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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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士廉说完又一个翻身,坐回到了座位上。
  姚豆豆见及此处,不禁又笑出了声来。
  “怎么了,天女娘娘,杨兄所言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孟秋鹤对姚豆豆很是好奇的问道,姚豆豆则微微的摇了摇头。
  姚豆豆的心里其实是在想,这杨士廉翻来翻去就跟耍猴似的,与那个卖弄手艺的中年人,又有何种区别。
  “对了,孟兄,你的六位兄弟在朝中可有任职。”
  姚豆豆对孟秋鹤小声的问道,孟秋鹤的摇了摇羽扇,微笑着摇了摇头。
  “常言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孟兄为什么不把手里的几个名额交给你的这几位兄弟呢,想他们也是有着一颗拳拳的爱国之心,这样既能让你们兄弟几人同在宫中共事,同时也为陛下一下子招揽了这么多的人才,岂不是两全其美。”
  对于姚豆豆的建议,孟秋鹤却不敢苟同。
  “话虽如此,但孟秋鹤却不能因私而忘公,何况微臣的这几位兄弟也不屑于生员此等功名,他们可都是有着远大的报复和理想,那么就是为任一方,造福黎明百姓,要么就是逍遥自在,不受拘束,所以今日微臣也才请他们过来做个见证,帮着提点意见和出出主意。”
  孟秋鹤说完,姚豆豆就不再言语,但是心里却是在低估:这些家伙靠正经的科举又考不上功名,现在有了出仕的机会还挑三拣四,那有谁一来就会对你委以重任,你以为你是诸葛亮啊。
  姚豆豆想到此处,心中又生起一个疑问,莫非孟秋鹤这些兄弟本就不想在太平之世做一个普通的官吏,而是想等到天下有变,再大展一番拳脚?
  不待姚豆豆多想,新一轮的选拔又正式开始,这回上前展示的乃是一位面容清秀的儒生。
  “孟大人,两位姑娘,在下谢昭坤,余杭人士,自幼饱读诗书,擅长经解政论,今次秋试因为不肯贿赂考官,所以名落孙山,原本不屑于参选这种品级不高的学会,但为了展现自己的才华与满腔的抱负,所以还是决定来此以文会友,在坐的诸位但凡有什么问题与观点都可以提出来,谢某必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是在经辩上有人能胜过谢某,谢某从此以后便再也不踏足中州地界,若是诸位都败在谢某手下,那今次太学院招募生员一事便就此作罢,诸位以为如何。”
  谢昭坤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义愤填膺,心想这是哪来的狂妄之徒,竟敢在孟大人的学会上造次。
  作为学会的主办人孟秋鹤,在仔细的打量了谢昭坤之后,就摇了摇扇子,笑而不语,心想我梅林七侠在中州便已是十分的狂傲,没想到此人却是有过而之无不及,且不知他是何等的经天纬地之才,也不知他对秋试的主审是有着多大的怨恨,才会如此的狂妄自负,要来砸他招募生员的场子。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才学了几天的孔孟之道,就敢如此的大言不惭,好,就让老夫来会会你。”
  杨士廉本想出手挫挫这谢昭坤的锐气,不想人群之中又走出一老者,抢先要与谢昭坤论道。
  “既然这位老先生有此兴致,那谢某就领教了。”
  谢昭坤抱拳说道,老者也一脸怒气的抱了一下拳。
  “请问何为孝悌?”
  老者说完,谢昭坤就沉思了片刻,然后笑着答道。
  “孝悌者,人伦之本。”
  谢昭坤说完,老者又问道何谓仁义。
  谢昭坤沉思片刻,便对仁义做出了一番详尽的阐述,在场之人了听了谢昭坤的论述无不点头称是。
  经过几番的攻守激辩,老者最终败下阵来,孟秋鹤见谢昭坤的确是有些真本事,不禁又对这狂生有些刮目相看。
  杨士廉又想出手,却被坐在身旁的万盛给拉住了手腕。
  万盛心想,他们几人作为孟秋鹤的结义兄弟,今日完全是有旁观者的身份加入学会,同时也是为兄弟孟秋鹤参言大气,若是主动出面与参选士子打擂,赢了也没什么好处,输了更是让梅林七侠的名声受损,实非明智之举。
  杨士廉却没这么多,他只觉得这儒生实在是太狂妄,想上去教育教育他。
  因为万盛的劝阻,杨士廉暂时忍住不发,而在场的士子也是忌惮这谢昭坤的实力,所以许久无人上前应战。
  “原以为此次参与学会的人必然是像我这样的怀才不遇之人,不想却是一帮欺世盗名的乌合之众,孟大人,看到了吧,就这些人这样的水准怎配入读太学院,让他们去做了生员,岂不是要误国害民,我看,这招收生员一事便就此作罢,也省得为这些庸才大费周折,浪费时间。”
  谢昭坤说着就准备转身离去,而作为孟秋鹤花了两千两银子请来的姚豆豆,自是不想让孟秋鹤的文会就此偃旗息鼓,所以她决定好好的打压一下谢昭坤的嚣张气焰。
  “谢公子请留步。”
  姚豆豆说着就站起了身来,谢昭坤也回过头来看了姚豆豆一眼。
  “哦,这位姑娘是有何指教。”
  谢昭坤说完,姚豆豆就微微笑道。
  “方才见识了谢公子的一番高谈阔论,小女子甚是佩服,小女子虽然是一名道姑,但对儒家经典也是有些了解,在小女子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谢公子可否为我解答。”
  姚豆豆说完又拱手相谢,谢昭坤也抱拳,客气了几分。
  “能为姑娘解惑,谢某荣幸之至。”
  谢昭坤说完,姚豆豆就直接发问道。
  “何为天性,何为人性。”
  姚豆豆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纷纷点头表示佩服,因为此题乃是儒家一直争论不休的问题,显然要说清楚这个问题,那可是比登天还难,即便是孔圣人在世,恐怕也是无从回答。
  谢昭坤自是知道,这中间坐着的女子定是不会提什么简单的问题,而他自己虽然也不好回答何为天性,何为人性,但碍于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方才又说了那么狂的话,所以谢昭坤也只能整理思绪,勉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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