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那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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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跟她上床,没有!没有!
  “不可能,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我没有!没有!”楚豪否认着,头猛然的摇着。
  “没有?哼!楚豪,你被新婚冲昏了大脑了吧?还记得在帝国大厦总统套间留宿的那个晚上吗?记得不?”慕容琼蕤绕有心情的挑了眉毛,看着楚豪。
  她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悦耳,可是,传到楚豪的耳朵里,却是变成了毒箭。
  天呢,是那个晚上!
  自己竟然忽略了那个酩酊大醉的晚上!
  他的大脑里瞬间闪出了那个晚上的镜头。
  那个晚上,被郝隽哲叫去喝酒,却原来是慕容琼蕤巧设的一计,三个人喝到一半,楚豪接了一个电话,离开了。离开时,他本来就已经喝得五分醉。后来,半夜三更的被郝隽哲又叫回了帝国大厦,说慕容醉的不省人事。
  楚豪赶来,想带慕容琼蕤回家,她已经是烂醉如泥,他便在外间的沙发里独自喝光了瓶子里的酒。
  从一个人喝酒,到第二天醒来时的八个小时,楚豪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
  他醒来时,确实一丝不挂的睡在慕容琼蕤的身边,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即便习惯了裸睡,也不是证明自己清白的理由!
  可是,他到底和慕容琼蕤作爱了没,他却是一无所知。
  不管承不承认,自己确实跟她上床上!
  上床了!
  ******
  事实面前,不可否认,楚豪机械的点点头,却是又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他不是想抵赖,是无奈!
  当突然听到慕容琼蕤肚子里的孩子,真就是楚豪的种,楚豪自己再也不否认时,一直保持着冷静情绪的鲁小凤还是给瞬间激怒,不知哪来的一股强大的力量,她猛然一个挣扎,从楚豪的钳制里逃出来。
  意外?嘿嘿!肚子都大的成满月了,你还强调理由?楚豪,你是男人嘛!是男人就要有担当!请不要再推卸责任!
  鲁小凤的双手垂了下去,情不自禁的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的扎进肉里,蔑视的眸光转视着楚豪和慕容琼蕤。
  直到这刻,她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绝不是慕容琼蕤的对手,不管楚豪多么把自己当宝,都会被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给毁坏。
  楚豪的手又伸了过来。
  啪!鲁小凤当即打掉。
  他已经承认了一个事实——慕容琼蕤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责任与道义面前,她鲁小凤是何其的渺小与弱势!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她爱的要死要活的男人,眼睛瞬间发红,心如刀割,她的视线模糊了,极度受伤的神情,任何人看到都会为之震惊。
  显然,鲁小凤被慕容琼蕤这份特殊的礼物,给彻底压到了,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突然,像一头发狂的狮子般撕心裂肺的吼叫起来:“楚豪!你为什么这样折磨我!”
  眼泪顺着化了浓妆的面颊刷刷的流淌。
  她……无声的哭泣!
  楚豪,你不是自我表白一直跟慕容分居吗?
  两个分居的人,为什么还在一起开房喝酒?难道只是两个人不睡在自家的大床上,才叫分居?酒店里同居,就能排除在外?
  输了,自己输得遍体鳞伤,丢盔弃甲,却还要装作气恼楚豪的样子,配合着慕容琼蕤的把戏。
  即便是当初被苗宜霖给折磨得死去活来,她鲁小凤都没有输的如此惨烈。
  嘿嘿,一个男人,还没有跟前妻离婚,就急着跟小三再婚,本来就是天大的荒唐!
  前妻?人家慕容还没离婚呢,怎么能叫前妻?人家准备了半年的时间,蓄谋已久,终于讨债来了,自己却是给蒙在鼓里,没有丝毫心理准备。
  只能被她打得落花流水,丢盔弃甲!
  活该!
  慕容琼蕤把鲁小凤带进了雨季,她委屈的想哭,不知不觉中,泪液已经充满眸眶。
  不能哭,不能哭!尤其是当着慕容琼蕤的面!弄坏了脸上精致的新娘妆是小事,却是更加助长慕容琼蕤的得意。
  虽败犹荣!
  内心激烈的博弈,鲁小凤的脸上却是始终挂着笑,她唯有笑,除了笑,只能笑!
  此刻,笑,是鲁小凤武装自己的装甲,用以掩饰着内心的惶恐与无奈。
  曾经的她,之前遭遇了那么多的不幸,直到终于跟自己喜欢的男人步入婚姻殿堂,她才彻底脱离阴霾,谁知心灵的天空刚刚明丽,等待自己的却是万劫不复的悬崖,她都不明白自己今生的命运为什么会可悲到如此地步?
  “嘿嘿,鲁小凤,你还笑得出来?”慕容琼蕤斜挑着眉梢,故意抽动了一下极是好看的眸子,从头到脚打量了鲁小凤一遍。
  其实,眼前的这一幕,她应该早就料到,如果她鲁小凤不是一个猪脑子!
  哪怕是有一点点对慕容琼蕤的怀疑,她都不会走到今天的这一步。
  可是,半年来,她却是对慕容琼蕤没有丝毫的怀疑。
  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天大的笑柄,再继续站在这里,不过是以一个不光彩的“小三”的形象,似是一本示众的反面教材,让众人指摘。
  鲁小凤终于明白,她应该走得远远的,必须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东明,再也不要留在楚豪的世界里!
  事情到了这样一步,前进的路已经被一个满月般的大肚子彻底封死。
  胜负明了,鲁小凤除了宣告失败,还有什么武器来帮她击败慕容琼蕤?
  “小凤,冷静,冷静!”楚子进乾投来复杂的视线。
  冷静?怎么冷静?
  鲁小凤冷冷的哼了一下。
  “小凤,相信我,那只是一个意外!”楚豪攥着的手更是用力握了握。
  “嘿嘿,亲爱的,意外?怎么会是意外?我在酒店里好好的,是你自己返回来,主动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是你自己脱掉的衣服,是你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欲火,整个过程,我强迫你了吗——”
  “够了!”楚豪突然冷斥,一双黑洞般的眸子盯着慕容琼蕤,他似乎已经记起了什么,低声吼着,“我习惯裸睡!”
  “哈哈哈……”慕容琼蕤突然狂笑,“楚豪,事到如此,你竟然还在抵赖!”
  慕容琼蕤竟是丝毫不生气的瞟了一眼楚豪,抬起手臂轻轻拍了拍高耸的腹部,“这里有一个小生命作证,你能抵赖的掉吗?”
  终于,鲁小凤拧眉,冰凉的手,悄悄的躲藏到了背后,以防楚豪的手再次伸过来。
  记得,他曾经郑重的告诉过她,他跟慕容琼蕤从结婚以后就分居,嘿嘿,慕容都怀孕了,这就是他们分居的结果?
  真就把自己当猪头了!
  已经有所察觉的楚豪本是愠怒的脸色,瞬间从青到白,从焦躁到僵硬,那张一向俊逸的脸,变的扭曲可怕。
  无休止的僵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要自己离开,一切矛盾即刻迎刃而解。
  一个决定,终于从鲁小凤的眸子里强大起来。
  这个决定的闪现,却是一枚毒箭直接射中她的心脏,躲藏在背后的手臂,一下子抬起,猛然抓住了婚纱的两侧。
  “小凤?”楚豪深挚的看着她,目光落在她那双已经紧紧的抓起的婚纱上,声音随之哑然。
  鲁小凤忽然很不愿意的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把头扭向旁侧。
  他就站在她的近前,依然那般挺拔着身子,可是,他的百口莫辩的痛苦神色,比拿针往她的肉里扎都要痛,让她承受不住,她已经无法面对他。
  跑吧鲁小凤,现在不跑,还待何时?
  一种鼓动的声音从耳际飘过。
  鲁小凤的脚抬起又落下,却似是被无形的锁链给羁绊,无法离开!
  怎么能怪子哥呢?他喝醉了,是被慕容琼蕤骗去喝酒,才喝醉了的,他已经身不由己楚豪哥已经掉进了慕容琼蕤布设的陷阱,不能自拔,如果自己再一意孤行,背叛他而离去,他还有活路吗?
  离开的决定,竟似是一个扎了气球。
  她,不忍心就这么逃掉!
  楚豪哥,你何必拿跟慕容婚后一直分居来博取我对你的信任与好感呢?我爱你,就是爱你的一切,亦如你爱我,如同包容昂昂的存在一样,你没必要拿假话来迎合别人!
  慕容琼蕤是你的合法妻子,即使跟她上了床,那也是合理合法的啊!
  我鲁小凤不会跟你计较有没有跟慕容上床,而是在意你爱的趋向。
  这样想着,鲁小凤竟是眸子干涩的难以转动,她直勾勾的向楚豪望去,心顿然掉进冰窖。
  冰雕一般的楚豪,目光也成了凌锥,直接扎进她的心头。
  心尤如一个大大的气球,一下子给他扎破,气恼竟是全然钻出体外。
  她,竟是这么快原谅了他,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生过他的气,而是在生自己的气!
  能怪楚豪吗?男人为博得女人高兴,什么样的甜言蜜语不说?
  傻冒!连他这样哄自己开心的话也当真!
  怪不得老被他骂猪头!
  猪头!猪头!
  鲁小凤忽然觉得自己傻的脑袋被门挤得辨不清真假。
  他,只是喝醉了酒,没了意识,才犯了错误,他不爱慕容,她怀了他的孩子又能怎样?没有爱,她又能奈何的了我鲁小凤什么!
  就是这么的一刹那,鲁小凤竟是原谅了楚豪,同时,也再次坚定起来。
  不,不逃避!决不退缩!
  不管结局如何,自己要誓死站在楚豪的世界里!
  意志再次坚定起来,鲁小凤深深的吸了一下鼻子,空吞了口水,毫不妥协的扫着慕容琼蕤:“慕容,嘿嘿,你把楚豪哥骗到帝国大厦,再把他给灌的酩酊大醉,然后在楚豪哥失去意识的情况下,不择手段的达到你怀孕的目的,这样卑鄙无耻的手段,你怎么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出口?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也太恶心了吧!无耻!”
  “够了!”楚豪突然沙哑着嗓子吼了一声,“慕容,说吧,你想要什么,提出来吧,我楚豪都会无条件的答应你!”
  “哈哈,亲爱的,楚氏的一切,我慕容只要一样,除了我儿子的亲生爸爸,其他什么支票,股份,金钱,房产,我慕容一样都不要!我不稀罕!”
  “不可能!”楚豪当即否认,“慕容,你若是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女人,先到宾客席位上去,等完成婚礼,咱们再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处理好你我之间的问题,隽哲,陪慕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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