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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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主子就是凤家小姐的时候,他们心里震惊的情绪是溢于言表的,难怪之前他们见凤月的时候,就觉得她气势非凡,感情是当朝相爷的嫡长女,当今太后的亲外孙女,这般尊贵的身份,正好解释了她那浑身的贵气逼人气质。
  “你不也消息灵通?”
  惊雨冷哼一声,他们还不是彼此彼此,一直到主子是凤家小姐的时候,就顺带着把凤家小姐的所有信息都过了一遍脑子,大家对主子都是好奇的,心照不宣就好。
  对视了一会子,两人同时跃入凤月的院子,凤月两父女坐在石凳上,就着卤花生喝酒,东歌在一边伺候着,他们笑得开怀,不知道在说什么高兴的事情,说的眉飞色舞。
  走近了一些,惊鸿两兄弟只感觉自己和凤月不是生活在同一个国度的,他们再一次悲哀的发现,凤家父女的对白他们好多都听不同,而且语速飞快,其间还夹杂着他们听不懂的另一种番邦语言。
  唯一听清的两个字,是老大,凤箫这个做爹爹的,竟然喊他们主子老大,而他们的主子,竟然喊他萧萧,一副喊小弟的样子。
  一个年近而立之年的风华男子,朝着自己年仅九岁的女儿敬酒,还以兄弟相称,期间,更是叫了声月姐,怎么听都觉得怪异,这两个人是父女啊,父女啊!
  惊鸿两兄弟目瞪口呆了半天,怎么看都觉得诡异,很有默契的同时望天,今儿晚上的月亮很圆,天也很黑,但是也不比上前面的风景,果然主子的身边,总是透着诡异的幽黑。
  “大晚上的,补完了刀,不回去睡觉,跑我这里来蹲墙角了?”
  凤月微凉的声音,惊到了惊鸿两兄弟,比他们的反应更快的是凤月的筷子,一左一右,不偏不倚的钉在了他们两兄弟的左脚和右脚前,力道很随意,一半没入了土壤中,只要在偏一点点,那,那两只筷子一定会废了他们的脚,问题只在于凤月想还是不想。
  “属下谢主子不杀之恩!”
  兄弟二人同时跪地,惊雨还是惊魂未定,方才是惊鸿上了船,他完全不了解情况,之前一直听他们说主子功夫如何了得,脾气如何的乖张,自己没有亲眼见上一见,总觉得是他们在吹嘘什么,如今见了,他只感到自己的浑身都透着凉意,这主子要是长大了,一定是个祸害,但伴随着恐惧的,也有深深的敬佩,想他这么大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私下里说主子是变态了,也终于相信,主子真的是个小娃娃。
  “今儿晚上,你们瞧见什么了?”
  凤月勾了勾手,惊鸿乖乖的把图纸奉上,退到一边,“主子不是喜欢未知的事务吗,补刀的位置,不管在哪里,主子都可以处理的很好,关键是主子一分钱都没有花。”
  惊鸿的言辞并没有得到凤月多少的赞许,“没花?你们捅了太子,为了防止他死了,肯定上了金创药,我那么好的药,用在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身上,实在浪费!”
  “是属下失误,下次去找些次些的伤药。”
  “算了,这些,给我记着,我会找机会要回来的。”
  凤月凉凉的挥了挥手,惊鸿两兄弟很是识趣的闪退,回家洗澡睡觉。
  “老大,你谋杀亲夫啊!”凤箫神经大条的看着凤月。
  “他先杀我的,我只是补了两刀。”凤月凉凉的看着他。
  “他到底是你未婚夫啊!”
  “我对无知少年没有兴趣,也没恋童癖!”
  凤箫无话可说,但是瞧瞧他亲爱的老大,现在好像也只是个小娃娃啊,说太子有才正常一点啊!
  “老大,你不好奇他们在哪里补刀了吗?”
  “明天你上朝就知道了!”
  又是一声凉凉的回复,凤月已经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跟他see—you—tomor—row了,好吧,他只好回去睡觉,但他总感觉,明天上朝之后不会有什么好事,而且,他感觉,他好像已经不知不觉往他老大挖的坑里跳了。
  摄政王姬阴和丞相凤箫回京后的第一天,按照道理来说,所有的皇室成员和官员都应当到场,不得无故缺席。
  但是直到整个早朝结束,都没有看到太子姬无痕的身影,千禧宫那边也没有派人来说明一下情况,大小的官员都知道太子得罪不得,自然不会有人去问。
  谁都知道太子和摄政王这一对叔侄看起来关系甚好,实则不然,太子总是在明里暗里的表示过对他这个叔叔的不满,还总是借着机会试探他们这些大臣们的心中所向。
  在上京这个地方,尤其是在权贵圈子里,没有什么是秘密,也没有什么是真正意义上不能说的。
  就拿昨个晚上的事情来说,只消一夜的功夫,他们就已经听说了个实在,昨儿晚上,不少的黑衣人包围了沁心湖,围堵龙船,就连周围百姓的船只都遭了殃,目标分明是冲着船上之人去的。
  是谁,就说不清了,但摄政王一回来,就出了事儿,如今太子还不出现,实在是惹人猜疑。
  “若无其他事情的话,众卿家退朝吧。”皇帝俯视了一眼众臣,开始走每天必经的结束程序,皇帝不提太子,摄政王不提太子,凤相也不提太子,既然没有人愿意提及,他们这一帮子的大臣,也省的那些事,跟着走过场。
  就在内侍总管公公准备宣布退朝的时候,久久不说话的姬阴凉凉的开口,“皇兄,怎么好像不见太子啊,太子都不来上朝,这孩子又偷懒了?”
  薄唇轻抿,姬阴笑得无甚在意,就好像他真的只是随口一问,十足十一个关心侄子的好叔叔的样子。
  几不可闻的轻笑,透着张狂的疏朗,皇帝凝视着自己这个弟弟,明明知道他命不久矣,但为什么,这些年,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弟弟了?
  前些年,他做什么都是不经意的,这些年,他做什么,他都觉得是他刻意而为之,但是一对上他孱弱惨白的脸,皇帝心里又是一阵的冷笑,到底是他敏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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