大夫也难医治心病,算了我还是别去了,省的看见我心烦。”说着贾政坐下来只在那里唉声叹气。
  周姨娘奇道:“这是怎么说的,太太慈悲心肠,哪有为了一点小事和老爷置气呢。人生病是最孤单的时候老爷现在不过去看,叫太太心里怎么想呢?”
  看着周姨娘的脸,贾政忽然问她:“你来这里多长时间了?”周姨娘被贾政没有没恼的话问住了:“奴婢来这怎么也有六七年了,老爷好好地怎么问起来这个了?我知道是老爷嫌弃我上了年纪颜色不好,要另外选了标致的而来伺候。太太是个心软的人,她一定是心疼我们,怕来了新人我们就受气了,为了这个和老爷生气的。”
  “你想到那里去了?我是那样好色人么,我想问你来这里几年你可曾受了委屈,觉得家里的人都怎么样?”贾政忽然想问问别人的意见难道在别人的眼里这些都是应该的么?要是觉得委屈就是心地不好,不不孝顺么?周姨娘彻底被贾政的话给问糊涂了,她只能说:“老爷是怎么了,怎么说起来这没头脑的话?我想若是老爷和太太拌嘴生气,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老爷过去说开了就好了。太太是个识大体的贤人,难不成还会和老爷无理取闹么。若是别的事情,夫妻两个商量着还有什么难事。”
  “哎,你也真是个使力不使心的。你可知道昨天老太太生气,拿着我们撒气呢,你们太太心里不舒服,她这个病一半是为了琏儿和珠儿的婚事运筹谋划,才算是都有了眉目却又生出来事端。还叫他遭受了无妄之灾。我不是不肯去看她,是没脸过去看她。她做媳妇的上下打点,侍奉公婆,抚养小姑尽心尽力可是还动辄得咎。我昨天帮着她说了几句话,就被老太太骂了一顿。”贾政捂住脸,心里乱成一团。
  贾政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乱成一锅粥,昨天贾母接了林如海的信当时就哭起来,丫头们吓坏了忙着告诉了子骊。子骊忙着过来疑问才知道是贾敏不能来京城的消息。贾母哭的伤心欲绝,嘴里大骂林如海:“好个读书识礼的人,专门拿着软刀子杀人,我的敏儿哪里对不起他们林家了,活生生的叫我们母女不能想见。”子骊担心人多嘴杂忙着叫用不着的小丫头都出去,只留下几个贴身的大丫头伺候。老太太的丫头碧玺拿过来毛巾,子骊接过来亲自给贾母擦脸,一边叫人请贾政过来商量林如海不叫贾敏回来的事情。
  等着贾政急匆匆的赶过来,正看见贾母在对着子骊发脾气,贾政还在门外就听见贾母说:“我就说你们的孝顺都是假的,你们早就看着我心疼敏儿心里不舒服,变着法的害她。等着摆布了她再来整治我!”贾母厉声厉色的对着子骊发泄着怒气,贾政立刻出言帮着子骊解释:“老太太息怒,这和珠儿的娘有什么相干,三妹远在苏州,我们能怎么样?”贾政对着贾敏的性格还是很清楚的,妹妹从小是公主病玻璃心,真正的唯我独尊,就她那个性子怎么能在婆家混得好。几次和林如海的妾室起冲突,还傻乎乎的不知道人心险恶。她今天能没有被休回家也是林如海好性子了。
  贾母没想到儿子竟然帮着媳妇说话,就像是捅了马蜂窝顿时哭天抢地起来:“我是做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不孝的儿子,在你的眼里我比你媳妇脚底下的泥还不如么?”说着贾母要哭着回老家去,贾政见着贾母如此也只能跪下来求贾母息怒。子骊一脸冷漠的站在哪里看着贾母哭闹,她知道贾母不仅是为了贾敏的事情,她是积怨已久了,荣国府在子骊的手上管的四平八稳,老太太觉得自己被架空了。她的权威在逐渐下降。这是贾母不能容忍的,因此借着贾敏的事情贾母发泄着不满,打击子骊的声势,贾政若是帮着贾母说话,她反而就不会说了。谁知贾政倒是好火上浇油,贾母越发觉得自己被儿子媳妇同心协力的架空,成了孤家寡人。这样闹下去不知道怎么样收场呢。
  贾政满头是汗的劝着贾母,奈何这会老太太是油盐不进,反而是数落起来自己是如何辛苦的抚养贾政,怎么为他操心,做母亲如何的辛苦了,贾政跪的膝盖都疼了,贾母刚说到了贾政五岁那年生病自己是怎么照顾的。他一扭头正看见子骊脸上波澜不兴,充耳不闻的样子,心里有点郁闷了。我帮着你说话被骂的和孙子一样,你也不能这么袖手旁观啊!贾政想着语气就不好了:“你怎么还站着,老太太生气都是我们不孝的缘故,你还不认个错就过去了。”
  子骊冷冷的看一眼贾政,一瞬间贾政就知道坏事了,子骊板着脸对着痛诉儿子不孝的贾母微微屈膝:“老太太慢慢的说,我身子不好先回去了。”子骊竟然一甩袖子走了。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贾政做梦也没想到一向是礼数周全的子骊竟然会在贾母跟前做出来拂袖而去的举动,他当时就傻在当地,一会看看大门的方向,一会看看呆若木鸡的贾母。
  没了预想的暴怒,贾母竟然收了眼泪和唠叨,整个人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贾母低着头沉吟半晌才长长的叹口气:“我是气糊涂了,你下去吧。”
  周姨娘听着贾政的话,忍不住心里吐槽着贾母的任性:“老太太是为了姑太太的事情生气,却只能发泄在太太和老爷身上。我虽然来的年头短,可是也听过当初太太是如何对姑太太的。老太太今天和谁生气都使得,只对着太太不该如此。老爷这个时候还在这里犹豫什么,赶紧去安慰太太才是。她以前现在受的委屈都是为了老爷啊。”
  贾政才醒悟过来急忙站起来就走了。
  子骊喝了药已经好多了,秋分一脸担心的看着子骊,不平的说:“他们真是黑心,姑太太那边出事每次不是太太出面化解,一个出嫁的小姑子娘家的嫂子能如此已经是天下少有了,结果也没落下个好话,还成了罪状了。太太还是放宽心吧,公道自在人心,上天总会奖赏太太这样的人,白气坏了身体反而叫他们看笑话。”
  子骊这会已经没那么郁闷了,她笑着对秋分挥挥手:“你个贫嘴的丫头,我哪有那么多的气性,我若生气早就气死了。”一语未了外面丫头通报:“老爷来了。”
  贾政竟然是捧着一个花瓶里面养着好几支玫瑰花进来了,“我看院子里面新开的玫瑰很好,特别叫人拿来插瓶给你解闷。你可好些了。”贾政把花瓶放在子骊床前的案子上,在椅子上坐下来。子骊这会冷静下来,她看一眼瓶子里面的玫瑰花嘴角微微翘起:“多谢,我好多了。”
  贾政本以为会被子骊埋怨甚至指责,没想到子骊能如此平和的和他说话,贾政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两个人默默无语坐着,谁也没说一句话。就在贾政要打破沉默的时候外面的人通报进来:“林姑老爷差人送了帖子请老爷过去说话。”
  贾政心里暗骂林如海可恶,他抓着子骊的手:“你受了委屈我知道,我那个时候之想帮着你辩解谁知却被老太太一顿骂,连着头也抬不起来。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不该那样和你说话……”
  “好了,你快些去见林姑爷吧。老太太还在气头上,别叫她知道了那个时候连着林姑爷都要挨骂了。林姑爷是别人家的人,可没这么好说话的。”子骊叫贾政赶紧走。可是贾政依旧是紧握着子骊的手不肯放开:“我担心你的身体,着了气恼最容易落下病根。”子骊看着贾政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和求抱抱的小狗一样,她不由得心里一暖反手拍拍贾政的手:“婆婆妈妈的,我安心养病就是了。”
  贾政才稍微安心,摸着子骊方才拍的地方笑呵呵的走了。看着贾政的背影,子骊有些诧异放在以前贾政绝对是个愚孝的,最见不得贾母生气掉眼泪。谁知这一会竟然顶撞上去,贾母这个时候怕是气的比自己还难受呢。不过子骊才不会管这个,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她不是白给人家做出气筒的。子骊心里暗下了和贾母较劲的心,只称病,也不请安家里的事情也扔下了。要看贾母如何接招。
  贾政换了衣裳径自向着林如海府上而去,两人见面寒暄一会,贾政先和林如海抱怨起来:“为了我妹子不能来的事情,老太太可是伤心坏了。”
  林如海也是一脸的为难:“我若是能有一点办法也不会如此。”说着林如海和贾政诉起苦来。幸福的家庭都一样,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在林如海看来他和贾敏的不幸福不是因为没有个儿子,而是贾敏的脾气太难捉摸了。他们刚成亲的时候林如海不可否认自己第一眼看见红盖头下面的贾敏就被贾敏的美丽和才气给征服了。两个人确实过了一段纵情诗画,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浪漫时光。可是婚姻不是谈恋爱,林如海逐渐发现和贾敏的美貌成正比的是她的脾气和娇弱的身体。
  一年三百六十天,贾敏又三百天不舒服,六十天要躺在床上不能动,房子里面被煮药的气味常年浸染着,贾敏也总是做捧心西子状。病态美确实很容易引起男人的保护欲和怜惜之情,但是每天一张眼就看见妻子在唉声叹气,眉间轻蹙的不舒服,时间长了林如海都觉得自己也跟着犹豫起来。那个时候林如海渐渐发觉记忆里的天气每一天是晴朗的,总是阴沉沉雨蒙蒙。丁香一般结着哀愁的姑娘在诗意褪去后,也只剩下了被梅雨淋的发霉的墙角。
  贾敏一下子成了林家的媳妇,她却不能适应从姑娘到媳妇的转变,每天黎明即起,晨昏定省这在别人看起来是常态的事情在贾敏看来简直是折磨。她晚上不容易入睡,白天却要早起,林如海的母亲是个和蔼温柔的妇人对着二媳妇的小娇气不怎么放在心上。可惜林家老太太出身王府,是正经八百的郡主。她就是上了年纪一头花白的头发总是梳的整整齐齐,耳朵上的坠子即便是在扭头的时候也只微微的晃动几下,林家老太太就是个拿着规矩量身订造出来的榜样。对着贾敏自然是颇有微词,认为贾家那样的人家怎么会教出来这么娇弱不堪的女儿。她认为贾敏虽然长得好,也聪明,只是太娇气了,以后怎么能撑起来林家的半壁江山,能相夫教子辅佐着林如海安心仕途呢。于是老太太就有心要改正下贾敏的娇娇之气,每天按时起身接受孙媳妇的请安,还时常叫贾敏站规矩什么的。
  就在子骊每天能面不改色的在贾母跟前站上一顿饭的时候,贾敏却觉得自己饱受煎熬。她和林如海悄悄地哭诉着委屈,林如海这个时候正在柔情蜜意的兴头上,想着妻子可能是在娘家娇养惯了,安慰了一阵子。到底林家是书香世家,没有做儿子的出来对着祖母和母亲说:“你们不准叫我媳妇早起来站规矩。”的传统。可是贾敏却不这么看,她认为是林如海对自己根本不是真心的,不过是嘴上敷衍罢了。对着林如海有了成见,渐渐地夫妻两个的感情就没以前那么和谐了。
  贾敏三天两头的生病,不舒服和林如海怄气,开始林家的人还担心下贾敏的身体,想着别是新媳妇受了委屈。但是贾敏一天三顿的这么闹,时间长了大家也厚不放在心上了。倒是一次林如海的母亲提出来媳妇身子弱别叫她来请安了,却被老太太一句话堵回来:“你也是我的媳妇,自从来林家也几十年了。哪有婆婆每天在太婆婆跟前请安,做孙媳妇的却整天一觉起来日上三竿的道理。这个话若是她的意思,我也不勉强,现在叫如海带着他媳妇搬出去就是了。谁叫我儿子死得早,活该一个人孤老呢。”老太太一发话,林如海的母亲也只能偃旗息鼓了。
  其实生活上的琐事也罢了,大家慢慢的磨合着也能互相将就着过了。可是贾敏的肚子没动静可把林家上下都急坏了。林家五代单传,最缺的不是银子也不是林如海的官运亨通,而是儿子,儿子,儿子,最好是多多益善。可惜连个女儿也没有!贾敏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看着和林如海年纪相仿的人都一个个成家立业,孩子满地跑了,林家老太太和太太急的眼睛差点出血,请医问药,烧香求佛都是不灵验,可把老太太和太太给愁坏了。若是林家在如海这一代断了香火,老太太一想到这个,晚上都能做噩梦吓醒了。
  她要强了一辈子,当年自己一个寡妇家家的,带着幼子,击退了那些觊觎林家祖产的远房旁支,把儿子培养成人,林家五代侯门,显赫无比。可是她一生心血就要白费了。有再多的钱有什么用,有再多的背景关系有什么用?没有人来继承都是空的!老太太顺理成章的提出来给林如海纳妾收房。
  这下苦的可是她的宝贝孙子林如海了,贾敏知道了老太太的决定,面子上不敢露出来,可是回到自己的房里就是整天愁眉不展的。一见着林如海就长长的叹息一声,似乎有无限的委屈在心里。把林如海憋屈的差点用头撞墙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林如海自己的也着急啊。
  “你说我每天对着她那张愁眉不展的脸,都觉得自己好像是办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我对她说我也不是那种薄情的人,既然你不喜欢如此,我和长辈们说了先别着急等几年再说。咱们就是一辈子没孩子认命了。可是她又不同意,真正叫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为难啊!你这位妹子的心我花费了几十年的时间也没闹清楚了。不管在人前人后她对我是越发的冷淡,我说什么她都是低眉顺眼的称是,仿佛我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个蛮不讲理的上司在欺负她。我几次想和她说开了,她却连开口的机会也不给我!我现在在她跟前就是个罪人似的。”林如海三杯酒下肚和贾政抱怨起来贾敏的别扭性格,事事都要按着她的心意,但是三代同堂哪有事事如意的。
  贾政也知道妹子的性格有些骄纵,贾敏也不是那种泼辣不讲理的人,在林家长辈跟前也只能憋闷着,回去之后给林如海看脸子是难免的。只是这么多年一直没好脸也是过分了,当年自己和子骊闹别扭,尽管现在还没算是真正的和好。可是子骊却是给足了贾政在外面的面子。这么比起来,妹子也是不懂事。身为男人贾政有些同情林如海了。
  “我妹子性子如此,当初在家的时候除了老太太谁还在她的眼里。也是我母亲惯坏了她。只是你也该想想我母亲,老太太上了年纪的人了,就这么个宝贝的心尖子一样的女儿,多年未见好容易能见一面你却是闹这么一出来,未免不近人情!”贾政提出贾母的不满,表示他不该把贾敏狠心的仍在老家不叫来京城。
  “我也是被逼无奈的,按理说我做小辈的不该指责长辈的不是,但是岳母的做法我看不上的。上次那个丫头,明着说是送来的事情我也不提了,几次下来我也是心惊胆战在,在也敢冒险了。”林如海这次来不是一个人上京的,他还带着生了儿子的那个小妾和小儿子。
  贾政听着这个话,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原来林如海是在防着贾敏和贾母呢。贾政顿时觉得嘴里的酒是酸的,菜是苦的,其实不用问为什么,只想着碧玉被抓住,被贾母叫人接回来却死在了半路上就知道了。贾政黯然的对着林如海说:“我敢保证我妹子虽然心眼小可是她生性不坏绝对不会做出来那么狠毒的事情。”
  林如海一摆手打断了贾政的诅咒发誓:“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追究,为亲者讳,为尊者讳我还是知道的。我今天请你来只为了表明自己的心意,咱们不仅是亲戚,也是一年的同榜,今后在官场上还要见面。至于我这个做女婿的,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回去叫岳母多担待吧。现在我家老祖母不在了,她临去世的时候为了我没有子嗣的事情眼睛都没闭上,现在我老母亲也是上了年纪了。她一辈子没对谁说过重话,也没和谁红过脸,你放心令妹不会受什么委屈。我听着你家珠儿要成亲的消息,想想我们年纪相仿,可是我膝下却只有这个幼子,还请内兄看在我这些年不容易的份上在岳母跟前说说。我的事情多就不到府上打搅了。”林如海摆明态度,他不相信贾母,为了唯一的儿子,林如海决定和贾母,贾家保持距离。
  贾政一脸尴尬的回来,子骊的房里却是热闹得很,元春从宫中回来,宝玉迎春姐妹也都来看望子骊,见着贾政回来,宝玉先瘪了嘴,下意识往子骊身边躲。贾政一摆手对着孩子们说:“在外面就听见里面乱哄哄的,你们太太病着要静养,既然请了安就回去吧。”
  碧玺忙着说:“是老太太惦记着太太,下午说要亲自过来看呢。好劝歹劝的菜叫宝玉他们过来。”贾母要亲自来看子骊。这表示老太太服软了。可惜贾政没心思理会贾母的微妙态度,板着脸说:“哪有长辈来看小辈的,既然你们也来看了,也该回去吧。”这是明着不给面子直接赶人了。说着贾政没个子骊说话的机会直接叫人:“太太病着把宝玉他们带回去仔细着着了病气。“
  宁荣两府里面还有人敢驳了贾母的面子!碧玺没想到贾政如此不给面子,站在哪里脸上一阵尴尬。元春时候察觉到什么忙着站起来一手拉着宝玉一手推一下碧玺:“宝玉你们跟着我来,我上次教你的字都记住了么?”说着把碧玺宝玉一干人都带出去了。
  子骊看着贾政脸色不对,问道:“是林姑老爷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我,从今天开始,你一定要好好地教导元春,别娇惯的她一生毛病,以后就可怜了!”贾政憋了半天总算是却憋出来这么一句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元丫头好着呢,你没看见她方才多有眼色。若是我没猜错,元丫头这会在安抚碧玺呢。你这个做爹的还不如女儿会处事待人,还说什么要好好地教导。以前是谁拿着元丫头做男孩子养的?这会来说什么嘴!”子骊似乎猜出贾政是听了什么,笑着靠在枕头上取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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