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放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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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淡淡的看了看李屋树,转头看向大家伙,朗声说话。
  “是,我只是猜测,但我觉着这番猜测有六成的准头。”
  “你们想一想,有人伪造了李盘儿自尽的假象,她的那封遗书,是被人用邪术控制精神之后书写的,这样算下来,那对儿鱼龙玉珏有可能是真的吗?”
  “此物不但是价值连城的古董,更是控制住李盘儿精神的邪术法具,如何会轻易的送出来并被扔掉呢?”
  “所以,钱大姐,你当天所扔的鱼龙玉珏,很有可能是一对赝品!”
  “还有,你不觉着自己当时的反应太过激烈吗?遗书中清楚说明,鱼龙玉珏价值不菲,你冷静的想一想,人没了,但这对鱼龙玉珏能帮助你和两个孩子过上好日子,你会这么痛快的将一大笔钱扔下天坑吗?”
  “这行为透着古怪,所以,我琢磨着,要不就是你的思维受到某种邪术的影响了。要么,就是你故意将鱼龙玉珏扔掉的,目的是死无对证。”
  “钱大姐,你倒是说说看,这两种,哪种更符合你当时的心理状态呢?”
  我死死盯着钱沫涂,不放过她的任何细小反应。
  村民们再度议论起来。
  “是啊,姜师傅这么一说,三年前她扔了鱼龙玉珏的行为确实不正常。”
  “可不是嘛,我当时就感觉不对劲儿,但一直没想明白哪里不对劲,今儿算是清楚了。”
  “他们家合着三人之力,才勉强供养了一个大学生,生计多么艰难?这样艰难的情况下,钱财能说扔就扔了吗?即便当时伤心,但她还有两孩子需要用钱呢,如何会这样选择?”
  “那对古董要是换了钱,少说几十万吧?这样一来两孩子以后的生计就有着落了,李盘川有钱娶媳妇儿,李盘衣也能有一笔丰厚的嫁妆了。”
  “对呀,这事儿越想越不对头,她当时莫非是鬼迷心窍了?”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钱沫涂的脸色变的非常难看,然后,她闭上眼回忆起来。
  众人缓缓收声,等着她说话。
  十几秒后,钱沫涂睁开眼来,眼中都是疲惫和血丝。
  她的精神状态太差了,就像是随时会晕倒一般,身体素质真心不强啊。
  “听你这么一说,我又回忆了一下,确实不太正常,当时,我伤心欲绝、思维混乱,就觉着手中的鱼龙玉珏是用女儿的命换来的,我如何能用女儿的命去换好日子呢?那时候,我似乎忘了自己还有两个需要用钱的孩子,头脑一热,就将鱼龙玉珏扔进了天坑。”
  “不瞒大家伙说,过后我真的无比后悔啊,那东西能改变我家的穷困日子啊,是盘儿留给我的,如何就扔了呢?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钱沫涂说着这些,坐进木椅之中,似乎,所有的力气都脱离了身体,虚弱的一阵风就可以将她吹翻了。
  村民们脸上露出释然,然后就是愤怒。
  李盘川大声说:“我娘是受害者,她当时也被邪术给蛊惑了,所以,做出不符合常理的事儿,我娘那样的稀罕大姐,她绝会害她的,你们不要继续怀疑她了好不?”
  这孩子是孝顺的,看不得众人冤枉他母亲。
  我深深的看着长相出众的青年,忽然说:“李盘川,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李阿如?”
  “呃?”
  李盘川愕然,惊愣的看着我。
  不光是他,屋内的村民都张大嘴巴的看来。
  而躲在角落的李阿如霎间满脸通红,她偷偷看了眼英俊的李盘川,就扭过头去,装着看向别处了。
  李盘川继承了李放羊超高的颜值,别说这小村子了,即便放到冥虚城中,除了经济实力要差些,只说长相那也是一流的,估摸着,整个村子的小姑娘,大多喜欢这样的小伙子吧?
  “是,我喜欢李阿如好多年了。姜师傅,你莫非会看相,要不然如何知道的?”
  李盘川眼中都是蚊香圈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沉吟一下说:“但李阿如的父母和弟弟不喜欢你是不?要是没猜错,大块头李阿意曾经暴揍过你,让你离她姐远一些!还有,你母亲并不喜欢李阿如,她表示过反对。”
  李盘川身子一晃,大白天活见鬼一般的盯着我。
  “姜大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啊?”
  李阿如上前来,满脸不解的样子。
  “真是高人,看人两眼就推算出这么多的东西。”
  “姜师傅道行高深啊。”
  村民们奉承起来。
  我没有回答李阿如的话,而是看向坐在那里的钱沫涂说:“钱大姐,我可以确认了,那就是,你没有害过李盘儿,害她的另有其人。不过,李放羊是你害死的,对吧?”
  “什么?”
  所有人都被我的话吓了一大跳。
  “你胡说些什么?我丈夫死去多年了!我对他千依百顺的,爱他都来不及,父老乡亲们都看在眼中,他就是我的一切,是我的天啊!我为何会去害丈夫,让自己变成寡妇很有趣不成?”
  听到我的话之后,钱沫涂暴跳起来,指着我的脸大吼。
  “别激动,大家都别激动,来,来,看看这个画面。”
  我摆摆手,将手机举起来,画面定格在五个立在山洞中的稻草假人上,凝声说:“你们细细看看,这个被扎了满身钢针的假人,是不是比其它的假人老旧了许多呢?”
  村民们上前细细观看,然后,肯定了我的说法。
  “这就是说,山洞中原本只有一个被诅咒的对象,就是李放羊。而且,是死亡级别的诅咒,看到这些钢针了吗?这是不将人弄死誓不罢休的节奏。”
  我将代表李放羊的假人画面放大,指着那些生了锈的钢针。
  “这又能说明什么?难道,就不能是别人想要害死我的丈夫吗?”
  钱沫涂愤怒的吼着。
  “钱大姐,别急啊,事不说不明、理不辩不清,咱们循序渐进就是,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我冷笑一声,不再搭理钱沫涂,指着手机画面,对围过来观看的村长和一众村民说:“你们仔细看看,这个假人和别的假人有何不同呢?”
  “放羊老弟假人身上,密密麻麻的好多根钢针,别的假人没有这种状况,诅咒我儿子李堡葫的稻草假人上只有三根针,这区别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李屋树不解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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